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夷陵老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灵娇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桌边正在看信的温晁一拍桌子,怒道:“这大半夜的你在鬼叫什么!”王灵娇惊魂未定地喘了几口气,道:“我……我又做噩梦了,我又梦见那个姓魏的了,我又梦见他了!”

    温晁道:“他都被我扔进乱葬岗三个多月了。你还能梦见他?你这都梦见几次了!”

    王灵娇道:“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见他。”

    温晁原本就看信看得心烦意乱,没空理会她,更没心思像以前那样安慰她,不耐烦地道:“那你就别睡觉了!”

    王灵娇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到温晁身边,拽着温晁道:”公子,公子,我最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会不会犯了一个特别大的错误我们把他扔进乱葬岗,他会不会没死?他会不会???”

    温晁太阳穴处的青筋跳动不止,道:“不会!我们家之前派过多少批修士去清剿乱葬岗?有一个回来过的吗?他被扔在里面,只怕是现在尸体都烂得臭过一轮了。”

    王灵娇又道:“如果就算他死了,就像他所说的,他···回来找我们,变成厉鬼回来找我们怎么办?”

    她说着,两人都想起了那一日,魏婴坠下去时的那张脸,那个表情,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温晁立刻反驳道:“你不要没事自己吓唬自己。你没看到我正烦着吗!”

    他把手中的信报揉成一团,砸了出去,恨声道:“什么破烂射日之征,全是废物,还想把太阳射下来?哼,痴心妄想!”

    王灵娇站了起来,小心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心中斟酌了一番讨好的话,这才媚声道:“温公子,他们那几家,也就能猖狂一段日子,我相信温宗主一定立刻就能……”

    温晁骂道:“你闭嘴!”

    王灵娇依旧不甘心的问道:“温公子,那···温情,温情是不是还关在夷陵?”

    温晁歪着头看向王灵娇,眼中满是煞气。王灵娇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身子,不敢再继续说话。

    温晁一把抓住了王灵娇的手腕道:“怎么?你现在连温情都害怕啊?我告诉你他们那一支旁系不过是我们岐山温氏的走狗。”他甩开王灵娇整了整袖子不屑道:“能掀起多大的浪?”

    这时王灵娇突然看到窗外有白影闪过,尖叫了一声。“啊啊啊啊!!”

    温晁拿起剑,警惕问道:“谁啊?”

    外面的一名温氏门生回答道:“公子。”

    温晁压下刚才的恐惧,骂道:“大惊小怪的东西。”转而又问向门外:“怎么了?”

    “公子,温公子传音。”

    “知道了,马上就来。”温晁拔腿就走,剩下王灵娇看到温晁要离开,追了上去扒住温晁的大腿哭喊道:“公子,,公子,你不要走,你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害怕,公子!呜呜呜!”

    温晁抬腿甩开她转身出了门,留王灵娇一人留在屋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看着她,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碰。

    紧接着,她捡起了地上那张被温晁揉的皱皱巴巴的纸团,展开来,用她仅识得几个字,好不容易才拼凑出纸上的内容,“四大世家,聚兰陵,议射日之征,清河失守,旭亡。”

    射日之征从各地始兴,不得不提起的便是这清河聂氏。一来聂宗主向来嫉恶如仇,对于岐山温氏的诸多恶行早就看不过眼,而来清河便在岐山脚下,若说起伐温,少不得要先从清河入手。

    金子轩和金子勋带领着一众金氏的门生到达了不净世所在,第一眼便是尸横遍野,紧接着便是不净世硕大的门上挂着的仅剩下脑袋的温旭。

    “温旭死了?”金子轩讶然道。毕竟若是说起温旭的战斗力,在岐山温氏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没想到赤峰尊这般勇武,竟然能一刀就将温旭的头颅给砍下来。”

    说话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些事不关己的评价,虽然说着赞扬的话,语气却十分的不以为然,这人正是金子轩的堂兄,名唤金子勋。

    两人说话间,周围尸体成堆,乌鸦正在尸体上觅食。金子轩一张符咒飞向那乌鸦,金光一闪,乌鸦呱呱叫着逃走。

    “堂弟,你浪费一张纸符打那只乌鸦做什么?这些畜生,平日里也吃不到这些东西。今日,就让他们饱餐一顿又如何?”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对乌鸦的同情。但是同情乌鸦不同情人,倒是怪事一桩。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他真是对乌鸦持有善意,怎么不效仿佛祖割肉喂鹰一般,自己舍身喂乌鸦呢?

