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

    下山的次数多了奇怪的事儿也就多了。山下的人似乎已经把夷陵老祖魏无羡这个人妖魔化了,甚至有些有才的人出售自己想象的夷陵老祖的画,让人们将那其丑无比的人贴在家门上辟邪。

    现在伏魔洞里已经贴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夷陵老祖的画像。蓝阮全都研究了一遍,总结来讲多是没有头发青面獠牙的形象。多的不过是头上长包或者是长犄角。

    “看来他们的想象力也不丰富啊!”蓝阮食指轻点着下巴说道。

    “都把我画的这么丑了,还没有想象力啊?”魏婴震惊,从桌案边上起身,手里还握着笔,看了看蓝阮正专注的看着的那副画。

    画中的夷陵老祖头上长着几个好像肉瘤一样的东西,圆目怒睁,瞳孔却只有可怜的一个点,长长的獠牙,脖子上围着一圈荷叶边的领子,好像是河里的烂泥成了精,还要偷人家荷花拴在脖子上一样。

    简直是,,不堪入目啊!魏婴举起手中的笔,笔上沾着的是朱砂,大大的红叉打向了画中那个丑陋无比的人?是人吧应该?

    “诶!你干嘛啊?”蓝阮拉住了魏婴的手。

    魏婴听了这话有些委屈,“阿阮,你看看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画中那个怪物。

    “我在你心中莫非就是这个样子吗?”

    蓝阮尴尬一笑,“怎么可能,魏婴你当然是好看啦,可这是我最近的快乐源泉啊!”

    魏婴啧啧两声,接着笑着拉着蓝阮到了另一幅图前。

    蓝阮看到那副图的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恼羞成怒将那画扯了下来揉成了一团。

    原来那画竟然是画蓝阮的,画中蓝阮的形象比方才看到的魏无羡还要可怖一些,头发虽然茂密了不少,但是好像海带一样一片一片的粘在头上,硕大的鼻子上还有几颗疱疹,满脸的皱纹,老态龙钟的模样别说是夷陵老祖的娘子了,就是夷陵老祖的老祖都当得。

    可是这倒是符合了人们心中需要吸人骨髓才能维持美貌的女人的原型吧。毕竟长这么丑才能做出吸人骨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魏无羡!”蓝阮愤怒的将手中那个纸团扔到魏婴的脸上。

    “你在伏魔洞里藏这样的画?你这个变态!”

    莫名其妙变成变态的魏婴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啊!“阿阮,这些画都是你带回来的,也都是你贴在伏魔洞里的,只不过你没注意看这个上面画的是你罢了。”

    蓝阮展开那副被揉成一团的画,果不其然,那画的角落里,果然用十分小的字体,写着“食髓妖婆”四个字。可是蓝阮压根儿就没有用心看,可能她也压根儿都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人画她。

    她将带回来的画全贴在了伏魔洞的墙上,美其名曰,快乐源泉,没想到马失前蹄,快乐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觉得就不那么快乐了。

    于是她一时愤怒,捣毁了所有的源泉。愤愤的到桌旁看书去了。

    魏婴觉得好笑,蓝阮每看到一副丑的极具创意的夷陵老祖的画像,就会叫他来欣赏。他一般不会生气,但是会在蓝阮的快乐源泉上打一个叉,或者写一个假字。那天也是无意间发现了那副画下角的小字,于是便将整个伏魔洞里贴着的画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也只有那一张而已。

    跟着蓝阮坐到桌前,他给闷闷的看着《周易》不理人的蓝阮披上了一件锦袍,然后就开始研究他的风邪盘。

    刻纹用什么好呢?不然就用云纹?说不定阿阮看了会很高兴吧?

    说干就干,于是专心致志的雕刻云纹的魏婴没有发现那个风邪盘突然冒起烟来,接着那个木制的风邪盘突然炸裂开来,带起了满屋的浓烟。

    “咳咳!魏无羡,你做什么了?”

    “阿阮,先,先跑!”

    “啧!我鞋呢?”浓雾之中什么都看不到,蓝阮在地上胡乱摸索着,这时那个炸裂的风邪盘不知道又带到了桌上的什么东西炸了起来。

    总之魏婴这个什么都乱放的毛病,桌上全是易燃易爆的危险品,爆炸的可能性不要太大。

    “阿阮,别找了,快跑啊!”魏婴一把拉起还摸着鞋的蓝阮,拖着蓝阮的上半身就向外跑去。

    “你,你快放我下来!”蓝阮甩着腿拍着魏婴的后背。这时外面收萝卜的人都已经围在了伏魔洞的洞口开始看热闹。

    “魏公子,蓝姑娘,伤到了没有?”

    “怎么回事儿啊?”

