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范思辙都看不下去躺在一旁说:“姐,怎么你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是不是没吃东西没力气,要不要我叫下人去给你准备点吃的,姐你说句话啊,你不说话好吓人啊,你不会是病了吧,我去叫爹过来……”
范悠捂住范思辙的叨叨不停的嘴说:“小四折,你姐我没事,我不饿也没病,就是被复杂的事想的头炸了,算了不想了,我们出去走走,一直呆在这里憋得慌。”
范悠牵着范思辙的手到处走走,因为要准备宴会大家开始忙碌起来,无暇顾及这两个孩子,范悠带着范思辙去了李承乾住处,小太监说太子在庆帝住处,又去找李承泽,结果答案也一样,连李弘成都在庆帝那边。
范悠用自己的身家财产发誓,庆帝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把他们叫到他的住处,是想把她无聊死吗,看范思辙鼓着嘴踢着草地和她一样无聊,虽然皇家行宫很大,但是没地方玩也是无趣,两人就这么百无聊赖的走来走去。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个练靶场,看到几个侍卫正围着一个少年夸赞他箭术好,范悠看了箭靶子,十根箭只有四根射中靶心,哪里好了。
“姐,这些人拍什么马屁呀,这才四根射中靶心,要是你的话一定百发百中,甚至把靶子射成碎片也可以。”范思辙的话登时让喧闹的氛围变得鸦雀无声,少年听到胖嘟嘟的男孩在大放厥词,看着他旁边的比他稍大一点的小姑娘,就知道她是传闻中的范悠。
少年走上前,范思辙一看对方走过来就躲在范悠背后,少年没有找范思辙找茬的意思,而是问候范悠:“初次见面,你就是范悠吧,我在母妃那边听过你的事,她很喜欢你,说你是个有趣的姑娘,很合她的心意。”
范悠疑惑的看着这个少年,见他身形高大一脸憨厚的样子,又听到他说母妃,宫里最小的三皇子李承平才两岁,最大的的大皇子李承恩十五岁早早就去了军营甚少回宫,眼前这个人完全符合年龄。
这四年范悠进宫次数多了起来,有时不止去御书房,最多的就是跑到宫里几位妃子的住处,因为柳如玉的关系范悠和宜贵嫔也很好,三皇子李承平看到范悠就会跑过去要她抱抱,就是总喊范悠悠悠不喊她姐姐,纠正了好多次这孩子就是不改,范悠也就放弃了。
淑贵妃喜爱看书,宫里收藏各种书籍,范悠去找李承泽的时候有时会碰到她,她也会借几本话本给她看,就是她说话让范悠摸不着头脑,认识久了让范悠觉得淑贵妃爱书是不是也是一种逃避,只有书能让她逃避这宫里的那些糟心事,却也同样的间接忽略自己的儿子。
宁才人是个豪爽之人,范悠知道东夷城尚武,也见过宁才人舞剑,在宁才人宫里范悠总能吃的饱饱的,宁才人还愿意把她的剑借给范悠玩,所以宁才人的住处是范悠在宫里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知道他是大皇子后就范悠笑容满面的问候他:“你是大皇子对吧,你的名字和吴承恩一样,你母妃宁才人我也很喜欢她,每次去她宫里她都会给我满满一大碗的饭,在她那里吃饭我可开心了,不过……”
李承恩不知吴承恩是何人,又见范悠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她:“不过什么,说来听听。”范悠想了一下说道:“嗯~宁才人问我喜不喜欢她这里,我说喜欢,然后她就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做她的儿媳妇!”
李承恩一听这番话黝黑的肤色顿时爆红起来,磕磕巴巴的说:“范范范小姐,你你你别当真,母妃只是开开开玩笑的,你你你别见怪……”而一旁的范思辙早就惊讶到双下巴都跑出来了,他要回去告诉他爹这件事,他姐差点因为一碗饭被拐了!
