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芬不敢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托尼, 不然等着他的一定是钢铁侠特版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忘记了多少？”
史蒂芬‘额’了一会, 决定说出实话：“一个月。”
托尼的声音里能听出来虚伪：“你们是认真的吗？”
史蒂芬一脸认真的摇头：“绝对没有开玩笑。”
托尼眯起眼睛盯着他们两人瞧了一会最后调正座椅, 挣扎一番后叹了口气问：“从哪里说起？先说好你们法师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
两位法师异口同声：“全部。”
托尼一脸了然，点点头让小呆送上两杯水，他给自己要了一杯酒，等杯子送来的时候才发现三杯都是水。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贾维斯做的。
托尼放下杯子喊道：“贾维斯！”
不知是不是因为设计者的原因，智能管家没有心虚这种情绪的设定, 反而用讽刺的语气道：“酒喝多了容易口渴，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您该不会不明白吧，SIR。”
一句话把托尼堵了回去, 他待会要跟两位脑子空空的法师好好解释，长篇大论少不了。
沉默了一会，带着点脾气又无奈地说：“好吧。”
托尼正襟危坐, 清了清嗓子：“那么，从死亡女神被赶跑之后开始说吧，这段时间你们记得吗？”
两位法师一起摇摇头, 诡异地给托尼一种正在给两个学生讲课的感觉。
“那位......古一将死亡女神封印之后，她的兄弟芬里尔带着耶梦加德一起滚回了老家，不过她说耶梦加德没有真正的死去, 和死亡相关的人只要回到了尼福尔海姆就会复活。”他看向乔涵：“小心点, 它随时可能回来找你报仇。”
他现在还能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自从认识了托尔之后，唯物主义世界观彻底破碎。
没想到还能在碎片上踩几脚, 让它们碎裂的更彻底。
耳边呼啸的风声中，大脑被一声尖锐的长啸刺激的快要裂开。
大地剧烈地震颤，远处的天边亮起了带着灼热温度的白光，黑发在光中几乎变成了透明的白色。从地狱爬出来的骷髅瞬间被融化成了一道烟雾，像是带有怨念残留在人间徘徊不去的幽魂一样将活人紧紧缠绕。
随着巨物倒下的声音，大脑中的刺痛渐渐消退，托尼也看清到底是什么倒了下来。
象征世界梦境的巨蟒，耶梦加德死了。
作为杀死耶梦加德的人，乔涵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谢谢，我会注意的。”
虱子多了不怕痒，躲在暗处盯着她的恶势力又多了一个。不过这次她学会了，下次遇见后要把对方烧的连灰都不剩，这样它就没有办法能复活了。
托尼摩挲着下巴，想了想继续说：“回来之后，正义联盟回去了，我们开了庆祝派对。派对开到一半的时候，你！”
手指着乔涵道：“你突然开传送门进来说莫度叛逃了，史蒂芬跟你一起回去了，之后详细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大部分法师都选择跟他走，还有小部分不愿意追随他的法师都躲在了......”
突然忘记了，托尼眯起眼睛思考了一会。
那个词将要脱口而出，但就在想要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把地方忘记了。
不要怀疑一个天才的记忆力，他宁愿相信被下了什么咒语，也不可能相信自己忘记了，更何况他刚才还记得。
不对劲。
托尼皱紧眉头：“贾维斯，立刻排查全部监控程序。”
史蒂芬着急的问：“等等，他躲在哪里？”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发誓我刚才还记得，但就在那个单词要说出口的时候，我忘记了。”托尼暗骂一声：“它就像一个程序，从我的脑海中被删除了扔进了垃圾箱，然后清空格式化。”
史蒂芬一脸难以置信，脱力般将身体重重的倒回椅子上，唯一的线索难道就这么断了？
乔涵背靠椅子，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蝙蝠侠的怪脾气，思考的时候总是喜欢在桌子上带有节律的轻轻敲打。
上一秒还记得，在即将告诉别人的时候瞬间忘记了。
听起来不是带有恶意的诅咒，更像是一种保护。
跟随至尊法师的人被保护在隐秘的地方，看托尼的样子，应是名字上被设下了咒语。
一旦施法者没有能力保护那群人，并且有人想要说出去的时候，就会触发保护机制，让人忘记名字。
想来想去，能把那群人带走的人只有她和史蒂芬，那设下咒语的人肯定也是他们。
只不过乔涵现在忘了那群法师，间接失去了保护他们的能力，所以托尼也无法说出口了。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佳的保护咒术反而变成了死胡同。
不是没办法解决，只不过解决的方法不在维山帝之书上。
至尊法师古一拥有维山帝之书，里面记载了最强的白魔法和防御魔法。
光与暗不分家，记载了世间最强大黑魔法的黑暗神书在另一位至尊法师的手上。
从师傅手上接过这本书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到。
毕竟黑暗总会带给人刻板的负面印象，但黑暗魔法对破坏一面来说确实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没想到毕业了还要继续学习，乔涵一脸悲痛地把事情告诉了史蒂芬：“我有办法能找到他们，不过需要点时间。”
可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史蒂芬想了一会：“再听听看，只要把莫度解决了，就没有东西能威胁他们了。”
“看来是要继续讲了。”托尼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法师的其他事情，我还记得你们说过莫度想要剔除所有不配学法术的人，还有拥护破坏规则的人，我猜你们是后者。失忆是因为破坏了规则的惩罚，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们一个月之后才失忆。”