    魏婴转身将蓝阮放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捂着鼻子对着一群来看热闹(划掉)担心魏婴的人道:“不要担心,没事,只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散了散了,继续干活,不要看我,继续干活!”

    众人听魏婴的话散去,转过头来,魏婴就对上了蓝阮气的憋红了的脸。根本就不是气的憋红了好么?是被倒栽憋红的。

    “阿阮,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想雕个云纹哄你开心吗!”

    蓝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又没穿鞋。”魏无羡这个人是不是克她的鞋?

    “对不起,阿阮,不然我抱你回去吧。”魏婴脸上带这些讨好的笑意。

    蓝阮依旧拧着眉,可是思考了一下,较之利弊,她还是伸出了手。魏婴这下笑开了,咧着嘴,露出了两颗兔牙,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一把将蓝阮打横抱起,笑着往伏魔洞中走去。

    一边走,蓝阮一边教育他,“你下次不要将危险的东西都摆在一起好不好?”

    魏婴乖乖的点头。

    “我都跟你说了几遍木头不适合做法器的,偏偏要用木头。”

    魏婴辩解道:“可是我只是想给你雕一个云纹而已啊!”

    这种委屈的语气,配合着魏婴亮亮的眼神,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再想批评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要不还是试试用竹子吧,尤其是乱葬岗的竹子,怨气尤甚,很适合做风邪盘这样用来指引阴气的法器。”

    “好!”

    魏婴正沉浸于自己和蓝阮心灵相通的感动之中,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温情的喊声。

    “魏无羡!”

    魏婴听见温情的叫声就后颈一凉,他呲了呲牙,小声对蓝阮说道:“温情越来越凶了,她这样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魏无羡你说什么?”

    温情耳朵好像是竖起来了一样,这么小声都被听了个正着。

    “嘿嘿,我什么都没说啊!”

    温宁瞪了他一眼,接着扔过去一个钱袋子。“去买肉。”

    魏婴颠了颠那个钱袋子,听到了里面铜钱叮当作响的声音,嫌弃的撇了撇嘴,“切,就这点儿钱。”还不够给我家小阿阮买半斤花生的呢。

    温情赏给了魏婴一个白眼儿,转身走了。接着温四叔又扛来了一麻袋的萝卜。

    “把这袋儿萝卜,卖了!”

    魏婴皱着脸和蓝阮撒娇。“阿阮,你看他们,就知道欺负我。”

    蓝阮无奈,有因必有果,但凡魏婴稍微严肃一点现在都不至于被除了温宁以外的所有人骑在头上了。“好啦,我们下山就当散心啦!反正你也不想一直待在山上的嘛!”

    深觉蓝阮所言极是,这可是难得的二人独处啊,不过这萝卜该怎么办呢?魏婴思考了片刻,转身叫到:“温宁!”

    话音一落,温宁就从山林的一侧飞奔而来,连撞翻了几个人,才站到了魏婴的面前。魏婴只对温宁说了一个字,“走。”接着就牵着蓝阮在温宁的前面走着下了山。

    三人并排在石阶上坐下,温宁打开了那个麻袋,从里面掏出了两个白白胖胖的萝卜来,接着他压了压头上的草帽,用一米以外就完全听不见的声音道:“卖萝卜,卖萝卜,新鲜的萝卜。”

    魏婴转着笛子还叼着一根杂草,听温宁那唯唯诺诺的卖萝卜强调,教育道:“哎哎哎,温宁,你卖萝卜的时候,能不能有点激情?这样会显得我们的萝卜很不好吃啊!”

    蓝阮在一旁托着下巴拆台道:“我们的萝卜本来就不好吃!这世上哪有萝卜是好吃的?”

    转身面对蓝阮,即便是听了这样的话,魏婴也丝毫没有流露出嫌弃的语气,反而温柔的解释道:“阿阮,我们的萝卜必须得好吃啊,即使是我们不相信也得让别人相信啊!不然萝卜如果卖不出去,吃萝卜的不就是我们了吗?”

    嗯???有道理啊!“没错,你说得对,我们的萝卜种的很好的!”

    魏婴转到温宁那边,又是那副有些嫌弃的表情,“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卖的出去啊?”

    温宁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像多了一点儿信心,“卖萝卜!卖萝卜!新鲜又好吃的萝卜!卖萝卜,新鲜又好吃的萝卜。新鲜,好吃,卖萝卜!”

    声音倒是大了一些,可是真是路人这时估计要忍不住发出,“你的萝卜该不会是面团儿捏的吧?”诸如此类的疑惑了。

    魏婴叹气,对温宁的售卖方法表示无计可施,“这样的学生他带不下去了!”接着转回头正要同蓝阮讲话,突然一个身着黑色束袖袍,高马尾红发带的人扛着个旗子,拎着个布包站到了他们的旁边。

    那大旗上写了几个大字,“无上至尊夷陵老祖”。那人大声吆喝着:“唉!走过路过的看一看啊!夷陵老祖亲售法器,居家旅行必备符咒!”这叫卖的顺畅程度和温宁那自我怀疑式的吆喝简直是天壤之别。

    魏婴听到夷陵老祖亲售法器这句话就探起了头,看着那人,蓝阮也顺着扭头向后看。

    “是他啊!”

