怪盗基德会是一个高中生吗
新子还真没想过。
大家都知道基德是在十八年前首度现身的, 之后突然消失,沉寂了将近十年,才再度重出江湖。如果是继承了师父衣钵的二代基德, 很可能就是个年轻人。
话又说回来, 这年头的高中生都能用一颗网球打穿球场了,在天上飞来飞去,好像也说得过去呢
她正儿八经地思索了一会儿, 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心中蠢蠢欲动, 还想夸真田几句不错,给大家了新思路嘛中森警官会感谢你的
但是,再看看真田那副挣扎的表情,她还是很体贴地忍住了,没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 转而安慰道“这个想法很胆大,我觉得没什么人会信的。”
话说你对自家队员是有多么不信任啊,居然还会怀疑他们去当小偷吗
真田忧心忡忡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你不懂。”
那帮家伙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别说是当怪盗了,就冲他们对羽仓的情深义重,等以后科技发达,说不定还会愿意为爱怀孕呢, 他沉痛地想着。
新子“我懂。”
设身处地, 小兰她们对她也很信任, 但谁会想到, 她就是神秘组织的未来boss呢
要是哪天铁窗泪的时候, 不知道她们还愿不愿意来看自己
两人思维逐渐发散, 再互相看看, 都觉得对方太天真、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各自叹了口气。
唉。
新子将画集重新整理好,放回原位,又在画室里转了一圈。
窗户开着,按照学生会的检查习惯,应该是前不久才被打开的,又忘记关。
说明有人来过,还可能不止一次,但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橱柜里的东西,所以他不是来画画的。
他会仔细地整理画室,那肯定就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但这样的人,临走前却忘了关窗,是因为被什么事情搅得心神不宁吗
新子仰头看向真田,后者却回避了她的目光,低头调整帽檐。
有些刻意,但她觉得,应该不是他。
突然,她想起来,栗山晴和幸村都是美术社的,她很可能是在这里认识了幸村,从而萌生感情。
可那就奇怪了,如果两个人在美术社就有私下联系,她为什么不趁交流画作时给幸村送情书,而非要塞到教室课桌里,增加被人发现的机会
新子没想明白,潜意识觉得这里头可能有点问题。
但事情都过去一年了,且不说当事人幸村还愿不愿意回忆,未必也能找回当时的情书。
“真田君有隔壁办公室的钥匙么”她问。
真田点了点头。
“幸村刚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有可能会过来。我去学生会拿了钥匙。”
新子恍然,难怪真田会出现在这里,身上还穿着运动衫,又不像是闲来无事在校园里散步的样子。
“是特意来找我的吗谢谢,麻烦啦。”
真田没有马上接话,从裤兜里摸出钥匙,递到她手里“希望你能找到真相。”
新子出门直奔社团办公室,这里的灰尘更大一些,杂物也更多。
角落里摆放着一摞摞纸箱,大多是参加过画展和比赛的作品,囊括了过去十几年的学生心血,一眼望过去相当震撼。
但她不是来欣赏艺术的。
新子找到了上一年对应的纸箱,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栗山晴的遗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家长带走,或许他们觉得这些随意涂抹的画纸并不重要,不能带给他们更多的念想吧。
另外还有一本记录考勤的手册,她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里面频繁出现几个眼熟的名字,栗山,幸村,还有天海。
栗山晴是去年七月走的,但在一个多月前,五月底开始,她就已经不再来画室了。幸村最后一次记录的名字还要更早一些。
接着,半年后,天海的名字也消失了。
五月底发生了什么
她又去翻社团记事五月二十六号,地区选拔摄影大赛,社团联谊
敲门声打断了新子的思考,她一手拿着考勤册,一手还在翻栗山的画集,想要体会绘画者的心情感受。
回头一看,安室站门旁,向里打量。
“咳,你来看看这个。”他也被灰尘呛了一下,随后拿出一张照片,正是羽仓通过手机给他们发的那张向日葵。
“那几个男孩说,这是他们今天整理小野遗物时发现的。”
安室仔细检查过,这是在学校附近的快印店里冲洗出来的,而图片是来自网络上的免费图库还带着水印。
“如果这是凶手留下来的,恐怕他没打算告诉我什么线索。”安室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我本来想和部员聊一聊小野,但女生们和他不熟,只说他是个很好相处的前辈,也很擅长拍人物写真,社团出游时,他给她们拍过很多照片”
他为难地唔了一声。
“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小野和羽仓有什么交集。可能他那几个朋友更清楚情况。”
波洛打工人凭借一张帅气的脸蛋,在女生面前无往不利,但男高中生就没那么好搞了。
这个年纪的学生在大人面前戒备心很强,他很难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
除非是
金发侦探轻轻朝她眨了下眼睛,像是在暗示什么。
明白了,新子心领神会,自信挽袖子“让我来。”
