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皮革擦过沈望舒下颔幼嫩的肌肤, 裴在野眼里寒光乱跳“以往我真是没瞧出来,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我刚才说什么来着”他收回手里软鞭,鞭柄一下一下地轻扣掌心, 稍稍侧头看她“你说啊,我该怎么罚你才好”
沈望舒这会儿已经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吓得一屁股摔在台阶上。
怎么会这样
四哥不是已经带人走了吗
近来多雨,台阶上积了一小坑一小坑的泥水, 她便溅了一身泥点子, 看上去狼狈极了。
裴在野心里恼恨的要命, 尤其是方才她死窝着不出来的时候, 他恼的捏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是这时候, 他脑子里却冒出两个不合时宜的念头。
她摔的重不重
也不知道地上凉不凉
他忽的烦躁“还不爬起来”
沈望舒用脏手抹了把脸, 嗓音带着细细的颤抖, 仍是倔得很“腿,腿长在我自己, 我想去哪里自己能做主,你凭什么罚我”
哪有这样的道理杀人的是他, 骗人的还是他,她不过是想走了, 就得挨他的罚, 他是天王老子啊
她想到这些日子所受的蒙骗, 又一股难过涌了上来,呜咽了声“你才是最该受罚的那个坏人”
裴在野见她还敢嘴硬,原本因为怜惜压下去几分的火气再次冒了上来,怒极反笑, 伸手鼓了两下掌“说的好啊, 希望你等会儿还能像现在一样嘴硬。”
他翻身下马, 一手勾住她的腰,沈望舒下意识地想躲开,没想到自己腿也磕青了一块,动弹都费力。
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小瘸子,他稍稍一用力,她就如同一截细软的绸布似的,跌进了他怀里。
沈望舒吓得又叫了声,他却不理会,微微弯下腰,一手搂住她后背,一手抄她膝窝,她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便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不远处的山坡上停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叶知秋带人守在马车边,裴在野把沈望舒硬塞了进去,又抬了抬手。
叶知秋立刻会意,带着护卫走远了护着,隔出一片安静宽敞的地带来。
沈望舒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本能地觉得危险,在马车里蜷起了身子,警惕地看着他。
裴在野低嗤了声,抬手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你怕什么刚才胆子不还是挺大的嘛”
沈望舒惊慌地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竟是被锁在马车里了“你锁门干什么,把门打开”
裴在野俯下身,慢慢地凑过去。
沈望舒脑袋下意识地后仰,后脑却磕在车围子上,只能无助地任由他越靠越近,直到两人额头相抵。
他用额头撞了撞她的脑袋,在她面颊上咬了一下“我不。”
他眼底不掩恶意,笑了笑“不关门,万一你等会叫的太大声,被人听见怎么办”
有时候吓唬人也需要看对象的,沈望舒只觉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让她很不舒服,却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倔着脑袋“我为什么要叫的太大声”
裴在野故意堆在脸上的凶神恶煞滞了一下。
他头回觉着很棘手。
他从不畏惧嘴硬的犯人,再硬骨头的人,地牢里走一圈,让他干什么他都肯干了,但是他能对小月亮上烙铁鞭子吗只要想一想她会被伤害,他就觉着心惊肉跳。
但嘴上的吓唬,也需要犯人配合,可她根本什么都不懂。
裴在野闭了闭眼,手指轻动了两下“为什么要跑”他双目直视着她,不让她躲开,单刀直入“你知道陆清梅死了”
这招果然对她管用,沈望舒身子哆嗦起来,眼底重新染上怯意。
裴在野眯了下眼“你果然知道了。”他继续问“在哪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沈望舒想不明白,明明是他杀的人,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质问她,他就不怕官府来抓人吗
她紧紧抿起嘴巴。
甚至不用她回答,裴在野心里差不多有了答案,陆清梅的死讯她怕是从码头上知道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叶知秋杀人灭口的干净利索,不可能留下让她能发现的明显线索,而这场行程唯一的变故,就是陆清寥了。
陆清寥
裴在野把这个名字在心里细嚼了一遍,恨不能千刀万剐。