    “什么?是谁?”

    蓝阮想到了上一次才参演的一部竞争夷陵老祖座下大弟子的大戏,这人赫然就是其中的一个演员啊!

    蓝阮立刻将头扭了回来,还用一只手挡住了脸,“啧,毕竟当初一起争夺过夷陵老祖座下大弟子身份的人。他最好别看到我,不然我就说你是夷陵老祖。”

    羡羡委屈,虽然我就是夷陵老祖,但是我不想认识这个大弟子啊!

    接着,那人又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罗盘,魏婴一眼就看中了那个罗盘,蹭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那罗盘道:“我要这个!”

    “哟,公子真是好眼力啊!这可是我刚刚制作的老祖罗盘,比市面上其他罗盘更加精准耐用。”

    魏婴听了兴致大起,但他摸了摸胸口那个瑟瑟发抖的钱袋子,啧,还得给阿阮买花生呢。

    “嘿嘿,我拿萝卜跟你换。”

    那人一听,这人竟然是个穷13,没钱还想碰他的罗盘。立刻轰道:“哎!没钱?走走走,赶紧走!别耽误我拯救苍生啊!”

    啧,脸大的嘞!听到拯救苍生这句话蓝阮又坐不下去了。

    “又是你小子!又来冒充夷陵老祖的弟子?”

    “你说谁是冒充的?我看你才,,,,”那人嚣张的话还没说完,看了蓝阮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就是上次来找茬儿的其中一个吗?那天害得他没赚到钱就算了,符咒都没来得及捡,还白白浪费了好多的黄纸和朱砂!

    这简直就是个煞星啊!

    “怎么,换个地方又重新出来骗人了?还拯救苍生?你莫非是用你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去吓走妖魔鬼怪来拯救苍生的?”

    上次这人不过出了一招,也没说什么话,谁知道她说起话来这么彪?

    那扛着“无上天尊夷陵老祖”大旗的人,听了蓝阮的话瞬间怂了,但是还要逞能的说一句,“哼,我不与你计较。”这才扛着大旗被这布包走了。

    留下魏婴巴巴的望着那人手里的罗盘,脸上好像写满了“想要!”二字。

    蓝阮见状,和魏婴咬耳朵确定了一个方案。那号称“夷陵老祖座下大弟子”的人,在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突然被另一人撞了一下。

    那个装着他伪造的夷陵老祖亲售的商品布包被碰到了地上。肇事者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就走,而等到他吧那布包捡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重量明显的沉了许多。

    打开一看,他奶奶的,怎么多了一根白萝卜?

    而魏婴则笑着把玩着那个罗盘,一面还和蓝阮聊到:“我的风邪盘就做成这种样式你看如何?”

    蓝阮点头称好,不过魏婴却不那么满意。

    “啧,不过上面这花纹要是卷云纹的就好了。”正研究如何吧纹路改成卷云纹的魏婴冷不丁的被蓝阮戳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到对面那个人。紫色的锦袍,上面绣着九瓣莲,细眉杏目,看上去极凶。正是江澄。

    他领着魏婴三人到了一个胡同中,一个小院开着门,江澄率先进去,魏婴紧随其后,蓝阮跟着魏婴,而在温宁想要进入的时候,江澄却将门关了个严实。

    “让他在外面待着吧。”

    蓝阮扭头看了看那边穿着斗篷的人,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个女子,想必是江厌离了。

    “我也出去陪温宁。你们好好叙旧。”说罢,蓝阮将门打开,自己也走了出去。

    “他们,把蓝姑娘也赶出来了?”

    “嗯,,算是吧,毕竟他们姊弟叙旧,我们两个外人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这样就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孤立他了吧?温宁突然笑了起来,“嗯,我们在这里等魏公子。”然后两人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般的守着门,等着里面的人出来。

    院内,魏婴向小院的深处走去,那个穿着黑色斗篷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转过身来。确是江厌离。只不过今日的她一改往日简朴素雅的打扮,今日的她格外艳丽,甚至连口脂都是鲜艳的红。

    她将斗篷褪去,扔到了地上,又是大红的衣裳,是嫁衣。

    “师,师姐,你这是”魏婴的情绪上来了,没想到他有朝一日还能看到师姐穿着嫁衣的模样。

    “这是什么?你以为要嫁给你啊?”

