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眼睛蒙着布条,身边只有两个狼狈的皇子,李承乾灰头土脸的坐在范悠身边靠在她肩上睡着了,李承泽枕在范悠腿上皱着眉睡觉,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有轻微的擦伤,肩膀被划了一大口子,右腿骨头移位,现在他们身处在一个山洞里,为何他们三人会是这种处境,事情还得回到事故发生前——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范悠伸伸懒腰在草地上打滚,虽然不喜欢春猎,但是多年动物的习性让范悠开始放飞自我的打滚,吸一口新鲜空气又呼了出来,大家都去狩猎了,只有范悠一个人偷懒躲在这个草地,连弓具都挂在树上。
从来这个世界范悠就好久没这么尽情的打滚了,哪怕弄得全身脏兮兮的她也觉得很痛快,她趴在地上随意逗弄着不知名的野花,就想混到狩猎结束再回去,这时一股香味飘来,范悠知道这是烤羊腿的味道,闭眼用力吸了一口,随着味道吸引过去。
当范悠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相貌硬挺的年轻人在烤羊腿,不过对方可没这么好心,他举着弓正提防的看着她,范悠可不怕他,她觉得眼前的人在哪认识,挠了挠后脑勺这才想起来,这货不就是李云睿的舔狗燕小乙嘛,没想到会在这情况相遇,这都是烤羊腿的错。
燕小乙一听到动静就举起弓正要射过去,只看到一个小姑娘从草丛堆里出来,梳着高高的马尾没有一点装饰,穿着白色的骑装,头上带着几根杂草,衣服也沾染上一些绿草的汁液,燕小乙见对方看他举着弓箭也如此淡定自若,能有如此神情燕小乙认定这个小姑娘就是范悠。
虽然燕小乙想和范悠一战,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燕小乙就收起弓箭就不在理会范悠继续烤自己的羊腿,范悠见对方收了弓箭就大大咧咧坐在一旁看燕小乙烤羊腿,反正她就当做第一次认识燕小乙好了,他要是敢动手她范悠就反击打个半死抢了烤羊腿就跑,神箭手再快也抵不过她的两条腿。
两人就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下保持沉默,直到燕小乙要直接开吃范悠打破僵局:“不行,虽然这羊腿上面切几刀确实能熟的快,但我劝你在烤半个时辰味道更佳。”
燕小乙鬼使神差的看了范悠的眼睛,也不知为什么看这双眼燕小乙还真以为自己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就不自觉的将手收回去。
两人就默默的又烤了半个时辰,范悠眉开眼笑的说道:“好了可以开吃了。”正要伸手燕小乙就将一整只烤羊腿拿走,范悠叉着腰说:“这位大哥,再怎么样我也提供你意见,烤羊腿我也有份,你就不能分我一点吗?”
燕小乙不理范悠的话直接一口咬下去,当他吃了第一口还要再吃的时候,范悠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睛里控诉他的不人道行为,弄得燕小乙吃不下第二口,他拿出匕首割了一块递给范悠,范悠看着匕首上插得那块羊腿肉一口就吃了下去,嘴巴里回味这个味道。
吃完之后又看着他,燕小乙切了大块的给她,范悠笑的更开心了,一口一口的撕咬,弄得燕小乙以为自己养了只狐狸在身边,范悠可不管燕小乙在想什么,虽然知道他是燕小乙,但范悠选择装作不知道的问他名字:“对了,这位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不想说。”燕小乙直接拒绝告诉范悠他的名字,范悠开起玩笑说:“哦~原来你叫不想说啊,那我就叫你不想说怎么样。”范悠这番话让燕小乙有点咬牙切齿,深吸一口气就当做默认不想说这个名号。
“不想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春天是个好季节呢?”两人吃完烤羊腿后范悠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让燕小乙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说,就想看着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范悠戏谑的说出前世动物世界最出名的话:“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动物们又到了□□的季节,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你说春天这是不是好季节。”燕小乙不知道什么是荷尔蒙,但是□□二字让燕小乙脸“唰”一下就红了。
范悠看燕小乙的表情捧腹大笑起来,烤羊腿也吃完了,没什么理由留在这里,范悠起身拿出一块蝴蝶图案的帕子擦擦燕小乙的嘴,放在他手上说道:“不想说,跟你在一起挺开心的,谢谢你的烤羊腿,这块帕子就给你了,不用还我,再见。”
范悠说完这些话就撒腿跑了,燕小乙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手里的帕子,想把它丢到快要熄灭的火堆,而后又将它收起来放进怀里离开此地。
范悠吃饱喝足后带着昨天庆帝赐给她的弓箭在森林徘徊,也不知道庆帝怎么想的居然让她和那些男孩们一起狩猎,她找借口说自己不会骑马,庆帝居然说她跑的比马快根本不需要马,走路就行。
不说范建脸黑了范悠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她开始羡慕因为肚子缘故不能来的范思辙和李弘成了。
范悠拿出箭矢无聊的在树上刻上范悠到此一游,听到背后有马蹬脚的声音,转身一看,李承乾在她背后,笑容满面说:“小乾乾,终于见到你了,我快无聊死了。”
李承乾听到范悠喊这个称呼脸红了:“范悠,本宫和你说过不许再喊这个称呼,你又忘了。”范悠耸耸肩说:“一时忘了嘛,再说人家小泽泽都不在意,这样多亲切啊,说真的听你们喊范悠范悠的,听多了还真是够烦忧的。”
“又胡说。”听到范悠拿自己名字开玩笑李承乾笑了一下,骑在马上看到范悠在树上刻的狗爬字,调侃道:“范悠到此一游,范悠,你的字怎么还这么丑,四年都没长进,本宫看你的书法老师快哭了吧。”
范悠见自己的字被李承乾调侃就跟他说了范闲跟她说过的话:“宣叔叔哭了我也没办法,我的字是小闲闲教我的,小闲闲说字丑没关系,看得懂就好。”
李承乾听范悠这句话就明白范悠这个人只听范闲的,好奇道:“范闲说的话你都记在心里,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这么听范闲的话?”