有暗卫看着,他自然不能和小月亮直接见面,应当是通过文字图画之类的方式,委婉地告知小月亮。
这也就是说,他这个太子的身份还没有暴露。
他暂时还是小月亮的未婚夫。
裴在野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又无法抑制地恶意翻腾,既妒忌的发狂,又觉着自己卑微到这个地步,简直可笑,各种矛盾的念头在脑海里杂糅冲撞。
明明他是太子之尊,却非得借托另一人的身份,才能把自己喜欢的小姑娘留在身边,对于他这样高傲至极的人来说,这简直是莫大羞辱。
陪都洛阳在豫州,这一州的局势颇复杂,各路势力交缠简单来说,这儿不是他的地盘,反而老大在这儿的影响更大一些。
虽然他着意安排了齐总督和威国公在此,但这两人一个是墙头草,一个是单纯武将,能发挥的作用有限。
必须得尽快把她带回长安,他才能安心。
裴在野轻捏了下眉,鼻间压出一声冷哼“这回事发突然,我看在你吓昏头的份上”他不轻不重地掐住她的下颔,有些警告意味,沉声道“只要你只要你答应我,下回不准乱跑,我这次就先不跟你计较了。”
沈望舒听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就拍开他的手“你跟我计较你还跟我计较你杀了那么多人,还骗我那么久,你凭什么和我计较”
她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眶,咬着小牙给自己壮胆“你为什么要杀陆清梅她不是你堂姐吗你为什么会害怕见到她”
裴在野对杀了陆清梅一行并无任何愧疚,要不是陆妃力保,这等蛇蝎心肠之人,早两年就死在他剑下了。
他打断她的话“是又如何她不是好东西,手上沾着的人命多了去了,宫里被她戕害的低位妃嫔不计其数,她若是瞧你顺眼还好,一朝得罪了,你什么时候被她磋磨死都不知道,我不希望她靠你太近。”
沈望舒现在已经不能信他了,但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得质问“上回呢上回在长水村里,你为何连你母亲的遗物帕子也认不出来”
裴在野直视她澄澈透亮的目光,一时竟觉着心惊,不过还是垂眼答道“我乍见亡母遗物,心绪不宁。”
沈望舒满腔疑问给噎了回去,可心底疑虑不减,张了张嘴巴“纪世子跟我说,说你另一个人,他说你残忍狠辣,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我本来是不信的,还骂了回去,但你现在”
她吸了吸鼻子“这么多人啊,十来条人命,你说杀就杀,你让我怎么信你”
裴在野静默片刻,他心绪极差,神色也冷淡下来“纪玉津也好意思说别人他这些年屠杀的异族部落无数,那样的人说话,你竟也信了。”
这话并不能让她安心,她仍是满心的疑问惊惧,她索性抬起眼,直视着他“四哥”她抿了抿嘴巴,终于没再哭了,面上却渐渐带了点纯稚的勇气“我笨得很,没你聪明,也没你厉害,你告诉我”
她秋水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她双瞳翦水,干净明澈,能把他半个身子倒影进去,裴在野却从她眼底看到了一只满身谎言的丑陋怪物。她或许不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但心思干净,直觉敏锐,有时候便如同一面濛濛明镜。
他有一瞬的冲动,想着索性同她和盘托出算了,但想到她对未婚夫这个名头的执念,想到她对太子的抗拒,终究还是狠狠地压下这股冲动。
他并不觉着自己哪儿就比陆清寥差了,偏偏她只想要陆清寥这个未婚夫。若陆清寥死了,她又对太子没那么莫名抗拒,他说不定早就直说了,但眼下,绝对不行。
他心底那股不服输的不甘到底占了上风,焦躁地皱了下眉,一字一字地道“我是你的表兄,也是你的四哥。”
反正按照亲缘论,小月亮也得叫大皇子一声表哥,称他为表哥也不算说谎。
他当真是有些心慌了,甚至不惜以自己最厌恶承认的陆妃和大皇子为借口。
沈望舒又看了他一眼,显然仍是不够信他的,她低下头静默半晌“既然这样四哥,你送我去洛阳吧。”
她身子闪了闪,试图绕过他,推开车门“我知道你在长安有许多要事要做,你自个回长安,送我走吧。”
她还是要走
那股戾气再次勃勃升腾,裴在野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掀翻在马车的软垫上。
他冷笑了声“你敢”
他整个人压上来,沈望舒又受惊了似的,嘴巴张了张,柔嫩舌尖若隐若现。
裴在野定要绝了她跑走的念头,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罚她,眼眸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忽然凝在她水润的唇瓣上。
或许,或许可以这么罚她
他心头别别乱跳,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却猛然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擒住她的唇瓣。