范悠看李承恩结巴就模仿起来:“我我我不不见怪,我我我知道你母妃开玩笑,你你你别担心,我我我不会嫁给你的。”
李承恩因为范悠的模仿忍不住大笑起来,气氛也变得和谐起来,他拍拍范悠的肩说道:“难怪母妃在我面前说你有趣,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
因为李承恩个子比她高太多,所以范悠只能拍拍他的后背说:“我当然很有趣了,你只是还没深入了解我,大皇子,想不想更深一点了解我呀。”
范悠这句话弄得李承恩脸又红了起来,他很生硬的转移话题说道:“刚刚我听到这个小胖子说你的箭法很是了得,虽然听传闻你是一名高手,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也想见识见识范小姐的箭法。”
范思辙听李承恩叫他小胖子气的跳脚说道:“我叫范思辙,才不是小胖子,我姐说了这是丰满,你懂不懂啊!”范悠安抚炸毛的范思辙说:“小四折乖,回去以后姐给你零花钱,不生气了好不好。”
范思辙听到零花钱开心的眼睛放出亮光,对李承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李承恩看这对姐弟的相处也深感兴趣,原来范家姐弟是这般相处,难怪感情这么好。
范悠转头对李承恩说道:“我也就四年前射过一次,没小四折说得这么夸张,不过大皇子想看,我试试看有没有生疏。”
范悠走上前拿起一把弓,扫视了各个靶子,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把庆帝教她的姿势全做好,对准靶子毫不犹疑的松开弓弦,箭射穿靶心钉在墙上,然后再放一箭,射穿了隔壁的靶子,按顺序下来,练靶场所有的靶子都被穿了个透,箭也一根根的钉在墙上。
范思辙疯狂的鼓掌,围观的侍卫也拍手鼓掌,李承恩看到范悠射的箭法后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蒙眼射箭还箭无虚发,他想这样的箭法可能只有新上任的大内统领燕小乙可与她匹敌,庆幸两人没碰到,要不然绝对是龙虎相争的局面。
李承恩好奇是谁教范悠箭法,就兴冲冲的跑来问:“范悠,你这箭法是谁教你的,能否告诉我,我也想拜他为师。”范悠挑眉神秘兮兮的说:“大皇子,你想知道我的老师是谁,你弯下腰,我偷偷告诉你。”
范悠在李承恩弯腰后在他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后就带着范思辙一溜烟跑了,可怜的李承恩他想过很多人却没想到自己的父皇是范悠的老师,他深受打击也没兴趣再留在练靶场黯然失色的离开。
而稍晚来到的燕小乙看着墙上被钉上的箭,问了侍卫才知道这些是范悠所为,燕小乙勾起嘴角说道:“范悠,我们迟早会见面的。”
到了晚上宴会即将开始,范悠跟着范建来到宴会场地,范思辙因为肚子痛没办法过来,其实是范思辙假装肚子痛,范悠知道后就替他隐瞒,还吩咐让他躺床上别下来。
她想到在来的路上碰到太医说靖王世子吃错东西拉肚子的事,所以他也没办法参加这次宴会,甚至明天的狩猎也没法参加,范悠想一个假装肚子疼另一个真的吃错东西拉肚子,还真是难兄难弟。
庆帝、长公主和陈萍萍还没来,连李承乾李承泽也没来,范悠跟对面的言冰云挥手,可人家侧头不理她,范悠奇怪言冰云和她闹什么别扭,见范建和同僚谈话,趁他们不注意范悠也偷偷喝了好几杯酒,言冰云用眼神警告,范悠当做没看见继续喝。
范悠感动到要哭了,太久没喝真是怀念啊,就是酒不够烈真没劲,范悠四周扫射,看到李承恩的桌上也有酒,就拿了范建的酒杯跑到他的位子上和他很自然的聊天:“大皇子,你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是不是被我小小的打击到了。”
