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二十九章负隅顽抗

小说:[综文豪]分歧格 作者:不豁
    闻人肆提议的“一场深夜交谈”并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同意。

    “好歹是异能组织的继承人,你难道不用先带我给长辈过目吗?”支支吾吾半天,年轻干部红着脸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两人正走在回古堡的花园小径上。

    “中也,”肆耐人寻味地瞥了他一眼,“你开始一段恋情难道要经过组织批准吗?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还是别开始…”

    她没有能说下去。

    中原中也抓着她的肩膀,生涩而莽撞地咬上红润的唇瓣。

    …

    冲动之后,年轻人气息紊乱又有一点沙哑地抱怨:“你把逃跑当成习惯了吗。”

    他看着黑发女人一丝不苟的发髻散开,敛着眉眼意外的安静,也不对他的问题作答,中也有些心虚是不是太粗暴了。

    接着他听见她若有所思的低语:“原来不止发色像柑橘,口感也是吗?”

    柑橘…不…中原中也恼羞成怒地要去拽她,被一颗犀利的子弹阻止。

    “午餐要彻底凉掉了。”黑色高帽的男人不悦地表示。

    □□

    “中原先生,如果不介意,请接受我的邀请留宿在彭格列吧。”

    重新回到午餐会上,纲吉接收到黑发学姐怂恿的眼神,从善如流:“就住学姐隔壁好了,方便她带你熟悉地形。”

    闻人肆心满意足了。一堵墙而已,可能挡得住她吗?

    于是在中原中也反驳之前,主事的两人就已经一唱一和地决定了他的住处,他只能在众人微妙的眼光中接受好意。

    “真可惜,”白兰·杰索笑眯眯地添乱,“明明我也很中意闻人桑,正打算向你表明招揽与爱慕呢。”

    Reborn脸色不愉:“她连自己的家族都能抛下,你能指望她对杰索死心塌地吗?”

    闻人肆对指责安之若素,她兴致勃勃地向身边的橘发青年提议:“呐,Chuya,下午我们出去约会吧?”

    中也虽然不爽有些人的觊觎,但鉴于他才是赢家,干部大人还是展现出风度与从容:“我是被公派来西西里执行任务的,不可能陪你玩乐。”

    闻人肆再一次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沢田纲吉,年轻教父果然不负众望:“熟悉当地的人文风土也是工作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她笑着扯了扯年轻恋人的袖子,中原中也缴械投降。

    …

    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沢田纲吉一边把玩白银怀表,一边目送黑发女人和橙发的男人离开。他们看上去年轻,无畏,以及非常般配。在他身后,Reborn压低了帽檐和音量:

    “她怕是玩疯了心。”

    棕发的继承人轻笑:“Reborn,你到底是不满她对家族缺乏责任心,还是因为你没有成功改造她,就像你改造我一样。”

    家庭教师威胁性地扣动扳机,尽管他知道这没什么用处。

    “你知道,刚开始你们俩接触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叛逆的她会对你产生更不好的影响,毕竟那是你人格定型的关键时期。”

    “但你没有料到,她会阴差阳错地说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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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汤姆把格蕾丝出卖给了通缉她的黑手党,或许是为了丰厚酬劳,又或许是为了报复她揭穿了他的伪善和无知。但他没有想到她是BOSS的女儿,是庞大事业和权力的唯一继承人。

    这意味着狗镇将迎来灭顶之灾。

    BOSS诚恳地劝说叛逆的女儿回家,他会与她分享权力和责任。被格蕾丝冷酷拒绝了,她宁可留在狗镇也不要回去当他的帮凶。

    [你称呼我“傲慢”,但你,我的女儿,你才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

    [你原谅恶人,贫穷的童年,不见得是谋杀的谋杀…你说强.暴犯和谋杀犯可能是受害者,我说他们连狗都不如。如果要阻止狗吃屎,就只能痛击他们…]

    【但狗只能遵从本性,为什么不该原谅他们!】

    她以受害者的身份吼出原谅的话,作为父亲还能说什么呢?

    [你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没有人能到达你的道德水准,所以你无条件地原谅他们。而你,我的女儿,你绝不会因为同样的理由原谅自己,我想象不出还有比这更傲慢的!]

    [你得用同样的标准要求自己和他人!]

    在第二次拒绝后,格蕾丝进行了彻底的思考,如果她是狗镇人,如果她犯下同样的罪行,她会原谅自己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

    她突然失去了原谅狗镇人的理由,她再次想到,如果一个无知的外乡人像她一样闯入狗镇,会发生什么?

    狗镇不可以留在世界上,在影片的最后,她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格蕾丝回家了。

    …

    “你哭了。”闻人肆指出,也有些困惑,“但为什么,格蕾丝被折磨的时候你没有哭泣,在她被解放和回家的时候你哭了。”

    “她憎恨黑手党,坚持了那么久,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最终却变得和他们一样,就仿佛,”他睁着一双小鹿般的清澈眼睛,“她遭受的苦难变成了笑话。”

    闻人肆只能回答:“权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邪恶。”

    “可一旦拥有权力,她就变得暴虐了,”他清秀的相貌看着有些执拗,“一开始,她连迫于饥饿偷了狗的骨头都会受良心的谴责。到后来,她为了报复那位母亲砸碎了自己七个瓷娃娃,就杀害了她七个孩子。并且口吻一模一样:

    [先杀两个孩子,让母亲看着。如果她能忍住不落泪,就住手。]

    “狗镇的人理所应当受到惩罚,但是我觉得…她惩罚得太重了,她做得不够好。”

    闻人肆注视着双眼通红的棕发少年,在无数次强迫自己重温这部电影后,他还是哭了。

    黑发少女忍不住发笑:“我本以为不会有比格蕾丝更傲慢的人了。”

    “我不懂。”他平静而固执地注视着她。

    “我不敢说七个瓷娃娃的价值可以等价七个孩子,但你应当知道的吧,那个母亲摔碎瓷娃娃时的恶意不比格蕾丝杀害孩子时的恶意少,因为她们的痛心程度是一样的。”

    “格蕾丝屠杀狗镇的居民回到父亲身边,既不是为了补偿自己遭受的苦难,也不是在抵抗权力魅力的过程中失败。”

    “她强迫自己杀人,强迫自己攥取权力,因为她不敢把世界留给狗镇人或者她的父亲。为了把世界从她觉得糟糕的人手里夺过来,她选择了自我献身。”

    “而你依然觉得,她做得不够好?”

    她瞥了一眼棕发的少年,转身离开:“起码连献身都不愿意的你,或者我,是没有资格评判她的。”

    沢田纲吉失魂落魄地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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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更没料到在你即将成为教父的当下,她还在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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