    他的话语间完全是对这些死去的人的满不在意,就仿佛乌鸦吃的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什么动物的烂肉一般。

    金子轩看了金子勋一眼道:“现在这九州之内难道还缺死人吗?”金子勋这下不再说话,金子轩又吩咐金氏门生们道:“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帮着收敛尸骸。”

    身后的一辆马车上,坐着的正是江厌离。当时魏婴决定剖丹之时,便拜托了宋岚将江厌离先送到兰陵金氏去。这一路上,她也正是跟着兰陵金氏的人一路来的。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看到如斯惨状的江厌离,也忍不住哀叹一句。

    金子轩这才回身到了马车旁边,伸出手来想要接一下正要下车的江厌离。却又在发现江厌离没有想要借他的力下车之时,飞快的将手收了回来道:“江姑娘,我们到了。”

    “这几月,多承金公子照拂,如今已到清河,就此别过公子。”

    金子轩听闻这话,心头蔓上几分不舍,“哎,江姑娘,魏无羡将你托付于我,兰陵。我看,还是等江澄来了我再,”

    江厌离听到了江澄的名字,几月以来面容上的忧愁才一瞬的转为喜色问道:“阿澄?你有阿澄的消息?”

    说曹操曹操到,江澄和蓝湛两人正在此时赶到了不净世。

    “阿姐!”江澄对着江厌离呼喊道。江厌离听到江澄的声音,便立刻向江澄奔来,上下打量着江澄道:“阿澄,你好了?你恢复了?”

    这兄妹俩的相认,倒是让金子轩和蓝湛成为了局外人。蓝湛此时刚好看到被挂在不净世的头颅。金子轩道:“蓝二公子,恭喜你大仇得报。”

    蓝湛并没有说话,他其实只是看着温旭那颗头颅上道道可怖的伤痕,想到了蓝阮而已。

    金子轩紧接着看到了蓝湛身后那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剑。那剑并非凡品,不过金子轩看着那把剑便想到了它的主人,想到它的主人,便头痛。毕竟是个指着鼻子骂了自己一顿的人。

    “这是,蓝三公子的佩剑?你们难道?”

    蓝湛道:“岐山教化司,烧了。”紧接着便有金氏的门生递上了金子轩的佩剑,他欣喜的接了剑道:“太好了,我带了几百金氏子弟前来,本来想去与你们商量,一起攻上岐山教化司夺回佩剑,还是让你们早了一步。”

    “对了,魏无羡呢?他托我照顾他师姐,现在可以完璧归赵了。”金子轩收了剑,想到了自己未来的小舅子。

    蓝湛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他听到了身后江厌离和江澄的哭声,这才惊觉,大概魏无羡是回不来了。百年不敢再多问下去。

    不净世内。

    聂明玦将面前的桌案拍的嘭地一声响,怒骂道:“温氏倒行逆施,残暴如斯,无怪乎天怒人怨。”

    金子轩道:“赤峰尊杀温若寒一子,犹如断他一臂,也算是告慰江氏英灵了。”

    江澄却不满道:“不杀温晁温逐流,我江氏满门定不能安息。”

    蓝湛看着已经被仇恨蒙蔽的江澄,依旧一言不发。他还知道该去找谁报仇。可是蓝阮是自己走丢的,他又该如何是好?

    “不错,杀人偿命,凡是温氏,皆要斩于此刀之下!”聂明玦看上去比江澄还要愤怒一些,他一拍桌子,身后的大刀便嗡嗡的颤动起来。

    “如今,琅琊和清河的监察寮已经被攻破,泽芜君也已亲率蓝氏子弟返回云深不知处,想必不久就可稳住姑苏一带。那就只剩下云梦和夷陵两处了。”

    若是阿阮去了云梦,且恰好和江澄岔开了,那阿阮去夷陵碰到了魏婴,就极有可能。蓝湛思考过后道:“赤峰尊,忘机请战。”

    江澄同样想到了夷陵可能会寻到魏无羡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赤峰尊,我也请战!”

    “你二人,请战何处?”