范悠不假思索的说:“我来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小闲闲,他教我很多东西,也是他教会我怎么做人,在我心里小闲闲是我最重要的人。”
原来在范悠心里还是她哥哥最重要,李承乾听了心里很是吃味,就闹别扭骑马转身要走,马突然像发疯的想把李承乾甩下去,李承乾受到惊吓抓住马脖子不放。
范悠看情况不对赶紧跃到马背上揽住李承乾的腰安全带他下去,马又发疯的狂奔消失在他们眼前。
“范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本宫的马会发疯?”李承乾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发抖,范悠揽着他的肩说:“我闻到一股味道,你的马被人下药了,还好我在,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别怕,已经没事了。”
李承乾依偎在范悠肩上,过了许久才平复情绪,发现自己还靠在范悠肩上,脸红退了几步说道:“我们回去吧,本宫要禀报父皇彻查此事。”
范悠看李承乾没什么事就和他一起回去,这里离狩猎场距离有点远,如果只有范悠自然会很快到,可是多了个没有习武、四体不勤的李承乾那就得迁就他慢慢走。
看李承乾气喘吁吁的样子,像李承恩林珙言冰云有习武下场狩猎倒没什么,居然要李承乾李承泽两个文弱小皇子也狩猎,他们两个连弓都拿不稳,范悠越发确定庆帝就是要玩他两个儿子。
见李承乾这么累范悠蹲下身说:“太子,你累了让我背你。”李承乾脸上甚是不悦,“本宫没有这么弱,你不要瞧不起本宫。”范悠站起来生气说:“你在想什么,认识这么久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李承乾看范悠生气了停下脚步一动不动,范悠也不动,看他怎么解释,过了很久他才噘着嘴道歉:“对不起,本宫以为你嫌弃本宫,所以……”
范悠见李承乾向她道歉,对他来说简直是纡尊降贵了,轻叹一下拍拍他的脑袋说:“你受惊吓身心疲惫,我不怪你,不过你知道我生气的是什么吗?你居然以为我瞧不起你,李承乾,你不比别人差,你有你的优点,为何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还误会我对你的用心呢。”
李承乾第一次听范悠喊他的全名,看她真诚的眼神他想起了皇后,皇后从来不会夸他,就算是他曾经很喜欢的姑姑也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父皇对他更是严厉管教,哪怕他怎么努力他总是能从父皇眼中看出对他的不屑,登时有股悲伤涌到心头。
范悠见李承乾要哭鼻子大惊失色,她不是不怪他嘛,怎么要哭了,又不敢用那个法子,就抱着他说:“你别哭,你知道我最怕你们哭了,范思辙若若婉儿灵儿我倒有办法哄他们,我不知道怎么哄你啊。”
李承乾紧紧抱住范悠忍着泪说:“抱抱我就好了,抱抱我我就不哭了。”范悠听了之后就这样抱着李承乾,二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安静的抱着。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范悠觉得很好闻又吸了一口,居然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范悠心下一惊,放开李承乾跟他说:太子,我闻到有血腥味,有人出事了,我去看下,很快就回来,你在这边呆着千万别乱跑。”
范悠说完往血腥味奔去,越靠近血腥味越重,等她赶来就看到三个黑衣人,中间的黑衣人正举剑刺向李承泽,范悠飞跃一脚踹了黑衣人的脑袋,黑衣人倒地不起,范悠挡在李承泽身前,李承泽的肩膀被剑划破,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范悠看了一眼,眼神凶狠的对峙另外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见范悠奶凶奶凶的看着他们嗤笑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范悠一拳打飞了出去,另一个人见状也用剑攻击,范悠闪身躲开一脚踹向人家肚子,黑衣人打飞到一颗树上没在起来。
范悠拍拍双手,转身对李承泽展颜一笑:“现在知道反派是怎么死的吧,话太多。”李承泽被范悠的话逗笑了牵扯到伤口皱起眉头,范悠检查他的伤势,李承泽额头冒着冷汗苦笑道:“我从马上摔下来,右腿动不了。”
范悠查看了他的右腿,是骨头移位,见他动弹不得就将他公主抱:“骨头移位了,我们去找太子,我们一起回去,让太医给你看看。”
李承泽揽住范悠的脖子冷笑:“你还想去找他?你知不知道杀本皇子的人是谁,是皇后,你认为太子会不知道他母后做的事?”