范悠说完就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起来,李承恩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自己也倒了一杯喝酒说道:“范小姐,你说话可真直接,这怎么是小小的打击,这是大大的惊吓。”
范悠又喝了一杯拍拍李承恩的背说道:“别惊吓嘛,要是你不嫌我年纪小拜我为师如何,我不止教你箭法,我还教你其他的怎么样,比如拳法棍法还有刀剑怎么样,这些我都很在行的,以前在澹州老家就是和别人学的,我想要是按照他的教法,你也可以出师。”
李承恩心想这当然好,可是想起庆帝又失落的喝了一杯酒推辞说:“我当然不嫌你年纪小,你做我师父自然绰绰有余,不过我常年在军队,根本没时间学还是算了吧。”
范悠见李承恩失落的神情,猜他这样肯定和庆帝有关,就趁他没注意将他的酒全部喝光,还一面安慰他,言冰云看她还在喝酒忍无可忍正要起身。
李承乾李承泽正好过来就看到这画面,两人非常有默契的把范悠拉到他们中间,李承恩还不清楚发生什么就看着范悠被拉走了,言冰云看到两位皇子阻止也坐回位子暗自观察。
李承乾板着脸说:“范悠,你疯了,你还没到年纪就喝酒,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大哥也是,怎么可以和你一起喝酒。”范悠嘟着嘴说:“谁说你姐姐我没到年纪的,这点酒根本不够我喝,而且还不烈,根本醉不倒我。”
李承泽听这话笑了起来,看她脸红扑扑的一身酒味,就在范悠耳边说:“那么姐姐,什么样的酒才算是最烈的酒,说来听听。”
范悠想起前世喝的酒,茅台五粮液洋河衡水老白干烧刀子,还有花钱买的那几瓶威士忌都没喝完。想到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有就软趴趴的瘫在桌上说:“小泽泽,就算我说了这里也不会有这些酒,说了也白说。”
范悠幽幽的看着手里的酒杯,玻璃杯在前世经常能看得到,这个还是叶轻眉制造的,又想起了肥皂,要是叶轻眉还活着,肯定还能推动更多,可惜这个世界容不得她,这么神奇的女子要是能见到她真人就好了。
看范悠望着酒杯的样子李承乾李承泽以为她喝醉了,想到后面还有庆帝的赏赐,范悠这样子怎么接受嘉奖,“陛下驾到。”侯公公的声音传来,大家起身行礼,范建这才发现范悠不见了,抬头看到自家女儿正在两个皇子中间。
范建忍着扶额的冲动暗暗挥手让范悠过来,范悠见众人起身行礼的空挡悄悄跑回范建身边,这些小动作全被庆帝看在眼里,庆帝偷偷的笑了一下,就让百官坐下。
范建悄悄敲了范悠的小脑袋,范悠傻憨憨的笑了,范建闻到范悠身上的酒味,这才发现酒瓶里一滴酒都不剩,震惊的看着范悠,范悠连忙开动饭菜,可是饭菜都冷了,范悠勉强吃了几口就转动筷子没心情吃。
“悠儿,你和为父说你喝了多少酒?”见范建发现范悠也没隐瞒实话实说:“嗯~两瓶吧,你这一瓶和大皇子的我都喝光了,爹你放心,我没醉,就是饭菜冷了不想吃。”
范建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摸着范悠的头,嘴上说没醉的人通常就是喝醉了,也不想管庆帝要给拿什么赏赐正要起身告辞,庆帝先一步发话:“永安郡主在何处。”
全部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范悠,范悠茫然的看着他们,范建见范悠懵了就提醒她:“悠儿,永安郡主说的是你,赶紧起来,陛下叫你。”
范悠这才想起自己就是什么永安郡主,这四年她也很久没听到这个封号都给忘了,范悠出来向庆帝行礼,庆帝早就看出范悠脸红的样子,就慢悠悠的说:“永安郡主智救兵部尚书之子,剿灭北齐暗探的根据点有功,朕重重有赏,朕……”
庆帝正要说什么,范悠直面庆帝的眼开口说道:“陛下,真正有功的人并非范悠,此事鉴察院四处处长和四处的所有同仁他们才是幕后的功臣,真正赏赐的应该是他们,范悠不敢居功。”
言若海听到范悠的话也愣住了,明明全部过程都是范悠所为,他们只是最后才出现,为何要把功劳全都给四处,了解范悠的言冰云、李承乾和李承泽都暗暗的摇了摇头,范悠根本就是无心赏赐,她肯定是想早点结束宴会回去睡个觉或者跑到别的地方觅食。