    “夷陵。”

    “夷陵?夷陵地处西南腹地,在岐山卧榻之侧,易守难攻。”聂明玦说完这句话,看到江澄和蓝湛不为所动的神色道:“好,你们去吧,明日启程,但要避开大路,以免打草惊蛇。”

    江澄和蓝湛前往夷陵的同时,蓝阮和魏婴也一路从乱葬岗进了城中。然而蓝阮觉得,自打出了乱葬岗,魏婴的心就乱了。

    尽管能理解他复仇心切,但是蓝阮始终是担心他被仇恨所支配。“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待一下,我去打只鸡?”

    魏婴有些烦躁道:“打鸡做什么?快到监察寮了,吃些干粮就罢了。”

    蓝阮心道:你当我想打鸡吗?还不是看你现在状态不对,怨气都快要满出来的样子,我才不没事儿找事儿呢好么?

    “我是说,你不是打算去逆转他们的符咒吗?不用点儿鸡血怎么画符?”

    魏婴只顾着匆匆的赶路,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便答道:“我有的是血。阿阮你若是不想走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去。”

    蓝阮被认为是不想去监察寮在拖延时间,当下也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不言不语的跟上魏婴飞一般的步伐。

    魏婴和蓝阮早早就已经到了夷陵的监察寮,魏婴言说不想让这两个人死的太舒坦,于是她便跟着魏婴当起了梁上君子,整日里看着温晁和王灵娇都在干些什么。

    “什么教化司失守?教化司就在岐山脚下,怎么可能失守?”蓝阮一边听着屋外温晁的说话声,暗暗惊讶现在的仙门世家竟然如此刚了吗?能把岐山教化司都攻下来,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干的好事,简直是太深得她心了!

    “公子,确,确实是失守了,仙督说让您速回岐山。”

    “回岐山?回什么岐山?他身边不是多了一个左膀右臂吗?不是很受宠吗?召我回去干什么?让他去解决这个烂摊子啊!”

    左膀右臂?这个时候还有人触仙门百家的眉头投奔岐山温氏?这人也是人才啊!想要乱世出英雄不成?

    另一面,蓝阮托着下巴默默地看着魏婴召唤小鬼吓唬王灵娇。唉~这都已经几天了,每天召个小鬼吓唬她有什么意思?

    不过看上去,这女人真的就快疯了。

    她抱着膝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嘴里碎碎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

    哎呀?剧情有了新发展了,王灵娇竟然因为过度恐慌决定抛弃温晁独自逃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能,不能,不能,”她似乎越想越觉得撇下温晁,凭借她自己那点儿微博的灵力独自逃命能够活下来。竟然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将门栓插死了,从床下翻出一个小箱子来。

    这只小箱子是她半年来跟在温晁身边时想方设法搜刮来的财物和宝器。财物可以花销,宝器可以防身。

    她跟在温晁身边,算起来也快半年了。

    半年,已经是温晁对一个女人从喜爱到厌倦所需时间的极限了。她本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但是,近来温晁越来越不耐烦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她,她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不甘心,但是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想清点一下自己有多少存货,从腰带里抠出一枚小钥匙,边开锁边嘀嘀咕咕道:“贱男人,臭□□,老娘还不想伺候你呢!早晚都得死……啊!”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刚才,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

    没有她珍爱的宝物,只有两个带着血的眼珠子,血淋淋的还在盯着她看。

    王灵娇吓得连声惨叫,,蹬着双腿不住往后挪。这只箱子她常常锁着,只有一把钥匙她贴身带着,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变成两颗眼珠子?

    ”

    小箱子被她踢翻了,箱口翻倒,箱底朝她。半晌都没有动静。

    王灵娇双腿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想靠近再看一眼,却又不敢,心道:“有鬼啊、有鬼!”

    窗外的树影浮动,更像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般。

    她修为极差,连佩剑都没有,若是真的有鬼,她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她惊慌的从门上撤下一道符咒来,贴在自己的胸口。符咒防煞,有了符咒一定能抵挡恶鬼的骚扰的。

    有了符咒的保护,王灵娇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气冲冲的找了一个衣杆来,翻起了她的小箱子。

    各种金银珠宝和各式的法器从箱子中翻落出来,王灵娇冲过去抱起她的珠宝嘴里骂骂咧咧道:“见鬼了!”

    蓝阮在梁上看着都要给她点赞了!娇娇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还知道自己是见鬼了?

