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疼师父

    小猫的叫声黏稠磨人, 好像要紧紧的一下下蹭着你。

    终于, 守门的小哥忍不住了。

    “我逮住那只野猫, 非打死它不可。”小哥凶神恶煞,气势冲冲走入草丛之中。

    “喵~喵~”

    猫咪的叫声似乎更远,小哥继续往里面走,枯树高枝, 小哥疑惑了, 奇怪明明就在附近, 怎么找不到。

    “喵~”

    又一声传来,小哥抬头往上看, 一只纯白色小胖鸽进入到他的视线里。

    一只鸽子发出猫的叫声!鬼......吧!

    在小哥还犹豫不安时, 小胖鸽又发出猫的叫声,小哥惊悚的拔腿就往外面跑,然为时已晚。

    一手掌如利刃劈在他的后脖颈, 他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就晕了过去。

    乐无忧笑了下, 朝天上招招手,小胖鸽冲着乐无忧飞去, 落在他的肩膀上。

    小白鸽叹气,悲哀, 它堂堂姻配系统, 鸽子的佼佼者,竟然沦落到学猫叫!

    另外一个守门的小哥等了许久,未见同伴归来,看了一眼屋子, 又看了一眼干草丛,紧接着他叫了一下同伴的名字,无人回应。

    时间过分,周围安静的过分,他心里开始打鼓,猫的叫声再次传来。

    月圆之夜,猫妖在世!

    想起那个遥远充满血腥的传说,他仰头望着天,圆月闯进他的视线!

    腿一下软了下去,后反应一会,站起来跑了。

    【我还没有学猫叫,他怎么跑了?】小胖白鸽疑惑看着那个跑的飞快的男子。

    乐无忧也不解,不过跑了倒是省事了。

    【你先飞进去。】

    在白喜儿的认知里,她并不知道乐无忧能跟小胖白鸽说话。

    小胖白鸽挥着翅膀,以一种笨拙的姿态飞向了窗户。

    门发出一声响声,白喜儿手下动作一停,闭眼假装在睡觉。

    “卿卿,是我。”乐无忧蹲在白喜儿身边,白喜儿一下睁开眼睛,她身上的绳索已经被割的差不多,乐无忧轻轻一拉,那绳索就断开了。

    乐无忧扶白喜儿起来,白喜儿身子没由的来的一软,乐无忧直接背起白喜儿。

    “卿卿,我看好路了。”

    白喜儿趴在男子宽厚的肩膀上,心里感到安稳,喉咙里发出嗯一声,乐无忧确保白喜儿趴的舒服,开始背着白喜儿赶路。

    夜色清明,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风刮在脸上让人感觉疼,但白喜儿心里却很安静。

    男子坚定快速的脚步听得直让她心突突跳,她从未遇到一个男子,待她如此之好,那份好有的让她贪恋的不想放手。

    倏地,乐无忧停住脚步,白喜儿也感受到周身气息攒动。

    白喜儿欲动,乐无忧却扣住白喜儿。

    不一会,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群黑衣人,黑衣人手持长剑包围住他们。

    白喜儿眉头一皱,身上的力气还未恢复,黑衣人不给他们过多反应时间,直接拿着长剑刺向他们。

    这次,他们来势凶猛,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更让人心惊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女子!

    乐无忧躲着这些女子,女子目标却是白喜儿,乐无忧脸色一下狠辣,将白喜儿从肩上抬下来,白喜儿与乐无忧比肩而战,但在一举一动中皆是把白喜儿护在身后。

    “说,你们是什么人?”

    白喜儿察觉出来,问道,回应她的自然是长剑。

    “无忧,打她们下盘。”

    女杀手身姿灵活,但白喜儿观察出来,她们每次落地都有点不稳,若非她这种常年行兵打仗,怕是看不出来。

    乐无忧点头,从一女子手中夺下长剑,刺向她们下方,但终归只有一人,一人难敌四手,乐无忧在顾暇不及,猛地,一女子砍向乐无忧右臂,乐无忧眉动一下,白喜儿瞳孔放大。

    她拿下另外一女子长剑,作为自卫。

    “无忧,别贪战,我们快走。”

    乐无忧点头,一面打一面撤退,可来的女刺客武功并不低,乐无忧想走也走不到。

    倏地,有一女子将长刀砍在乐无忧左腿上,身子恍惚一下,差点就跌下去,幸好,白喜儿及时护住乐无忧。

    血腥味开始在空中飘散开来,白喜儿呼吸沉重几分。

    【小胖白鸽,你给我出来。】

    小胖白鸽挥着翅膀飞出来,白喜儿看着它,它一向只有吃喝睡的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别的神色,那眼神仿佛在无声的问她: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白喜儿目光坚定,珍重点了下。

    乐无忧不知道白喜儿跟小胖白鸽在打什么哑谜,但从心里觉的那不是什么好事情。

    小白鸽得了白喜儿答案后,张开双翅毅然决然飞向了夜色。

    女刺客下意识去杀了那只白鸽,但白鸽身子灵活,跟平日的慵懒笨拙不像一个鸽子。

    白色闪着细闪的粉末从天空飘下,也是同一时刻,白喜儿赶紧捂住乐无忧口鼻,也捂住自己口鼻,女刺客一一不甘心的倒下来。

    白喜儿眼神示意乐无忧离开,乐无忧身上受了伤,加上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追兵,巫山上的土匪何时会追来,他们只能走着。

    乐无忧努力保持神态清醒,他还有人要护,他要她平安,他不能倒下。

    刻到骨子里的信念支撑着他,白喜儿也不敢放松,她眼睛四处扫这,看着附近哪有有地方躲藏。

    终于,在金乌扫过第一道光时,白喜儿扶着乐无忧进入一处山洞,山洞摆设奇怪,但白喜儿已然没有精力去管她,她照顾乐无忧,让他躺下来。

    男子容隐的不发出一丝喘息声,想竭尽全力表现出他伤的不严重,但伤疤已无声宣告了事实。

    白喜儿拿起旁边在山洞另一端的瓶瓶罐罐,鼻子嗅了一下味道,眼睛闪出一道光来。

    “老大,官兵打上来了!”土匪老大还在抱着美娇娘睡着回笼觉,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声让他不喜,后意识清醒,立刻穿衣起身。

    出门拽住那人衣领:“你、说、什、么?”

