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第 76 章

    这个架吵得古思钰心里不舒坦,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想该怎么扭转这个局面。

    最开始霍君娴不像现在这么阴鸷、偏执。顶多不喜欢搭理人,说话冷冰冰,偶尔语出惊人,不至于这么可怕。

    也许是她根本不了解霍君娴。

    哪怕到此刻,古思钰还是不愿意承认霍君娴很“疯”,她把这些归咎在自己身上,觉得自己很贱,如今的下场是她自找的,是她撩的霍君娴,她活该。

    翻来翻去,后半夜才睡着。

    昨天跑出去那么多次,问了那么多店,除了车店问她要不要来当车模,再没有其他店来问。

    古思钰躺在床上看手机,又慢吞吞爬起来。

    她吃完早餐,收到了一条信息。

    陌生号码:【早上好】

    古思钰把号码对比一遍,发现是昨天霍君娴那个号码,她把手机塞兜里,又一条信息进来了。

    陌生号码:【我想了一晚上,想不明白,你不把我规划进未来,却不顾一切的为我挡刀,你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好】

    古思钰想,是不是因为她那次“见义勇为”打动了霍君娴,所以霍君娴开始想占有她了。

    她打字:【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做,你不要想太多。】

    即将发送时,她又收回手指。如果发过去,霍君娴肯定会问她这个别人是谁,指不定把这个“别人”想成“贺笑”,然后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古思钰盯着信息看,来回揣摩字。

    犹豫几下塞了回去假装没看到,她把昨天写好的目标拿出来看,强硬的把霍君娴挤出自己的世界。

    她再次出门,换了一条街去转悠,这次有个咖啡厅招员工,要求形象好,冲泡咖啡会给一个制作表,除了拉花有要求,别的都挺简单。

    老板是个四十岁的男人,说话和和气气的,因为急着用人,也不咋挑人。

    古思钰很纠结干不干,她不太喜欢服务行业,总觉得这个行业卑躬屈膝的性质,她做不到。

    她本来想婉拒,直到听老板说隔壁花店是他新开的。

    这个城市也算繁华,只是她选了僻静的地方居住,附近客流量算不上多,店里三三俩俩的人。老板说周末会有学生过来,那时候店里非常忙,过两天就是周六,古思钰得抓紧学习,如果古思钰干不长,他可以日结工资。

    老板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会说生意,一会说员工不好找,最后连家乡话都飚出来,问古思钰对他们店有什么看法。

    古思钰没面试过,只觉得这个老板好能聊,她想了半天,硬夸,说:“挺好的,很悠闲,我很喜欢花。”

    老板尴尬,喝了口水,古思钰继续硬挤,“插花是一门艺术,还可以学习怎么种花。”

    “就这样吗?”老板问。

    就这样吗?

    古思钰垂了垂眼皮,肯定不是,那么多店,为什么想来花店,还不是因为某个人喜欢花?

    “嗯。”

    老板说:“花都是去花田进货,不是我种的。”

    “……额。”古思钰也不是一定要找工作,她就是想找点事儿干改变现状,实在过不了就拉倒,但是老板还是用了她,让她去隔壁花店坐前台。

    说白了,把她当门面。

    花摆了整满店,靠后是个服务台,古思钰目前只需要坐在那里。看她太闲,老板又给她安排新的工作,她先帮忙剪花。店里还有个员工,叫阿漾,是附近的大学生,下午没课会来店里帮忙,古思钰跟着她学,白天老板会在店里守着。

    任务简单,同样工资不高,一个月两千,前几天日结,给她六十块钱。

    就这个价,古思钰真心看不上,可……

    第一天她跟着打杂,给花喷喷水,没人的时候,阿漾就教她怎么扎花。

    一整天没客人过来,古思钰嗅着花香,趴在摆满鲜花的桌子上偷懒,期间接到了一个外送订单,客人让她扎一捧粉玫瑰,阿漾去休息了,店里现在只有古思钰在。

    古思钰今天就学了怎么扎彩纸,她把桌子上的宣传卡拿过来,回想了下今天学习的扎花步骤,她琢磨着试试,效果不好,她就直接把花给买了。

    花了十多分钟,古思钰觉得跟专业的差不多,她拿水壶给花喷了喷,把订单上的字抄下来。

    她的字写的一般,店里可以打印花体字,她在草稿纸上试了试,感觉太丑了,最后用电脑打印出来,很简单的几个字:【我永远爱你。】

    打印好花体字,古思钰把卡片插在花里,等着骑手上门接花,等阿漾出来,古思钰有些心虚,不敢把花送出去,她还是把单子给阿漾做了,花打算自己带回去。

    阿漾笑话她,“第一天上班倒贴几百块,你这样太不值了啊。”

    古思钰只是笑。

    花送出没多久,骑手又抱着花跑了回来,古思钰很纳闷,怕自己单子写错了,老板倒是很熟练,他来跟骑手说:“鲜花不包退啊,咋还给送回来了啊,对方有什么问题吗?”