办公室场景已经搜查完毕,她想也是时候转移阵地了。
新子拍了几张照,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锁上门后,发现真田已经离开了。她晃了晃钥匙串,轻快道“那就麻烦安室先生帮我去还钥匙吧。”
安室轻轻“诶”了一声,似乎在叹气。
“真过分啊,”他幽幽道,“为什么对松田就是哥哥,到我这里就这么生疏呢”
当然是因为松田警官脸皮比较厚,新子心说。
她犹豫了一下“好的哦,安室哥哥。”
安室满意地接过钥匙,准备下楼,新子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小声嘀咕
“男生都这么喜欢当哥哥吗”
“非要说的话,他们可能更喜欢当你爸爸,在某些情景下。”凉飕飕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新子扭头一看,雪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上一层的楼梯口,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们。
“”
新子余光瞥了一眼安室,见他依然面带笑容,心里却微微惊恐完了,绝对被他听到了
“抱歉,志保她、呃,自从她姐姐被一个渣男骗了以后,好像就对男性有点偏见,”她紧急解释,“安室哥哥不要放在心上,她并不是有意针对”
安室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雪莉,微微眯起眼,表情逐渐深沉。
“被渣男骗了吗嗯,那家伙的确可恶。”
这下轮到新子愣住了“你也认识那个男人”
“岂止是认识,”安室一言难尽地说,顿了顿,“算是一个故交吧。我还听说,他不仅骗女人感情,好像还对小姑娘有意思呢。”
“”
新子震惊吗,那究竟是怎样可怕的家伙啊
他们组织到底招收了什么人还好他跑了
新子收拾好复杂的心情,重新投入到调查中。
和同龄的男生交流,她还是很有心得的。比如,声音甜一点,笑容弧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眼神表现出一种天真烂漫的崇拜感,适当地说哦,这样吗,好厉害啊。
几个摄影部的男生果然放下了在安室面前的戒心,对着她夸夸其谈。
“健太君啊,他真的太可怜了。”安藤部长叹息。
其他几人也议论纷纷。
“就是说,居然会喜欢上羽仓那样的女人啧,我不是说她不好。她的确很完美,可是对我么,就还是算了吧。平常人可招架不住。”
一个人说着,干笑几声,引发几个人同时意义不明的笑声。
新子不太喜欢他的语气,但没有反驳,只是微微歪头,眨了下眼睛。
“我不太明白,羽仓小姐在你们学校不是很受欢迎么应该有很多人喜欢她吧。”
“是这样没错,”二年级的大冢同学应和着,“网球部那几位大明星,美术社的啧,好多人都围着她转,其实我也挺喜欢她的。”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可是,想想小野前辈,他就是对她太着迷了,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唉,爱而不得就自杀,伯父伯母该多伤心啊。”
案件的最新进展还未公布,他们显然不知道小野真正的死因,唏嘘着。
“他以前”新子试探着问。
安藤部长勉强笑了笑,露出怀念的表情“是,他以前就追过她,但是羽仓很快就和幸村交往了。我们以为健太早就放弃了,没想到原来他一直没放下啊。”
“其实,我不相信羽仓和前辈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冢突然说,声音有些尖锐,“也许就是她和幸村分手后,又刻意对小野前辈表露了心意,不然他怎么会陷得这么深”
这话就说得有些过头了,大冢刚说完,意识到自己是在另一个漂亮女生面前表达了接近诋毁的揣测,表情微微一僵,扭开了头。
其他几人都讳莫如深。
安藤看了看大冢,咀嚼着他的话,有些耐人寻味。
“羽仓,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啊。”他轻声叹气,“这不能怪健太,你看他们那么多人,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实在是”
“太愚蠢了,”大冢冷冷道,“身为男人,怎么能忍受得了这种耻辱我真希望他们都清醒一点。”
新子默默听到这里,突然出声“你说得不对。”
“什么”
“我是说,女人也不会喜欢的。”她不紧不慢地说,“不是有那种新闻么,女朋友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了,而且居然还是同时和好几个人交往都很过分吧”
这样的新闻下面,网友评论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离谱”。
大冢扯了扯唇角,有些尴尬地笑笑。
“那个啊,我好像也看到过还是个很普通的家伙呢,又没什么钱,长得也不帅气,就是个上班族。怎么说,还挺令人羡慕的。”
他说着,寻求同伴的认可。
“真的太夸张了”
“翻车了的话,说不定会被人谋杀吧。”他们感慨着,眼神里却都流露出隐隐的向往。
“这种人手段很厉害啊。”安藤部长含糊地评价道。
新子没说什么,转开了话题,问起社团联谊。
“哦,那个是我们社团的传统了,每学期都会有几次固定活动。”安藤部长解释,“有时候是和美术社,有时候也可能会找外校的,主要看部长之间的关系和人脉了。”
“羽仓小姐也去过吗”
“哦,她转学后,好像还没来得及参加,就有男朋友了,”安藤笑了笑,“我们当然不好再拉她去联谊。怎么突然问这个”
