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看着他的眸子, 忍不住心中酸涩。
她踮起脚尖,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主动亲吻了他的唇瓣。
这便是她的回应了,她没有办法给他口头上得承诺。她多么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她甚至以为只要见到了他, 就可以待在他的身边了。
而现实却告诉她,并不是只要活着便能够和他在一起了。
呼延斐语焉不详的说的那番话, 毁了她的清白。可即便他不再乎她失了名节, 她还是明白他们不可能在一块了。
如今整个队伍包括辛裕安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定会传到百里大将军的耳中, 他们该以怎样的方式在一起呢?
而她又怎能以女装的身份明目张胆的面见百里鸿?
百里溪被她主动亲吻, 忍不住心中欣喜起来, 也不顾自己腰伤, 径直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热情的回吻了她。
吻着她的唇瓣, 撬开她的贝齿, 攻城略地, 在她的唇上碾转着,随即顺着脖颈一路吻着。
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放在了裘毯上,看着她的脊背, 那肩胛的伤落入了他的视线,看着那仍旧微微渗血的脊背,忍不住又撒了一遍创伤药, 仔细缠上了纱布。方才她草草裹了衣裳,他还没来得及给她缠。
“还疼不疼?”
“不疼了,我已经不疼了,将军。”
“以后我们俩单独相处时,你叫我夫君,我就是你的丈夫。”他说完便停了动作,好似在慢慢等着她的回复。
这番话他考虑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便想这样同她说了,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说出口,他害怕自己说的太直白,怕自己言行太轻浮,会把她吓跑。
一直以来他都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一段距离与底线,努力的保持着不会让她觉得难以接受的相处方式。
只是这次,他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将她据为己有,他想听到她喊自己夫君,好像只要喊了夫君,他们之间便可以捆绑在一起了,此后便不会再分开了。
木兰听着他的话,心头微紧,她已经不认为自己以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也许有这样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幻想也算不错吧。
她颇为配合的喊了声夫君。
“嗯,再叫一声听听。”
“夫君。”木兰顿了顿,拉着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百里溪一只胳膊撑着脑袋,看着窝在怀里的木兰,笑意盈盈:“所以今晚算是新婚之夜吗?”
她眨了眨眸子,由趴着变成了侧睡,只是听着他那半开玩笑的口吻,她也只是闪烁其词:“……不知道算不算。”
“嗯?不知道算不算?”百里溪扬了扬眉毛,慢慢的靠近她,凑近面颊亲了一下,对着耳畔低语呢喃:“我看是算的,等下我们将新婚之夜的事情做全了,就算了。”
他温热的吐息吹拂着她的耳畔,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一拍,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木兰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要将新婚之夜的事情做全了吗?
“你说新婚之夜要做些什么?掀盖头?喝交杯酒?”百里溪来到这个世界里十几年,却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也没有参加过什么喜宴,一时间有些知识匮乏,他不知道楚国的新婚之夜有没有这些习俗。
“交杯酒我倒是知道,不过掀盖头是什么?”
“就是在大婚当天将红色的喜帕盖在头顶,遮盖住新娘的面容,而这盖头得由夫君来掀开。”
“这个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那……我们喝交杯酒吧。”百里溪捂着腰腹起了身,搜寻了一下随军行李,又翻遍了整个营帐,竟是找不到半碗酒水!
木兰见他心急的准备去别账翻找,忙止住了他,夜色已经有些深了,等酒水找来也不知道要过多久:“没有酒水,那便算了吧。”
“那这个先过,我想想,还要做什么……,咳咳。”百里溪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他脑海里能想到的便只剩下洞房了。
他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躺下了,躺的平整板直,好像浑身散发着圣光的佛像,是那样的无欲无求刚正不阿。
亲密的事情他也和木兰做过,只是没有触及到最后的底线,没有本垒打。只是实在可惜了,今天他的腰好死不死的被戳了个口子,估计本垒打是绝对没办法了。
他有些不敢看她,怕她发现自己不行……???
“夫君?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木兰见他躺的笔直,格外正经的模样,视线不经意瞥见了他的缠着纱布的腰腹,微微怔愣间,便听到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的腰疼,怕是今晚只能抱着你睡觉了,做不了其他事了。”他的话语里带了几分低落,也带了几分歉意。
毕竟方才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忆犹新——等下我们将新婚之夜的事情做全了,就算了。
木兰听着他话里的歉意,脸颊越发的红了,心也越发的柔软起来:“你总是问我疼不疼,你也受了伤,这里方才军医来缝合的时候,定是不好受吧。”
“夫人,你再亲我一下,我便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明天补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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