    骑手说:“就是不要了,喊我送回来,给了我返回的路费,具体你自己解决吧,我还有下一单要送。”

    老板拿着手机去捣鼓,古思钰看着花,很不解地拨弄了花瓣,几分钟后,老板重新笑起来,说:“嗯,客人不要了,也不用退款了,这个花……”

    “嗯?”古思钰瞥过去。

    老板笑了笑,把花放在一边,喊阿漾过来把花拆了。

    阿漾偷偷跟古思钰说小话,“老板打算把花卖给下一单。”

    她跟古思钰讲花店很多八卦,店里经常有送不出去原路返回的花,多数客人会留言让老板把花送给店员,只是她们老板比较扣,都是拆了卖给下一个客人,或者拆开送给哪个大客户,说是赠送的。

    还挺会做生意的。

    之后几天这个顾客天天订花,又天天送回来,老板乐呵的不行,觉得遇到了个冤大种。

    老板加入古思钰和阿漾之列,八卦地说,这个买家多半是为情所伤,一定是个备胎,每次人家女孩子吊着他,他立马屁颠颠跑过去,最后只能看到女神跟人家亲亲我我。

    阿漾表示同意,除了这个客人,他们店还有一个“十年如一日的”老冤大种,一个月要定十次花,因为他喜欢的女神一个月要跟男朋友吵十次架。他买花就是把女神哄开心,然后女神开开心心的去跟男朋友复合。

    古思钰“额”了一声。

    中午古思钰趴在收银台上休息,盯着花店里那一株盛开的蔷薇花,系统订单音准时响起,阿漾有事去学校一趟,让古思钰帮她包花,说反正会退回来,包的不好就直接拆了。

    古思钰练了几天,她按着阿漾教的排列好花,再系上彩带,最后认真地手写了一张备注。

    【我永远爱你。】

    午休结束,老板过来在桌台搜寻,疑惑地问古思钰:“今天花呢?怎么没在桌子上看到?”

    古思钰撑着胳膊肘,睡得头晕,她拍拍额头,“今天好像没送回来。”

    “真的?”老板怀疑。

    “嗯。”古思钰皱眉看回去,“你什么意思?”

    老板拿着手机翻,他去给客人发信息,不知道聊了什么重重地叹气,“哎,大客户没了。”

    古思钰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老板说:“只有暧昧期才会天天送花,可一旦确定关系,把人追到手了,就不会再送花了,多送一朵就会觉得贵。现在的人呐……”

    古思钰手撑着头,陷入了沉思。

    老板说:“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看你。”古思钰收回视线,她看着花店外的路,行人来来往往,每一个路过的人都会以欣赏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里面的鲜花,但也只是看看。

    手机屏幕闪了闪,里头有信息进来。

    霍君娴:【今天很开心,你开心吗?】

    看完,她要退出来,又来了一条信息:【(*^.^*)亲亲~】

    老板在旁边喊:“古思钰,别玩手机,认真工作。”

    古思钰嗯了一声,她去看订单列表,那个客人在店里定了五捧花,却只收了今天的花。头像是系统小松鼠,头上戴着她们店里VIP花冠。

    客人资料没法打开,古思钰盯着看了很久。

    晚上六点,古思钰去赶公交,她在路边买了六块钱的寿司回去吃,小区里寂静,如今到了晚秋,树上的叶子纷纷落,黄色的叶子堆了一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她停下,迅速扭头去往后看,风吹过来了,把叶子吹翻了一个面,那声音和脚步声如出一辙。

    最近生活趋向平静,她再没像先前那么紧张的逃窜,可她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随时都会炸开,比先前更要紧张,处处怀疑,小心谨慎。