范悠听到是皇后所为有些吃惊,怎么今天的事都这么诡异,李承乾坐骑发疯,李承泽遭到刺杀,越想越不对劲。
听李承泽的意思他是把李承乾当做同谋了,若是以前剧里的太子这么干她信,可是这里的李承乾他不会,这么多年他们两兄弟早就不是势同水火的关系,她不相信李承乾会和他母后合谋,这一定有什么问题。
范悠斩钉截铁的说:“我不相信这件事和太子有关,他刚刚差点被下了药的马甩下去,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找他,你们两兄弟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
李承泽听到范悠为李承乾说话咬着唇转过头不去理她,范悠无奈将他抱紧一路跑回刚刚的地方,没想到跑到半路竟会遇见新一波的刺客刺杀李承乾。
范悠抱着李承泽一脚踢中刺客的头,这些刺客看到范悠出现严阵以待,范悠将李承泽放下吩咐李承乾:“照顾好小泽泽。”说完范悠就和这些刺客打了起来。
在范悠打斗期间李承乾质问李承泽:“二哥,这么多年兄弟为什么害我!”李承泽听到李承乾反咬他也怒喝道:“哼,到底是谁先害谁,你看看本皇子现在拜谁所赐,太子你和皇后合谋想害我你又怎么解释。”
李承乾这才发现李承泽肩膀受伤,二话不说就撕了自己的衣服给李承泽包扎,李承泽耻笑道:“猫哭耗子假慈悲,现在装什么好人,本皇子怀疑这些刺客也是你叫人过来摆脱嫌疑的。”
李承乾听了口吐芬芳:“放屁,李承泽你个王八蛋,你爱信不信,本宫没做就是没做,母后做的事本宫根本不知道,就因为她是我母后所以我就活该让你怀疑!跟你做这么多年兄弟我要是想害你我会这么傻吗,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嘛,这时候聪明劲跑哪去了,你这个白痴!”
“没想到堂堂一个太子越来越像市井泼妇,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皇子会信吗!你这个蠢货!”李承泽也是怒气攻心,两人的□□味越来越重,范悠刚打到三个人就瞄到他们两兄弟在吵架,这都什么时候还吵。
范悠看到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里要掏出什么,真把她眼睛当装饰品啊,本来想一脚踹过去却心生一计,对方将粉末撒过去的时候范悠假装中招捂着眼睛喊道:“啊!”
两兄弟听到范悠的喊声这才看到范悠捂着眼倒在地上,他们喊着范悠的名字,对方以为她中招要补上一刀,没想到范悠迅速将对方的刀子夺下捅了过去,转眼毫不留情的将另外两个刺客一刀毙命。
范悠拿着带血的刀子走过来,虽然有些害怕,但李承乾看到范悠紧闭双眼,就走过去担心的问范悠:“范悠,你……你的眼睛……”李承泽也发现范悠的不对劲,就开口问:“范悠,你的眼睛是不是中毒了?”
范悠当然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假装,要不然怎么让他们两兄弟好好放开心扉,就用刀子撑着身子虚弱的说:“我的眼睛疼的睁不开,好痛。”
李承乾将范悠扶起来,范悠将刀子递给李承乾,李承乾吓了一跳没握稳,范悠又把刀拿起放在他手上语重心长的说:“这把刀子你拿去做防备,一个瞎子一个跛子,就你一个毫发无损的人,现在这里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李承乾拿着这把刀看着他们,他没想到连范悠都受伤,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刺客在这附近埋伏,还要保护两个人,心里压力太大了。
李承泽嗤笑:“靠他,还不如我们洗干净脖子让刺客杀了,他的嫌疑最大,随时可以抛下我们远走高飞,他根本不可靠。”
李承乾悲痛欲绝的说;“我都说了我根本不知道,还有我不会抛下你们,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二哥,你真的一点都不信我吗?”
李承泽转过头不去理会,范悠感觉到四周有人跟着他们,就撕了衣服一块布条蒙上眼,又将李承泽公主抱,“太子,你来指路,我抱着小泽泽,想吵架先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你们两兄弟吵个够。”
李承泽见自己又被范悠公主抱也厚着脸皮揽着她的脖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李承乾,李承乾忍着怒气,像导盲犬一样指引范悠,范悠还让李承乾拿她腰带上的酸梅当零嘴吃,
李承乾苦笑的在前面,明明这么危险的时刻她都能当做在玩乐,也不知是她心大还是仗着自己太强有恃无恐,不过有句话范悠说的没错,现在只有他没事,所以他一定要负起责任带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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