    王灵娇还兀自的沉醉在她满身的金银珠宝中,却突然觉得觉得周围什么东西在看着她。

    缓缓的转过头,又是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流着血,死死的盯着她。

    温晁今晚这是第三次听到了王灵娇的尖叫,他心头火气更胜,骂道:“就不能让老子安静一会儿?咋咋呼呼的!”

    要不是这些日子情报战况都不容乐观,暂时没空物色新的美女,怕找来的是那些杂碎家族派来的刺客,不清白可靠,又缺不了一个暖床的,他早就让这女人滚远了。温晁喝道:“来人!让那个贱人给我安静点儿!”

    无人响应。温晁将桌案上摆着的点心一把扫到地上,怒火蹿得更高:“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他将点心扫到地上的动作,看的蓝阮心中一痛。小爷我都已经两个月没吃过饭了!你竟然糟蹋粮食?

    突然之间,屋门大开!

    温晁道:“老子让你们去叫那贱人闭嘴,不是让你们进来……”

    怒斥也没人答话,他这才抬头,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了。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屋门口。

    这个女人鼻歪眼斜,五官仿佛是被人打碎了过后重新拼凑起来的,两只眼珠竟然看着不同的方向,左眼盯着斜上方,右眼盯着斜下方,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温晁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凭她那件袒露颇多的纱衣认出了她。这是王灵娇!

    王灵娇喉咙咕咕作响,朝他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来:“……救命……救命……救我!” 森然道:“救我,救救我!不要杀我!”

    温晁颤抖着将剑抽了出来,王灵娇因为惯性的缘故趴到在了地上,却依旧朝着温晁的方向爬去。温晁连忙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在了桌上跌坐在了地上,无比惊恐的看着王灵娇离他越来越近,扒着他的大腿喊着:“救救我。”

    本是十分惊悚的场面,若是这时进来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恐怕是吓到肝胆俱裂了。不过很可惜,现在外面的人都被魏婴招来的恶鬼杀光了。

    现在看戏的人只有吹着笛子一脸邪笑的魏婴,和坐在房檐上晃荡着腿,百无聊赖的蓝阮。

    蓝阮打了个哈欠,看着那个缠着温晁的五官都被打碎了的厉鬼丝毫不为所动。毕竟乱葬岗里面这样的多了去。好些女人都是被划花了脸丢下来的。

    另一边的王灵娇。身上贴了魏婴逆转的招阴的符咒之后,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就变得人山人海了起来。

    她的身边沾满了奇形怪状死法的人。有断头的,有七窍流血的,有满脸伤疤的,有肠穿肚烂的。

    还有一个魏无羡,被扔到悬崖下面,头的一半都被摔成了肉泥,他阴森森的哀嚎着,手里还捧着掉了一半的脑袋。上面还有一颗眼珠子,正是刚才她打开箱子看到的那颗。

    王灵娇彻底疯了,她拿起烙铁挥舞着,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了你们!我不该杀你!”

    蓝阮无聊至极之时,已经从乾坤袋里找了瓜子花生出来边吃边看戏了。所幸下面仅剩的两个人被恶鬼围着,倒是也没有人注意这里嗑瓜子儿的声音。

    魏婴一门心思的吹奏着鬼笛控制着恶鬼不停的骚扰着王灵娇和温晁,也没有管蓝阮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就在王灵娇已经完全崩溃的坐到地上时,魏婴身上怨气更浓,正当正在此时,他吹着笛子的嘴里突然被塞入了一粒花生米。

    将口中的花生米咽下,又一粒花生递到嘴边来。

    “阿阮,别闹了。”

    魏婴这句无奈的语气熟悉的可怕,蓝阮只得尴尬的放下手,又继续坐下磕自己的瓜子。

    诡异的笛声响起,王灵娇脆弱的神经不堪重负,从地上捡起了一片刚刚她自己用烙铁打翻在地,碎成几块儿的陶碗的碎片,狞笑着将碎片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狠狠的拉了下来。

    “我弄花了你的脸,我赔给你!”紧接着便是竖一道横一道,好像她的脸是渔网一般。

    如此血腥的场面魏婴也忍不住向斜前方挪动了半步,挡住蓝阮的视线。

    等到她的脸几乎没有可下手的地方的时候,窗外突然飞进来一条白绫,正好架在了房梁上。她赤着一只脚,走上前去,踏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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