跟上回一样,她仍是颇为抗拒,反抗的比上回还要剧烈,唇间呜呜了几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裴在野这回却没再放过她了,手掌下移,慢慢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也不是很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凭着本能,舌尖轻扫她的唇瓣,希望她能自己张开嘴巴。
沈望舒抗拒的要命,紧闭着嘴巴不让他得逞,裴在野心下越发焦躁,索性长驱直入,硬是撬开她的嘴巴,勾住她的小舌纠缠。
沈望舒给麻了个好歹,舌根被他毫无章法地吮得生疼,又觉着难受的要死,本能地抗拒起来。
裴在野火气被她勾了起来,却总是不得章法,他察觉到她要命的抗拒,这显然不是快活时候该有的反应。
他不免有些沮丧,男人的自尊受挫了似的,他烦闷地闭了下眼,梦中的一幕幕一闪而过。
他低头瞧她青涩迷离的神情,忽然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或许可以用梦里学到的一些法子,对付她
他心跳乱了,放缓了攻城掠池的速度,舌尖轻轻搔着她的上颚,又去作怪,若有似无地逗弄她的舌尖,一点一点,无声地诱惑着她,终于感受到她的反抗减轻,似乎有些迷茫,被迫地被他吮出汩汩津液来。
裴在野并没有太多经验,但对付她却足够了,她真是青涩的要命,什么也不懂,就如一越清泓,随他施为,在他的蓄意勾缠之下,她被撩拨的软成了一摊泥,就连呼吸都时急时缓的,很快就溃不成军,只有水濛濛的大眼里透出迷茫和些微惧色。
见她这便失了抗拒的力气,他心下兴奋莫名,又止不住地恶念横生,想要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想要更深入地惩罚她。
让她记住这次教训。
一时间,马车里充满了令人面红耳赤的渍渍水声。
他过于动情,连马车也轻轻摇晃起来。
他心里正天人交战,忽然听见她痛哼了声,身子才抖了几下,他这才勉强找回些神智,有力的手臂撑起身“怎么了”
他目光触及她被自己蹂躏红肿的唇瓣,两人之间还有津液将断未断,他呼吸不觉一顿,慌张地拔开视线。
沈望舒现在是没功夫思考他刚才做的变态事了,她死死抱着肚子,脸都疼白了“我,我肚子疼。”
裴在野也跟着慌了,摸了摸她的脸,慌忙打起车帘“回长眉镇,找大夫过来”
陆清寥这回进入豫州,另有别的要事,倒不是一路跟着太子过来的,而他张贴那张告示,只是想给阿月提个醒,让她不要太相信身边那个表哥,做完这些,他担心被太子再次发现,便一击即退了。
他并没有想到,阿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竟然直接跑了,而且不到两三盏茶的功夫就被抓了回来,这一串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快了。
裴在野既然知道陆清寥在背后搞事,自然不会放过他的,出手便是又快又狠。
几只迅捷的黑影向四面八方飞散而去,齐总督收到消息,很快动用总督之权,下令严查起豫州往来人员的路引和凭证。
这无疑给陆清寥制造了极大的麻烦。
不过大殿下到底在豫州也有一番经营,陆清寥颇费了几日手脚,才终于和大殿下碰头。
大殿下感情倒也充沛,一见陆清寥一身布衣,形容憔悴,不觉含泪“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放心,我已经带来了最好的太医,一定帮你医治妥帖。”
委屈
最让他委屈的,并不是这一身伤痛,而是他的妻子,却落入太子的手中。
这是何等的隐痛
他宁可刮去一身血肉,也不愿意她一弱女子,受这般折磨。
陆清寥沉默片刻,并不多叙旧情,只问“殿下信中所说,可是真的”
提到这个,大殿下裴灿不免神情激动“父皇终于下定决心了。”
他深吸了口气“老四命大,在梁州不但没死,反而又立了功劳,他还生擒了巴陵王世子纪玉津,若是这张牌打得好,梁州很快就要成他的囊中之物了,若再任由他扩张下去,日后岂有他人的容身之地”
他长长吐出了这个口气“太子威重至此,父皇焉能不忌惮”
他面露兴奋,竭力稳了稳心神“你是我母家至亲,父皇又一向信赖母妃,你这些年在我手下多有功劳,桩桩件件我都为你记着,我向父皇力荐了你,他已是有些松动,咱们终于等到这日了,父皇是天子,只要他存心抬举,你日后前程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陆清寥抿了抿唇,神色并无多少喜意,只有跨越十数年的苍凉“多谢殿下。”
“到底是要挟制老四啊”裴灿同他低语了几句,遥遥望着江面,叹道“快到时候了。”
陆清寥目光也落到遥远的虚空。
待他重新恢复姓名,踏入朝堂之日,便能光明正大地迎她归来。
裴在野还以为她月事来了,但她底下并无异状,只得请了女医来诊治。
女医皱了皱眉“这位小娘子近来是不是忧思过重,惊悸焦虑,还受了凉”
裴在野心下一涩,抿唇嗯了声。
女医开了一副暖宫活血的方子“记得让小娘子按时吃药,月事可是女儿家的大事,千万马虎不得。”她想了想又问“你是她夫君”
