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秋翻遍秘笈, 抄出里面的药方,悄悄叫李嬷嬷去买药材,配了一味情香并一味解情香。
配毕,一时却纳闷, 要怎么才能知道这两味东西有没有效果呢?
总不能自己试, 万一试出事来, 又解不了, 哪……
苏立秋拍胸口,不急不急,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傍晚, 苏立秋跑去园子里, 捉了一只白猫, 把制成绿豆大的情香捏碎了, 洒一点到小鱼干上,喂给猫儿吃。
她把剩余的情香洒到地下,用脚踩了踩,看着没痕迹了, 这才一边喂猫一边念佛, 啊, 小猫小猫,你吃了这个, 万一发情,就是多干几只公猫,也没有损失,千万不要怪我。再有, 我保证, 以后见面, 会多给你小鱼干。
白猫吃完小鱼干,躺到地下求抚摸,苏立秋便摸了摸它,见它打个滚,很舒服的样子,并没有其它异常,不由嘀咕,咦咦,情香没有效果咩?
苏立秋又逗一会儿猫,见猫儿还是没有异常,不由略失望,站起来拍拍手,回了房,决定再翻秘笈,继续制新的情香。
待入了夜,她翻完秘笈,正要安歇,猛然听得一阵猫叫声,除了白猫的叫声外,另有几只猫叫声,并且伴随着追打的声音。
李嬷嬷推窗,惊讶道:“这都初秋了,猫儿却叫起春来,兆头不好啊。”
苏立秋也惊讶,啊,这情香的药效要延迟这么久的吗?
她听得一群猫跳上屋顶,呼啸而去,不由抚额,只给白猫喂了一点点药啊,根本不敢多喂,效果这么猛的吗?
李嬷嬷怕猫儿吵着苏立秋,一时又关好窗,催促苏立秋上床安歇,一边道:“姑娘不要怕,老奴出去叫人赶走它们。”
苏立秋悄悄从被窝里探出小脸,呼,过一段时间后,府里是不是会收获一群同母异父小猫?
这事儿想想,就感觉好邪恶!
不对不对,我试了情香,还没试解情香呢。
这当下,得想个法子出去捉了白猫,喂它一点解情香,看看效果呀。
苏立秋掀开被子,准备下地,一边道:“嬷嬷,白猫叫成这样,定然是有不妥的地方,我这配了一点药,可喂猫儿吃了,或者会安静下来,若不然,今晚这样吵,是没法睡了,且也怕它们吵着祖母。祖母浅睡,被吵了,明儿怕要心情不好。”
李嬷嬷一听,上前道:“哟哎,姑娘,夜深了,你别下来,要喂猫儿吃药,交给老奴就是。老奴叫人拿网兜子网了猫,亲自喂它好了。”
苏立秋一听,便拿荷包,倒出一颗黄豆大的解情香,用帕子包了,交给李嬷嬷道:“喂了药后,千万看着它,若有不对,可多喂水。”
李嬷嬷应了,“姑娘就是菩萨心肠。”
苏立秋念一声佛,确实菩萨心肠,大半夜不睡,救猫于水火中。
李嬷嬷去了好一会,外间的猫叫声渐渐止了。
又一会,李嬷嬷回来了,见得房中亮着灯,苏立秋还没睡,便进去禀道:“姑娘放心,妥了。老奴把药化在水中,端着喂了那只白猫,它先还狂暴,在网兜内挣扎,隔得一会便安静下来,像平日那般乖顺了。”
她说着,又摇摇头,“也不知道这猫儿吃错什么了,狂暴成这样。府里另几只猫,全被它压着打,都打伤了。
苏立秋:阿弥陀佛,秘笈里的药方果然真金不怕猛火烧,药性烈,药性烈啊!
苏立秋怀着复杂的心情入睡。
第二日一早,李嬷嬷诸人又早早叫醒苏立秋,忙忙服侍她洗漱,又催着更衣梳妆。
因这日是中元节,苏夫人要带领一众人祭拜祖宗,回来家宴,稍晚些,一家子还要出门去放河灯。
苏立秋打扮毕,往苏夫人处时,其它人已到了。
苏飞玉脸色有些不好,以往,她是嫡长女,祭拜祖宗时排在女孙辈最前面,如今……
苏夫人却没看苏飞玉,只拉着苏立秋道:“秋姐儿,今儿祭拜祖宗,你排在玉姐儿身后,玉姐儿如何做,你跟着就好。”
苏飞玉一听,脸色稍好一些,用眼角儿觑了一下苏立秋,正好苏立秋看过来,一时便转开脸,却听苏立秋道:“母亲放心,不管我排在哪儿,祖宗当知道我是苏家血脉亲女。”
苏飞玉的脸色又变了,心下恨得不行,也不好开口驳苏立秋,只好忍着。
祭拜完祖宗回府,苏飞玉回了房,褪下环钗扔在梳妆台上,恨道:“苏立秋,你等着!”
若没有苏立秋,她梦中何至过得那么惨?若没有苏立秋,她现下何至这么尴尬?