    古思钰用力踢开前面的叶子,把气全撒在它们身上,最后踩着它们枯黄的身体进单元楼,她按下电梯,把买回的东西放在地上,一手掏钥匙。

    把钥匙往门孔里塞时她又顿了顿。

    以前霍君娴派人跟着她,她就是觉得不对劲,早早的发现了,现在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变成了惊弓之鸟,盯着走廊一直看,仔细看了很久,全身的肌肉紧绷着,似发怒的豹子。

    直到拐角走出一对母子。

    那母子被她的戾气吓到,母亲赶紧拉着儿子往后退,古思钰眉心拧着,确定没有其他人打开房门。

    她一个人吃的将就,这寿司不能算真寿司,里面的米糯过头了,包的居然是酥皮,她回想起以前吃日料的时候,霍君娴对食材很挑剔,简单的寿司能做的很美味,想了一会,她把寿司丢进垃圾桶。

    古思钰躺在床上,工作几天养出了习惯,能早早的入睡,她做了个梦,梦境黑漆漆的,她一直在跑,跑得太累,她忘记是什么理由,从梦境里醒过来,还心有余悸,小腿一直抽筋。

    额头上湿漉漉的,像是有什么溪水从她额头上流淌。

    额头似被人亲吻了。

    古思钰猛地清醒,她摸自己的额头,不知是汗还是被人亲出来的水,手掌上都是湿意。

    她定在床上,目光瞥到床头摆放的花,一时没分辨出这是自己买回来的那捧,还是自己卖出去的那捧,她抬手把花挥掉在地上。

    花瓶里的水倾出,地板湿了一大片。

    古思钰大口的喘气,当时她怎么没有意识到……被人破门而入还亲吻额头,应该是很让人反感的行为。

    霍君娴没讨厌她,还觉得她可爱,甚至和她搞。

    也就霍君娴喜欢。

    也就霍君娴没有说她变态。

    但凡那时候意识到了,她不会越陷越深,但凡那时候意识到了,霍君娴也不会对她如此狂热。

    要怪只能怪自己太愚蠢。

    霍君娴眼中的“可爱”,应该是说她蠢的吓人。

    霍君娴如同一颗洋葱,她初次往里面剥,只觉得光滑细腻,剥到最后,被刺激的呛眼,泪流满面不知所措。

    古思钰强撑去浴室洗了洗脸,回来她把洋葱、呸,她把花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这几天,她的手机总是能收到霍君娴信息。

    霍君娴不怎么问她,她喜欢用一些陈述句描述自己的生活,有时说说天气,有时说说气温,有时把傻狗的照片发过来。

    像是在跟她分享日常,古思钰每一条都会看,从不回复,在店里没工作,一切寂静下来,她把手机打开,就会很认真去看信息,手指会停不下来,会一直往下滑动,信息快被她背下来了。

    信息全部看完,心跳加快。

    古思钰决定再换一张卡,她上网去搜,发现不管用什么关键词,都搜不到卖黑卡的店了。

    她跑去私聊,店主看完不回,她直接把价格提高,大不了多花点钱,奈何店家回复:【姐,别害我成不,我特么现在怀疑你钓鱼执法】

    古思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微信被拉黑了,她没法再深入问,去网上搜,发现前段时间央视报道了这件事,网商被相关部门查处,严令禁止售卖黑卡。

    狠。

    真是狠。

    古思钰握着手机,很犹豫,要不要把这个电话打过去,几次犹豫。

    60%想打这个电话,40%在阻止她。

    古思钰天生抵不住诱惑,她把电话拨了过去。

    再次听到对面的呼吸声,古思钰手指插进头发,湿漉漉地揪了一把,“你是不是又在跟踪我。”

    对面轻“嗯”,却用疑问的调调,似乎没听明白。

    “怎么了?”

    周围变得安静,古思钰突然听到了雨声,杂乱的听不出节奏感,雨点落在窗户上、门上、雨棚上。

    霍君娴的每次出声,无形中都似生长了一只手,把她的腰掐得紧紧的,和她缠绵。

    “你那边下雨了吗?”霍君娴问完,又说了一句“好巧,我这边也是。”

    古思钰心态有些崩溃了。

    也许两个城市气候一致,所以才会一起下雨,古思钰提醒自己稳住,霍君娴不知道她在哪儿,只是吓唬她,想把她的地址试探出来。

    古思钰又问了几次,霍君娴都不给她答案,气氛僵持着,她努力放松心情,说:“霍君娴,如果我没有打开你的阀门,你是不是就对我没兴趣?”

    “如果,你没打开我的阀门啊……”霍君娴问:“很想知道吗?”