夫君两个字让裴在野心下雀跃了几分,竭力稳住神色,淡应了声。
女医道“若小娘子还是行血不畅,腹痛难忍,这位小郎可为他按摩关元穴活血止疼。”
关元穴他自是知道的,但那个位置
裴在野不觉耳热,人前还是端住了“知道了。”
在豫州呆的总让他心头隐隐不安,他早就命人订下了大船,抓完足够的药,便一路抱着她到了船上,一路向长安的方向行去,只要出了豫州,入了长安,他也不必再担心什么。
不过这些几天风雨颇多,一路上行程便被耽搁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沈望舒灌了几天的苦药汤,月事终于按时来了。
但是这场月事来的实在受罪,她每天又是难受,又是被四哥吓得不轻,夜里几乎没法睡好觉,身上常是汗津津一片,因此每天纵然不方便沐浴,也得把身上擦洗干净。
今天刚入夜,她擦洗完身子,又换了身干爽衣裳,小腹又隐隐胀痛起来,下也是断断续续的,血量稀少。
她是个勤快人,本来打算把换的衣服收拾了,但眼下疼的站都站不住,只得先把之前换下来的衣裳先叠好放在床边,自己盖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
她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着有一只手钻进她的被窝,似乎迟疑了下,撩起她的衣裳下摆,贴着脐下三寸的地方慢慢揉按,没揉几下,一股热意便升腾上来,小腹也不再酸疼难受了。
沈望舒半梦半醒,用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猛然睁大眼,失声尖叫。
裴在野只得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嘴,没好气地道“叫唤什么”
关元穴的位置实在有些过于隐秘了,但他更不可能让别人帮她揉按了,他也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过来的,哪里想到这死丫头还不领情
上回偷跑的账他还没算够呢
沈望舒不知道先推他那只手好,一边推搡一边骂他“你是流氓坏蛋臭不要脸的”
自从他上回在马车里强行按着她做那样的事之后,她这几日对他都是高度警惕,压根不让他近身的。
他那些话并不足以打消她的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四哥,是什么人都还存疑,可她偏偏拿他没半点法子,这一路只能由着他摆弄
她甚至隐隐觉着,自己是被他关起来了。
她不动他还能找准穴位,她一动弹,裴在野生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忙抽回手,颇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当我想碰你,要不是大夫叮嘱了让我帮你揉按穴位,我才懒得操这份心”
这话要是搁在之前,沈望舒没准还信他,但自从马车那回之后,她对他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尤其是他还不许她返回洛阳,一意要带她去长安。
她哪里肯信他的话,裹着被子骂他“哪家大夫看病是摸黑钻进女孩子房里,然后再把手塞进她衣服里的你又骗我你就是那二十一天不出的鸡蛋坏蛋”
她骂起人来还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你知道元宵滚进锅里是什么不混蛋我疼死也不要你来按”
裴在野“”词还一套一套的。
他也知道自己破绽百出,不过俗话说虱子多了不痒,等到出了豫州,一切就成定局,现在也没心思过分遮掩了。
他火气被激上来,甚至懒得跟她解释,嗤笑了下“我要不做点什么,倒辜负你骂我这一通了。”
他索性一把撩起床幔,钻进她被子里,强搂着她,两人便紧紧贴在一处了。
沈望舒这些日子过的委屈,她人在船上,无计可施,跑也跑不了,所以光顾着一时痛快嘴,忘了他的厉害,吓得眼圈都红了,咿咿呀呀地要推开他,嘴里含糊地叫嚷着什么。
裴在野轻松捏住她的手腕,长腿横起压住她身子上,轻而易举地就止住她的一切异动。
她再动弹不得,裴在野在她耳边低嗤“骂啊,你再骂啊刚才不还挺厉害的吗”
沈望舒可不是由他揉搓的性子,索性不再骂人,攒足了力气奋力推搡他,室内黑暗无光,两人挨挨蹭蹭的,她也不知道推了他哪里,反正摸到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玩意又热又大,手感是她从来没碰过的奇怪,她一只手险些圈不住。
她还没思考这是什么,那玩意就跟雨后春笋一样,在她掌心生长了起来,更是出奇的壮硕。
沈望舒莫名想到了灵芝蘑菇一类的东西,但是它的手感又莫名恶心吧啦的。
黑暗中,传来裴在野略微变调的嗓音,带着微喘,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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