猜的□□不离十，继续说下去说不定会被托尼把内.裤是什么颜色都给扒出来，虽然他并不想知道。
史蒂芬机智的决定岔开话题，转头问乔涵：“除了跟随他的人之外，其他的都是不配学魔法的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以为报纸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乔涵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追踪莫度的事情交给你，我去找能解除咒术的办法。”
黑暗神书放在了师傅的墓地旁，具体位置只有古一和乔涵知道，所以只有她能走这一趟。
史蒂芬点点头：“好。”
两人分工明确，临走前，乔涵随口问了句：“你还知道什么吗？”
“还有一些八卦你们想听吗？”没等两人回答，托尼挑衅地笑着说：“哥谭的交际花布鲁斯.韦恩，听说快和他的小秘书订婚了，现在的报社真的是什么都敢写，我赌她连韦恩家的大门都没进过。”
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这在两位富豪之间早已是摆在阳光下的秘密了。
在哥谭没有像其他城市一样和平之前，他会结婚的可能性比陨石撞地球还要小。
毕竟蝙蝠侠的真爱可是哥谭宝贝啊，托尼手里拿着陨石一部分漫不经心的想着。
史蒂芬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乔涵，磕磕巴巴的说：“我怎么不知道？”
乔涵愣了，眼神呆滞的看着他，两人大眼对小眼，过了许久她像是才找回语言的能力：“我......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沉默这么久，托尼疑惑的口中友情提醒道：“因为你们失忆了。”
两人顿了一下，一脸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我们失忆了。”
托尼狐疑地眯起眼睛，他们绝对有事情瞒着他，盯了一会他放弃地说：“算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尽管找我，毕竟我们是队友，你的话......”
他盯着乔涵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轻声道：“没想到有一天会帮正义联盟，就当是家属优惠吧。”
乔涵不敢再问，生怕再问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她不想在新闻上看到任何有关自己的花边新闻，哪怕有关联的那个人是布鲁斯.韦恩也不行。
抬手拉了一下兜帽，她沉声道：“我先走了，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史蒂芬摆了摆手：“嗯。”
*
没想到阔别故乡多年还会回来，师傅是个老古板，哪怕一直英国活跃，嘴里也经常念叨着生是华家的人，死是华家的鬼。
乔涵作为唯一的徒弟，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一年至少回来两次的频率打扫，现在墓碑台子上的灰还不是很厚。
从看守的人员里借来了抹布和水桶，从一旁蓄满了一桶水后把抹布扔进去充分浸润了水分，再拿出抹布把上面多余的水分揉干净。
带着少许湿意的抹布很容易擦掉灰尘，不一会儿墓碑恢复了干净。
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三十岁的样子，黑白照片配上特有的小辫子，会让人有一种穿越年代的错觉。
乔涵静静地站在墓碑前看了一会，像是时间静止，微张着嘴茫然了几秒钟。
“对不起，师傅，你让我做一个乐观开朗的人，我也很想做到，但是......”视线不由自主的往其他地方移，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一般，吸了下发酸的鼻子：“总之，我要用你最擅长的一句话告诉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会以新的面孔迎接未来，保护重要的人，所以！我现在要来拿早该拿走的书了。”
在上一任至尊法师刚死的时候就该转交到下一任手上的黑暗神书，隔了十几年后终于重见天日。
刚摸到书皮时，鼻子就闻到了书上的血腥味，乔涵拿着黑暗神书端详了一会，漆黑的书面上印着一个倒写的6，代表恶魔的数字，像是倒吊的羊角。
血腥味是从羊角上传来的，实在有些难以想象这是至尊法师代代相传的神书。
不过既然和师傅的尸体藏在一起，那一定没有错。
乔涵深呼吸一口气，郑重地揭开了黑暗神书。
一丝若有若无的风从耳边刮过，只看了一眼，下一秒乔涵猛地将书合上了。
是她看错了吗？应该不会吧。
还是师傅在暗格里放了另一本书忽悠她，否则......这为什么会是一本满是高级化学方程式和推导式的书呢？
说不定是眼花了，她握紧了书的封面，再次深呼吸几口气后打开了黑暗神书。
使用的文字是阅读者的母语，乔涵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是她没看明白上面在写什么。
乔涵：“......”所以为什么维山帝之书是咒语和游记，黑暗神书却是一堆公式。
果然是一本让人眼前发暗的书，难怪大家都不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乔涵:神书的意思不是魔法，咒术，或者更直接的使用方法吗？为什么你会是堆公式。
黑暗神书:因为学习使人进步，相信科学……对不起拿错剧本了。
（注，黑暗神书最强法术，萌死他公式……不对，蒙斯特公式。）
改文名是被盗文网站追着盗的无奈之举，感谢你们还能追过来，希望这次能清净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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