    江澄这厮就会胡说,好好的情绪都给破坏了。

    “你闭嘴。”我们家小阿阮还在外面呢,你这个单身狗懂个屁啊!

    “阿羡,我,我快要成亲了,过来给你看看。”

    “我知道,我听说了。”

    江澄又打断了一度很温馨的气氛,疑惑道:“你听谁说的?”

    “要你管!”

    江厌离接着道:“不过,只有我一个人来,你看不到新郎了。”

    魏婴撇撇嘴,“我才不想看什么新郎呢。”他上前了几步,江厌离顺着他的目光,转了一圈。魏婴情不自禁的说,“好看。”

    江澄这回也不逆着魏婴的话说了,“姐,我说了吧,是真的好看。”

    谁知道这时江厌离娇羞道:“你们说了不算。你们说的不能当真。”言下之意就是只有金子轩说好看才是真的好看。

    顿时一波巨量的狗粮强行塞到魏婴和江澄的嘴里。

    江澄嗔怨道:“你又不信我,又不信他,是不是非要那个谁说好看你才信啊?”接着他给了魏婴一个同是天涯单身狗的表情,收到了魏婴回复的一张莫挨老子的脸。

    江厌离正被江澄的调笑羞得满脸通红,这时恰好开口,反而给江澄这只单身狗解了围。

    “都别站着了 ,坐下说罢。”

    刚一坐下,江厌离就又吞吞吐吐道:“阿羡,来取个字。”

    “取什么字?”

    江厌离看了江澄一眼,江澄了然的接道:“我还没出生的外甥。”

    “好,兰陵金氏下一辈是如字辈,那就叫金如兰。”

    兄妹二人默念着魏婴取的这个字,给出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反应。

    “好啊。”

    “不好。金如兰?听起来像蓝家的蓝。云梦江氏和兰陵金氏的后人,为什么要叫如蓝?”

    魏婴反驳道:“蓝家不是很好嘛?兰是花中君子,多好?”

    江澄“切!”的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这两个人当不当自己是弟弟了?一个个的往他单纯且单恋的伤口上撒盐。

    魏婴听了江澄不屑的语气,回嘴道:“是我取又不是你取,唉什么劲儿啊?”

    这两个人只要见面,不互怼个几句都浑身难受,全靠江厌离从中调解。

    “好了,你知道阿澄就是这个样子嘛。让你取字这个建议还是他给我的呢。”

    这下两个不坦率的人又尴尬的坐着不再说话。江厌离又继续说道:“我给你们带了汤。”

    桌上放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慢慢的一大碗莲藕排骨汤。江厌离盛了汤分给二人,接着,又端着两个小碗站了起来,走向了外面。

    “姐,难道还有他的?”给蓝三姑娘带倒是无妨,可那温宁,就是因为他魏无羡才不得不离开云梦江氏,为什么要给他也带汤啊?

    江厌离依旧恬静温婉,既不因江澄的话而歧视温宁,也不因为江澄说的不对而生气。“反正我带的多嘛,见者有份。”

    门外的温宁已经像刚入私塾的学生一样,乖乖的坐在了门前的石墩子上,蓝阮抱着剑靠着墙,静静的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厌离端着汤从屋中走来,将一碗汤递给了温宁。“不好意思,只有小碗了。这个给你。”

    温宁接了汤,有些疑惑道:“还有我的份啊?谢谢江姑娘。”说罢他拿起瓷勺轻轻抿了一口汤。

    “这是我们云梦的口味,你怕是喝不惯吧?”

    温宁连忙摇头,“不会不会,我想带回去,给阿苑。”

    江厌离转回身来,将另一碗汤递给了蓝阮。“阿阮,阿羡这些日子,在那里,多谢你的照顾了。”

    “是魏婴他照顾我才对。”

    江厌离摇摇头,看着低头喝汤喝的专注的蓝阮,她眼神中不自觉的带着些和蔼。

    “阿羡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别看他总是一副笑脸,可是有些时候,他也很辛苦,却从来不愿意对我们提起。如果是阿阮的话,他可能会示弱,会将自己柔软的一面给你看吧。”

    蓝阮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也不再继续往嘴里喂汤,而是专心的听着江厌离的话。

    “虽然这样说可能很抱歉,可是阿羡他现在,只有你了。我作为阿羡的姐姐,不论如何都想请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蓝阮郑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阿离姐姐。”

    得到了蓝阮肯定的保证,江厌离这才笑了起来。蓝阮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碗暂时递给了温宁。接着她擦了擦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两个荷包来。

    “这是送给您和金公子大婚的礼物。乱葬岗也没什么东西,这符咒是我特意在泉州求的。不能去参加婚礼,就提前祝你们二位百年好合吧。”

    “阿阮你有心了,听说泉州的观音庙中的送子观音很是灵验,我会将你的心意也转交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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