郑嬷嬷捧了衣裳进来给苏飞玉换下,一边道:“秋姑娘嘴巴是伶俐些,姑娘不必往心里去,只要老爷夫人待你如初就好。”
苏飞玉烦闷道:“嬷嬷,今日祭拜祖宗,我虽排前面,可婶婶诸人的眼神儿,全透着不赞成。再者,秋姐儿话里话外都在挤兑我,叫人一口气堵在心口下不来。”
郑嬷嬷叹道:“姑娘且再忍忍,待说了好人家,嫁过去了,一切便好了。”
正说着,丫鬟来禀,说是前厅已摆好家宴,请苏飞玉尽早过去。
苏飞玉整装,忍了气,装出一派淡然,扶着郑嬷嬷的手臂出去了。
她才到前厅不远处,便听得一阵笑声,却是二房叔婶的女儿和儿子在笑闹,另有童声问道:“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样了?”
苏立秋的声音响起道:“接下来啊,那仙女往天上飞,手里的花一瓣一瓣往下掉,后来的人称这叫天女散花。好了好了,人齐了,吃完饭再讲。”
郑嬷嬷一听道:“秋姑娘在讲故事哄小娃儿呢。”
苏飞玉:也就会讲个故事……
这一次的家宴,却比苏立秋初进苏府那次家宴热闹。
二房的小娃儿跟苏立秋熟了,一吃毕就来催她道:“秋姐姐快吃,你可应承要继续讲故事的。”
苏立秋笑道:“行,行,我马上吃完。”
苏逸仙的妻子房氏笑道:“秋姐儿现下可成了孩子王了。”
苏飞白接口道:“婶子不知道,二姐专会讲故事,讲的那些,连我们也听迷了,不要说浩哥儿他们了。”
房氏笑眯眯看向苏立秋道:“秋姐儿,他们要是闹着你,你只管告诉我。”
苏立秋道:“婶子 ,浩哥儿他们很乖的,并不算闹。”
她说着眨眨眼,“待我讲一个劝学的故事,看他们要不要往下听。”
房氏不由失笑,也朝苏立秋眨眼,“回头得闲了过来找婶子,我那儿有好东西给你。”
苏立秋马上做醒神状,“有好东西,我必来。”
房氏又被逗笑了,心下道:玉姐儿眼高于顶,见着我们都淡淡的,秋姐儿却有趣。
苏飞玉以往并不跟二房的人亲近,但这会见得二房的人跟苏立秋亲近,心下又有些疾恨,牙根痒痒的。
苏立秋带着二房的几个小娃儿到走廊下,分散坐了,又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看看时辰不早了,便哄道:“该回去午睡了,傍晚还要出门放河灯呢。”
浩哥儿机灵,马上道:“哪明儿我们去找姐姐,姐姐再给我们讲一个。”
苏立秋抚额,“姐姐明儿要上学的,下了学又有事要忙,待过几日,得了空,再给你们讲好不好?”
浩哥儿只好道:“姐姐要记得。”
苏立秋点头,看着奶娘们上来领走小娃儿,这才带着李嬷嬷诸人回房。
傍晚时分,苏夫人便带着一众人出门放河灯了。
华灯初上,河边全是人,热闹非凡。
苏立秋见人多,忍不住跟系统道:“照秘笈里套路,这种场景必会发生一些事,哪今儿……”
自打信件的事并药被掉包,苏立秋便警惕着,暗暗关注苏飞玉的动静,已是打听到她最近去了同一间胭脂铺三次,心下猜疑苏飞玉在谋划某些事,这当下视线也定在苏飞玉身上。
待见苏飞玉似乎一切如常,她才收回视线,跟着苏夫人去放灯。
待放完灯,苏立秋四处瞧了瞧,见河边不远处有人搭了帐篷,一个俏丽丫鬟在帐篷前生炉子煮水泡茶,便问李嬷嬷道:“这谁家啊?一个煮茶的丫鬟也这么抢眼。”
李嬷嬷“咳”一声道:“周家。”
她话音一落,那边帐篷内走出一人,长身玉立,光采压下所有华灯,正是周锦年。
周锦年太引人了,瞬间所有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他似乎皱皱眉,又进了帐篷内。
苏立秋收回视线,和系统嘀咕道:“他长成这样,夜里出来会惹事的。”
正嘀咕,却见一个小娃儿过来,奶声奶气道:“姐姐,那边有人找你,让你过去说话。”
“谁呀?”苏立秋往不远处瞧了瞧,见似乎是苏飞白,不由摇头,度着是得了什么好东西,急于和她分享。
她谢过小娃儿,提步走过去,一时没有听见李嬷嬷的脚步声,回头一瞧,却见李嬷嬷被人拦下说话,因以为是李嬷嬷的熟人,便不知意,又往前走几步。
站在不远处的人见苏立秋过来,轻轻一拍手,瞬间,从黑暗里蹿出一名黑衣蒙面人,拿着口袋疾冲上前,猛然套住苏立秋,在众人视线中,已把苏立秋扛在肩膀上,“咚咚”跑远了。
李嬷嬷一抬头,尖声叫起来道:“姑娘,姑娘,快来人啊,姑娘被掳走了!”
李嬷嬷一叫嚷,周锦年瞬间出现,问道:“往哪边跑了?”
李嬷嬷边跑边指了指方向。
很快的,另一边也有人跑来,却是宋嘉木,他问了李嬷嬷一声,也跟着追过去。
这时刻,被闷在口袋里的苏立秋跟系统道:“这情节有点意外,你说,我是现在就用防身的镯子针扎这黑衣人,还是等等再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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