他们猜的没错,范悠还真是如此,她说完这番话低下头还悄悄给陈萍萍眨了眼,陈萍萍早料到范悠会这么做,露出一丝笑意。
庆帝微微眯着眼看范悠,嘴角上扬说道:“不愧是朕的义女,你放心四处定有重赏,不过你也是功臣,朕就将这弓箭赐予你。”
侯公公将弓箭送到范悠面前,范悠拿起弓细细端详,心想这不是庆帝宫里的其中一把弓吗,拿起箭矢,这也是庆帝自己打磨出来的,还真舍得给她,范悠谢恩后正要下去,听到有嘶嘶的声音,正好看到一条毒蛇潜入,就将箭射向李云睿的方向,一箭射中了那条毒蛇的七寸。
范悠这一箭引起了混乱,范建跑上去护着范悠担心有人伤着她,三位皇子被护卫保护起来,言冰云也想上前被言若海按住不放,宫典正要喊护驾被庆帝阻止,庆帝的一个手势就让全场慌乱的躁动一下子安静下来。
李云睿只感觉耳边“咻”的一声,看着范悠手举着弓向她射箭顿时勃然大怒道:“范悠,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范悠坦荡的看向李云睿说道:“长公主,若是范悠没射这一箭,长公主你就会被毒蛇当场咬死,您要是不信可以转身看下。”
李云睿转身就看到那条被范悠射死的毒蛇冷笑道:“你既然看到毒蛇为何不通报,你不止恐吓本宫还惊扰圣上,引起骚乱,范悠,你其罪当诛。”
“陛下,臣的女儿也是救人心切,她并非有意而为之,请陛下饶了臣的女儿。”范建正要下跪范悠伸手阻止他下跪,她可不要范建为了她下跪,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毒蛇咬死李云睿。
庆帝看到范悠的举动,自己有危险还想着不让范建下跪求情,还真是为父心切,便淡笑自若道:“范悠,长公主的指控你作何解释。”
范悠毫无畏惧的看向庆帝说道:“恐吓长公主这条范悠不认,那条毒蛇离长公主距离甚近,我要是选择通报根本就来不及救人,这里不只是只有长公主,还有各位朝廷大臣,范悠这一箭也是为了保护其他人,不过范悠惊扰圣上引起骚乱确实有罪,请陛下责罚。”
李承乾出来为范悠求情:“父皇,范小姐并非有意引起骚动,她此举不止救了姑姑,还保护在场的所有人,她并无过错,请父皇放过范小姐。”
李承泽看了范悠一眼出来说道:“陛下,儿臣见那条毒蛇离姑姑确实很近,若范小姐没来得及射这一箭,姑姑必将命丧当场,姑姑不答谢也就算了,竟然想治范小姐的罪,这不合情理吧。”
最意想不到的是李承恩也出来求庆帝:“父皇,儿臣今日在练靶场见识到范小姐的箭法,她蒙眼射箭出神入化,以她的身手绝无失败的可能,范小姐也是为了救长公主才有此举,儿臣也求陛下饶了范小姐。”
庆帝看了自己三个儿子都为范悠求情,和范悠对视许久,而后淡笑问了陈萍萍:“陈萍萍,你说事情该如何处理?”陈萍萍推动轮椅来到范悠身边说道:“陛下,确实如三位皇子所说,范小姐此举非但无错反而护驾有功,她不该受罚,而是有赏。”
李云睿见范建、陈萍萍、李承泽和李承恩护着范悠,甚至连李承乾也护着,李云睿看着范悠,把她和另一个人的身影合二为一,心里那股子疯狂又冒了出来,嗤笑道:“你们和范悠关系甚好,自然替她说话,真不知她是给你们下了迷魂汤,还是因为她的母……”
“云睿!”庆帝打断了李云睿的话,看向李云睿的眼神更是有了一丝怒火,李云睿知道这是提醒,更是警告,可她不服。
范悠笑的一脸灿烂,也不管在场的人怎么想,一步步走向李云睿在她耳边呢喃道:“长公主,我记得我让人告诉过你,想杀人,就要有被杀的觉悟,现在还不到时候,你也不想这场戏提早落幕吧。”
李云睿听到范悠的话后阴森的看着范悠,范悠也不甘示弱的看回去,突然李云睿伸手轻抚范悠的脸笑了,范悠也知道李云睿很美,看她笑的风华绝代连她都想好好欣赏一下,可惜这笑是穿肠毒药,蛇蝎美人碰不得。
李云睿摸够了范悠的脸莞尔一笑道:“皇兄,范小姐确实有功,是云睿有错,不该对小辈这般计较,还请皇兄莫要见怪。”
庆帝抿唇轻笑向众人说道:“起来吧,范悠有功不过她确实引起骚扰,功过相抵,朕赦她无罪,散了吧,明日的狩猎朕很是期待各位的表现。”