新子摇摇头“只是想象了一下,我还没去过联谊呢那种地方,她要是去了,该不会风头都被她一个人抢光吧”
安藤眼睛一亮,露出笑容。
“工藤同学要是有兴趣,我们也很欢迎的。”
“是啊是啊,以后可以一起来嘛工藤同学来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羽仓推开门,614号房里静悄悄的,黄昏的余晖将窗台上的向日葵染成了红色。
她慢慢地走近,拉开窗户,风迎面吹来,卷起鬓边的碎发。
银发少年悄然进了房间,替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羽仓头也没回,像是自言自语“她今天应该去了摄影社吧”
仁王应了一声,“噗哩”地,很突兀地吹出一个泡泡。
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靠在墙边,表情捉摸不透。
“我说小离,你真的希望她能查出真相吗或者说,你觉得这位侦探小姐能够查出来吗”
羽仓没说话,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明明是绚烂的和光辉,她的脸上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阴郁的色彩。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能做到吧。她低声说。
少年不解地看着她,问“你们又不认识,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有信心就因为她是大名鼎鼎的畅销小说家”
羽仓微微弯起唇角,摇了摇头。
“我们见过的。只不过,可能她们都不记得了。”
那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她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
十五岁的夏天,她刚离开住了十多年的老家,来到大城市,懵懵懂懂,连电车售票的功能都不太会用。
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电车上的乘客不算多,但也已经坐满了。她找了一个扶手杆,看着窗外飞速挪动的风景,一边发呆。
到站后,有人上车,穿过门口的人群挤到车厢中间,她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身后的人却继续挤过来。
电车重新启动,轻轻摇晃着,她起先还不太确定,但躲了几次,终于意识到,那人是故意的。
车厢里并没有挤到容不下人的地步,但那人却总是往她手臂上贴,装着不知道是钥匙还是手机的裤兜往她裙摆上蹭。
她脸色很僵硬,咬了咬牙,用力地踩了过去。
男人猝不及防地后退几步,骂出了声“你神经病啊没长眼睛吗”
一瞬间,大半个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
她不太适应这种聚焦的目光,女孩子到底脸皮薄一些,没有那种无理取闹的叫骂气势,但她依然挺直腰板,和对方理论。
“是你先动手动脚的,这车厢这么大,你非要和女生紧贴在一起,不是在恶心人”
“你说谁动手动脚”对方也吼得更大声了。
“没错,说的就是你。”她一狠心,也提高声音。
“你有什么证据还动手动脚,谁看到了随口污蔑人,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男人嗤笑着。
她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下意识看向四周,乘客们望着她,神情古怪,有的干脆扭开头,直接看着窗外,有的悄悄拿起手机
“那就报警吧。”她长舒一口气,反而冷静下来了,指着头顶,“不是有监控吗,那就让警察来看看。”
那男人梗着脖子“好笑,你说找警察就找警察,我还要去赶着谈生意呢,你一个学生妹耽搁了时间,赔得起吗何况,如果错了,你打算怎么认错,跪下来给我们一车人道歉吗”
窃窃私语在旁边响起,人们打量着争端的双方。
一个是纤细的少女,另一个则是西装笔挺的上班族,个子很高,手臂上看得出有肌肉的轮廓,再看他那找事的态度,就知道多不好惹。
人们的目光纷纷避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忍不住开口劝道“别吵了,可能只是误会,叫什么警察呢,我还要去机场接人呢。”
“是啊是啊,”旁边立刻有人附和,“你一停车,我们这么多人呢,怎么办”
“小姑娘脾气不要这么冲嘛,容易吃亏的我替这位哥哥向你道个歉,大家各退一步,好不好”眼睛青年继续说。
她头一回遇到这种状况,被这么多陌生人用微微谴责的眼神看着,大脑里嗡嗡的响着,又气又急,胸腔里涌出一股酸涩的气流。
难道这是她的错吗
“她又没有错,为什么要退一步”
就在这时,羽仓听到了一个声音,语气清亮,仿佛还带着一点笑意。
他们顺着声音望过去,少女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身旁的人不自觉让开,她不紧不慢车厢另一头走过来,站在了他们面前。
她还很年轻,也只是国中生的模样,整个人却仿佛发着光,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在身后,被她一拨,扬起利落的弧度。
“这位大叔,”少女慢吞吞地对上眼镜青年的目光,把他堵得脸僵了大,大叔
“你要是年纪大,眼花了看不清真相,我们可以谅解。但你既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凭什么对一个可能是受害者的人说,你太凶了难道被欺负了还要像乌龟一样缩着”