    “想。”

    “亲我一下。”霍君娴说。

    古思钰闭了闭眼睛,亲她一下?

    霍君娴在发什么疯。

    霍君娴低声笑,“就像你先前撩我那样,对着手机啵一声。”

    古思钰没那个心情啵。

    “这些天你突然冷漠,逃离,让我很不适应。”

    古思钰同样不适应,她不知道是自己过激了,才会觉得霍君娴偏执了,还是霍君娴本身就是这样。

    “你先欠着吧。”霍君娴很大方地说:“没有什么阀门,如果你没出现,也许我会慢慢吞吞把靳远森折磨死,然后跟游婉月纠缠一段时间。你出现的时机很好,一下子撞进了我的世界。”

    “没有我,你是不是也能把靳远森弄死?”

    “不能这么说……我没有那么厉害,不可能做的像现在这么完美,因为有你的帮忙和配合,我才能一步步把他引诱进陷阱,你很厉害的。”

    古思钰喉咙发干,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还是不行,她从抽屉摸出一根烟,点燃,她用力抽了一口。

    烟从薄唇里慢慢吐出来。

    霍君娴很会哄人,把所有分寸拿捏的很好,她知道古思钰在问什么,古思钰拐弯抹角问自己是不是她的棋子,她拐弯抹角回不是。

    她弹了弹烟,烟蒂落下,在手指虎口处留下了一块脏迹。

    古思钰许久,声音微哑,说话成了烟嗓,“那你一开始就在骗我?”

    “人果然是双标,一边自己撒谎,一边又不想别人对自己撒谎。”霍君娴笑着说她。

    骗什么都算不上,霍君娴从一开始就很神秘、很奇怪,是古思钰自己上当,自己选择误解,只能怪她自己。

    古思钰怪自己已经怪到麻木了,后背撞在床头,说,“我们都在撒谎,你也明知道我在骗你,是个谎话精,为什么要信。”

    霍君娴没及时回答她,而是想了想……她眯着眸子,“反正骗不骗都无所谓,你就是我的。”

    “你真是个……”古思钰咬牙切齿。

    霍君娴轻“嗯”了一声,手指敲着桌子,等着她继续说。

    那一声“神经病”在古思钰喉咙里反复打转。

    她不开口,霍君娴继续开口,“真真假假好难区分,我只信我想听的,那就是你对我的承诺。我听得很开心。”

    古思钰能意识到自己很扭曲,能意识到自己不正常,清楚自己低劣、谎话连篇,可霍君娴似乎意识不到问题,她觉得自己这么做是正常的。

    香烟抽完,整个房间都是烟的味道,很熏人,熏到眼睛了。

    “回来吗,我这几天都没关门,就等着你来找我。”霍君娴温柔地问着。

    可是她的温柔如刀割,一刀一刀割在她身上,很疼。

    “如果你不回来,那我不会等你。”霍君娴说。

    古思钰低声,“那更好。”

    霍君娴无声,再开口只是笑着,声音却冷嘲。

    之后古思钰的手机一直有信息推送过来。

    她把信息栏往下滑动,进来好几张照片。

    最先发的是贺笑的简历,贺笑在面试别的宠物医院,但是这些简历上全打了“×”

    除了贺笑,后面还有项目书,上面的段嘉央的名字被涂黑,旁边写上了她继姐的名字“林柯”

    霍君娴说:“我现在还不是很生气。”

    然后,很悠闲地语气问她,“你喜欢哪种方式,温和的还是残忍的?”

    脑子里回想起前昨天的对话,霍君娴开始还会听她在说什么,她表示出讨厌,霍君娴立马把地狱更改成伊甸园。

    霍君娴是不是觉得她不喜欢粗暴的追击,现在立马换成温柔的揉捏。

    “你为什么咬着我不放呢?为什么啊。”古思钰问着,其实她在期待,也许霍君娴会向上次那样说喜欢她,哪怕是虚假的,总归是个借口。

    她迫切的需要理由,是爱,是因为想玩弄她,只要是理由都可以。

    “不知道,我也说不清。”霍君娴反问她,“你很想要答案吗?”

    真的,霍君娴把她一个才高中文化程度的人,硬生生地逼成了高材生。

    古思钰很费劲很努力的做着她布置的阅读理解,理解不透了,她咬着牙说:“你能不能滚?你真是个疯批,活的疯批!”

    霍君娴说:“我现在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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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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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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