庆帝说完这番话就先行离开,走时悄悄看了范悠一眼这才离开,李云睿也离开,回头看了范悠,范悠也回之一笑,李云睿转身笑容尽失,想着明天的狩猎她也期待万分。
范悠收起笑容,看着台下的人们一个个离开,其中也有言冰云,他用愧疚的眼神看着范悠,范悠露出笑容摇头表示不在意。
范悠转身看着三位皇子还有陈萍萍和范建,开朗说道:“谢谢你们一个个帮我,要不然我就惨了,不过你们三个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有狩猎呢,我和我爹还有萍萍叔叔先回去了,我们明天见。”
范悠挥手和三位皇子告别,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和范建一起离开,这情况很像四年前他们三人一起离宫的场景,也是这样一句话都没说,范悠和范建一起送陈萍萍回到他的住所,陈萍萍握住范悠的手说:“孩子,你喝酒了,好好休息,今天的事干的很好。”
范悠得意洋洋的说:“嗝~我没醉,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叔,你也看到长公主的那张快气死的脸吧,我不止救了她还顺带恶心了她一把,我自己也觉得很痛快。”
范建一笑置之,他可不信范悠没醉,看这小脸红的还以为她发烧呢,还打了一个酒嗝,正要说什么范悠抱住他闷闷说道:“爹,对不起,我就该让长公主被蛇咬死,你也不用为我差点下跪了。”
范建和陈萍萍互看了一眼,知道范悠心里介意,就摸摸范悠的小脑袋说道:“说什么对不起,你是爹的女儿,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虽然范建不介意,可范悠还是很郁闷,她想起那条毒蛇,她猜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今天宴会很多人忙进忙出,守备森严,皇家行宫离野外是很近,可毒蛇潜入的时机未免也太巧合了,如果是故意的,会是李云睿自导自演?可看她样子演的也太好了吧,范悠想到另一个可能,如果是他呢?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理由啊。
范悠越想越烦躁,就不愿意再想这些烦心事,抱着范建撒娇道:“爹,你能不能背背我,我不想走路了。”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要人背,羞不羞。”虽然范建这么说,但还是蹲下身让范悠上去,范悠双手揽着范建的脖颈说:“我脸皮厚不知道羞,再说我是爹的女儿,等我再大点换我来背爹,萍萍叔叔你看怎么样。”
陈萍萍听了范悠的话露出笑容:“我看行,要是你爹老了就让你背。”范建看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吐槽道:“我女儿喝醉了你瞎掺和什么,你舍得我还舍不得让她背,走,咱们回去,我叫下人给你煮醒酒汤。”
范悠挥手向陈萍萍告别,陈萍萍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欣慰的笑了一下,等了一会费介出现说道:“我查了那条毒蛇,根本不属于这里,还是条被人驯养好的毒蛇,陈萍萍,你说长公主用这法子去针对这孩子,要不要我下个毒去教训她。”
陈萍萍眼神晦暗的望着满天星空说道:“明天会是个好天气,确实适合狩猎,难怪陛下会期待,连我都开始期待了。”费介听了陈萍萍答非所问的话翻了个白眼,也不说什么就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回到他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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