    那人瑟瑟发抖:“官兵、官兵...打上来了。”

    官兵一向不敢来巫山,老大心里弯弯绕绕走了许多,顿时问:“昨天抓的那女子呢?”

    阴沉的脸让人心发鼓。

    “守门的一个小伙死了,还有一个说有猫妖就跑了。”

    没法管了!

    “老大,快跑吧,我们扛不住了。”

    一句话刚落地,轰鸣声从天而降,一批批官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了整个巫山。

    一道道长刀架在土匪脖颈上,被叫住老大的男人还在反抗,有一男子在众人拥护中走出来,淡定拉出旁边侍卫的长刀,一下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瞬间不动,周围人全数被抓起来。

    “我问你,昨日你绑的那女子在哪?”

    ......

    姜怀义看着跟前死去的女刺客,脸色越发的深沉,他站在一个树干前凝视片刻,蹲下来从干草上用拇指蹭了一下干涸的鲜血。

    “给我封山,务必找到白姑娘。”

    “是!”

    萧沉需要回家告诉他父亲,再派些人过来,他刚到这,就听到姜怀义势如破竹的声音,那声音让他从心底发汗。

    旁边的黄御史是士林出身,哪里见过如此血腥场面,额头不断沁出汗。

    黄心双眼睛发晕,险些站不稳,幸好身边好几个丫鬟扶住她。

    “大人,这白姑娘...”黄御史说了几个字,姜怀义淡淡看了他一眼,黄御史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为了一个普通人根本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姜怀义是护国候姜家嫡子,未来是怎么的风光早以想象出来。

    这次围剿巫山,更是姜怀义手下的姜家军所为。

    萧沉打量这架势,心中有了几份明白,这人怕不是喜欢上白喜儿了吧,那师父他......萧沉沉默了。

    师父跟姜怀义根本没有办法比啊,要身份没身份,要钱没钱,就那脸稍微好点。

    “萧公子,巫山的查看交给你了。”

    萧沉连忙应着,姜怀义带着侍卫去往了别处。

    黄心双等姜怀义离开,吐出一口浊气。

    为什么会有刺客,明明她之前安排的不是这样。

    山洞里,白喜儿是被饿醒的,等她醒了之后,下意识去找乐无忧,发现乐无忧没有发高烧松了一口气,她试了试自己力气,发现恢复的差不多,起身去外面找吃食。

    她刚踏出山洞一步,山壁后面传来一股凌厉之气,白喜儿手腕一动,但那人先她一步。

    “别动!”

    一把匕首架在白喜儿脖颈上,白喜儿听出那是个女声。

    “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姑娘手上更加用力,将白喜儿固定的不能动弹。

    “好说,你占了我的底盘,用了我的药,还好说!”

    一下白喜儿懂了,她就说嘛,这个山洞什么都有,齐全的让她想哭,这些简直就是救命宝物啊!

    “姑娘,我遭人陷害,被土匪绑到山上,是夫君舍生救死救我下山。”白喜儿感觉到脖子上的刀有几分松动,心思一动,这人莫非......“夫君待我如珍宝,妾自当生死不离,而今夫君为难,妾岂能不管。”说着,白喜儿眼睛掉出流出两行泪。

    这时,乐无忧非常应景的叫着白喜儿:“卿卿~喜儿~”声音痴迷,眉骨高锁。

    “我来了,我来了!”

    白喜儿应着,脖子上的匕首松开,她见状拨开匕首,半扶起乐无忧,将乐无忧拦在怀里,小声温柔的安慰着他:“我在呢,我在这。”

    女子把匕首收起来,乐无忧一感受到白喜儿的气息,脸色平静下来,白喜儿轻轻哄着乐无忧,乐无忧很快再次入睡。

    这时,白喜儿抬头去看那女子,女子玲珑小巧,鼻子左边有一颗小痣,穿的衣裳干净利索,应该是个英姿潇洒的女子,但女子眼睛含着一片水雾。

    白喜儿望着那女子说不出话来。

    女子将匕首收起来,垂下头,白喜儿等了等,女子爆发出呐喊:“呜,你们的爱情太感人了!”说着女子就跑到药瓶子所在的地方,蹲下来挖土,女子吭哧吭哧挖着,脸颊鼓鼓,好像一只藏食物的松鼠。

    “给你。”姑娘从土里又挖除几瓶药罐子来,欢喜捧着给白喜儿。

    “我最喜欢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放心,你夫君伤还没有好之前,先在我这里住着。”姑娘放下之后,将火生的更旺些,“我在出去给你们找些吃的。”

    说罢,姑娘就行动起来,白喜儿想劝那姑娘,但那姑娘雷厉风行。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白喜儿在姑娘快走的时候问出来,“我叫白喜儿,别人都喜欢叫我一声白姑娘,要是姑娘不介意,以后就叫我喜儿吧。”

    那姑娘喊了几遍喜儿,眼睛笑成一条缝来:“喜儿,真的让人开心的名字,我叫阿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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