眼镜青年微微憋红了脸“你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希望她能够冷静一点,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你只是看她更好欺负而已。”少女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坦荡荡的,目光直视他那副厚重的镜片。
“因为你看到另一方是个身高将近一米八,有过健身基础的青壮年,他气势汹汹,要是不小心惹到了他,脸上挨一拳,那就不好了,对吧”
“你你说的什么话我当然是为这位妹妹担心啊她胡乱指责人,把别人惹生气了,那不是更有可能挨揍”青年解释着。
“嗯,所以你拦着一个十几岁的女生,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更不可能对人造成什么伤害。”少女心平气和地说,“是这样么”
青年瞪着他,车厢里一片寂静。
“那如果我告诉你,”她话锋一转,露出微微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单肩书包,手放在了拉链扣上,“我现在包里有一把刚买的水果刀,我本人从心理科诊所出来,如果持刀伤人,加上未满法定成年线,很大可能性会被判定精神有问题,而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呢”
什么
青年目瞪口呆看着她,另一边的西装男也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她的语气突然一收,冷淡地说“趋利避害是人类的自我保护的本能,你们保持沉默,不愿意见义勇为,我可以理解。但是,刚才看人被欺负的时候一声不吭,现在又跳出来,假惺惺地维持公道,装什么正义路人,不是很可笑么”
眼镜青年情不自禁地躲闪开目光,再看看其他人事不关己地看热闹,更是后悔不迭。
他不吭声了,西装男却怒气冲冲“你、你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是想帮她说话吗”
少女根本不理他,突然扭头,提高了声音。
“兰酱”
她长了一副甜美的脸蛋,语气也突然变得柔软,听得人心颤。
她的朋友走了过来,一边回应“新酱”
同样的漂亮,如瀑的黑发,甚至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她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歪头看着西装男,又看向好友,脸上还有一点茫然。
好像摸不清状况。
“示范一下,”少女言简意赅地说,可羽仓却恍惚从那好听的声音里听出了寒冷的漠然,微微扬起的唇角弧度,仿佛藏起了一只小恶魔。
“赔偿算我的。”
“公物损失也好,医药费,或者是”
砰
黑发少女二话不说,出拳。
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西装男也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着自己的脸颊过去,他摇摇晃晃地从栏杆旁边躲开,大脑空白着,腿一软,跌坐在了地板上,旁边的人纷纷躲远了。
咔哒一声,碎裂的扶手栏应声而断。
警铃声响彻车厢,紧急刹车,车厢门也在应急状态中自动闪开。
满车惊诧的目光下,除了嗡嗡的警铃,无一人开口。
只听到少女慢吞吞的后半句话“不小心出了人命的话嗯,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年才十五岁嘛”
西装男愣了许久,突然跳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推开人群冲了出去。
眼镜青年再也绷不住脸色,踉跄着跳起来,扭头就跑。
他的同伴也纷纷跟上,错杂的脚步声回荡在车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彻底空了下来。
羽仓站在空落落的扶手旁,微微茫然,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发不出什么声音。
原来就这么简单吗她想,看向那两位少女。
毛利兰苦恼地看着一地狼藉“我们不会挨处分吧”
“当然不会,那摄像头早坏了,不然你以为那流氓凭什么理直气壮他肯定是惯犯了。”新子说得云淡风轻。
兰哎呀了一声“早知道不该破坏公务的,应该把他的手拧了。”
“你把他的腿拧了也行。”新子热切地建议,大概是在指比较特殊的那一条。
“可是警察那边”她似乎还有点良心不安。
新子抱住手臂,鼓了鼓脸颊,那张尚未褪去稚气的娃娃脸浮现出纯真的笑意“你看我们这么瘦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一个大汉搏斗,还把这里搞成这样呢谁会相信呀”
那是十五岁的工藤新子,羽仓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她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但有一点没有变,她身上依然有着令人信服的、强大的力量。
能够帮助她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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