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我周全?”
周墨侧头认真地看着公主,只见赵琳琅莹白的肌肤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带着如水温柔的双眼注视着她。
“……”这该死的恋爱脑女配!看起来竟然这么甜美!
赵琳琅看着周墨微微呆愣的小眼神,手指熟悉地戳了戳周墨的脸颊,“凌睿现在还在边疆,待他回朝,自然有一份大礼等着他。”
“其实,不如我们逃跑吧。”周墨小心地寻找着措辞,总觉得逃跑这个词有些问题,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
“你不能逃。”赵琳琅见周墨眼神闪烁,道:“你还要拿药。”
“到底是什么药啊。”周墨也快要抓狂了,天天有人和自己说药,自己也天天喝药,然而没人告诉自己是什么药吗?
一旦问起药,赵琳琅又闭口不言,只是拖着周墨继续走着。
被扶到原主老爹的灵位前,赵琳琅让周墨先把着桌子,自己又踮起脚尖在灵牌后面摸索着,无奈道:“这物藏得太深。”
周墨看着眼前这女人毛躁的样子,刚想说别把原主老爹的灵牌弄倒了,就听见“啪”地一声,原主老爹的灵牌直接掉落在地,裂成两半。
“……”四目相视,一张黄符从灵牌后面飘了出来,然后便是什么都没有抓到的手。
被气得没得话说的周墨愣了愣,上前将地上的灵牌捡了起来,又捡起了那张画着奇怪花纹的黄符:“所以,药呢?”
“那符便是你的药。”赵琳琅指了指,道。
“药?”周墨有些震惊,晃了晃手上的黄符,作为二十一世纪好青年,你跟我说这是药?
原主死的真是不冤啊!这本书里面就没有一个智商正常的吗?!
大半夜,祠堂门口,月下显露出小两口身影,她们坐在门槛上。赵琳琅托着裂成两半的灵牌,周墨手里挤着原主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白胶,聚精会神地小心黏着。
“歪了。”周墨轻声喊了一声,“拿好。”
赵琳琅立马调整了一下姿势,扭了一下,悄声问道:“这样可行?”
“嗯。”周墨看着白胶流了出来,又小心翼翼地用小木棍刮了一些,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驸马的手法真妙。”安静的夜似乎有些尴尬,赵琳琅打破安静道。
“是吗?”周墨应了一声,“我也觉得挺好的。”
多么精细,多么细致。
周墨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这双手是真的好看,和自己之前有的一比。
“明日驸马可想去看看那庙?”赵琳琅见灵位已经快要被黏好,问道。
“庙?”周墨一愣,想起了身上那道黄符,“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墨的手扎上应当有记。”赵琳琅皱起了眉头,见灵牌已经修补好了,又拿过放在月光下瞧了瞧,似乎没有什么很明显的痕迹才放了心。
感觉公主也知道得不多,周墨想起自己今日翻过的原主手札上记着喜欢赵琳珺的小字,猜测公主只是知道原主有很多手札,却也没有见过。
点了点头,道:“回去歇息吧。”
翌日一早。
整个王府都炸了,一群老奴都跪在周墨的房间前,黑压压地只有呜咽声。
周墨在一片哭丧声中醒来,吓得都怀疑是自己的小身板昨晚因为走太远一下子凉了,所以整个王府都在哭丧。
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还好,没凉,还在跳。
这样一听就知道外面出了大事,周墨也不敢耽搁,直接穿着里衣出了房间。
“怎么了?”周墨感觉有些虚,扶着门框尽量朗声问道。
“王爷,不好了!”福伯泪流满面地磕着头:“老爷的牌牌无缘无故地裂了一条缝,都流出了白浆,老爷一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有冤未申啊!”
“……”
周墨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了一声通报声:“皇上驾到——”
???
随意出宫,这符合规矩吗?
不一会儿,一道明黄色小身影就踏了进来。
“墨父!”小皇帝应该是刚下朝,连衣物都没换,就匆匆忙忙地来了平川王府。
赵琳琅跟在小皇帝的身侧,偷眼看了看周墨,眼神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墨父!听说你受了委屈,朕要帮你出头!”
小皇帝见周墨一脸娇弱的模样,素白的里衣显得脸更为苍白瘦削,不禁急得上前钻进了周墨的怀里,哭道:“墨父,你快回来吧,朕,朕可想你了!”
周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赵琳琅恨得牙牙痒,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这女人先让自己留宿王府叫丫鬟通报,之后便可以到王府,故意摔坏原主老爹的灵牌,然后在小皇帝耳边吹一下风,弄得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她是摄政长公主,这种不符规矩的事情,也只有她同意了,小皇帝才能出宫,一串连着一串,周墨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傻帽,还活在了这群人精当中。
逃跑不好吗?又没有找到虎符,身子又走不了几步,还听说男主快要回京了,这样子的情况不是很尴尬吗?
唉,周墨叹了一口气,扬起头:怪我太善良了,什么都相信了。
“墨父,你同意了吗?”小皇帝抬起头,眨着“扑灵扑灵”的双眼,又鼓着嘴,像个小河豚一样地看着周墨。
我能不同意吗?这坑爹的公主!亏自己还觉得她是纯情小白兔,芯子里不知道有多黑!
想想之后每日寅时之前就要起床上朝,周墨就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娇弱,昨天没有直接把公主给掐死!
“皇上,你劝劝王爷吧,这些日子王爷一直不喝药,身子越来越弱了!”一旁经常照顾周墨的丫鬟跪着爬到小皇帝的身前,呜咽道。
!!!
本王天天都在喝药,那么苦的药,本王都喝了喂!
“墨父,朕都在等你。”
住口,无耻小贼!又看了公主一眼,无耻老贼!
“啪啪啪。”赵琳琅拍了拍手,一群人挑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赵琳琅微微一笑:“这些都是少帝赏给平川王的。”
呵呵!
周墨冷笑一声,却依旧温柔地摸了摸小皇帝的头,露出温润的笑容:“多谢陛下。”
又看向了赵琳琅,口唇变化无声道:“公主的分权大法真是令为夫感动。”
赵琳琅点了点头,笑着朗声道:“驸马喜欢就好。”
自己不喜欢!这女人想把自己当枪使,什么上辈子海誓山盟,这女人一定在骗自己!若是惦记自己,不应该要把自己送出宫,万水千山总是情,不如相忘于江湖,何必要把自己困在宫中等着送死?
周墨牵过小皇帝的手,走到赵琳琅面前,瞪着赵琳琅,也不知道眼前这女人在想些什么。
此时,女人微微歪头,向前靠近了周墨的耳边,耳语道:“驸马这辈子也休想逃过本宫的手心。”
话音刚落,周墨的双眼微眯,合着自己就要被公主囚禁?
她眼神如利刃地盯着赵琳琅,自己这身板虽然看起来娇弱,可自己从来就不是能随意被拿捏住的强攻。
爱情本来就是可笑的,所有纯粹的爱都难以长远,唯有利益与需求才是本质。
周墨冷笑了一声,自己上辈子一定也是为了逃离或者得到什么而给公主许下了荒唐的誓言。
“公主将一半分予本王,本王也只会随着本王的心去做。”周墨眼神中展露出平日中没有的锐利,问道:“公主想做什么呢?”
赵琳琅笑了笑,勾起嘴角,一双琉璃色的瞳孔看向周墨,手在小皇帝的头上微微停留,道:“自然是驸马想的那般!”
周墨看着一脸斗志昂扬的赵琳琅,脸色却依旧平静:“本王也自然是公主想的那般。”
你想谋反?那老娘就想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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