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干这干那,但还是有心情吃喝的,白粼吃饱喝足,焉焉的不想跟着上山抓蛇。
她怎么想就怎么说了,听完,胡保山吹胡子瞪眼:“两碗稀饭,三个馒头一盘子菜,两块鸡腿,这吃饱喝足了,你这丫头片子跟我说不舒服?”
白粼才不管,她就不要去跟着抓蛇,索性别过脑袋哀怨的看暨芊芊。
暨芊芊心疼胆小可爱的师妹呀,立马为她出头:“师傅,师妹手说不舒服那肯定就是不舒服,你又不是女人,哪里懂我们女人的不舒服分很多种。”
胡保山无话可说,抽了两口烟斗,然后指了指暨芊芊,也是个无言以对的状态。
暨芊芊立马笑着说:“师傅,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可是师妹提出来给你买个褂头的。”
胡保山挑起一侧眉毛,两个小丫头片子真是马匹拍的行云流水,让他想找茬都不成。
“少扯这些没用的!不舒服就在家好好看家!”胡保山看了眼手上老旧的怀表,转而对暨芊芊说:“丫头,赶紧的收拾东西走人。”
白粼连送师傅师妹的心情都没有了,焉焉地回了屋睡觉。
暨芊芊一步三回头看了好几眼,师妹看起来真的很不舒服啊,等走到门口,她说:“师傅,我去交代师妹两句话。”蹬蹬蹬跑回屋,看着蜷缩在凉席上的白粼,没来由的更是心疼,忙不迭的把偷藏的零食一股脑全拿给白粼,还把偷藏的饮料给了白粼,并说:“师妹,不舒服就睡会,饿了吃这些,我和师傅要等晚上才回来。”
白粼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把零食和饮料全抱进了怀里,此刻只有人族的美食才能安抚她受伤的小心灵。
临走前暨芊芊又补了句:“师妹,你瞧着点,要是那条大白蟒回来,你就把它放院子竹笼里。”
一听提变成蛇身的她,白粼总算有点精神,坐起身看着暨芊芊:“师姐很在乎那条白蟒?”
在乎?暨芊芊琢磨了下这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但又觉得跟文盲师妹解释太多怕她不懂,于是点头:“那么好的一条白蟒,跑了多可惜,再者你都还没过呢,我保证你见了,就不会怕蛇了。”
这话很成功让白粼高兴了,抿唇一笑:“师姐,你放心吧,那条白蟒跑不了。”
暨芊芊笑:“是嘛。”她就爱白粼这乐观的样,甭提多招人了。
白粼心里一甜,她就爱暨芊芊笑,甭提多好看了。这一刻,她又想跟暨芊芊谈情说爱了,连同起的孩子名也先留着备用。
看到白粼笑,暨芊芊才放心跟胡保山带上家伙出了家门,路上,她说了胡天林住院的事。
“啥子?”胡保山眉头一拧,“林林那孩子又住院了?啥时候的事?”
“不知道,今早上去镇上碰到了胡天磊,他接个电话说天林哥住院了,我都没来得及问,他骑摩托就跑了。”暨芊芊踢了脚下一个小石块,“师傅,你说天林哥怎么这么可怜啊,受多少罪啊,我还想着把那大白蟒的胆给他吃了治病呢。”
胡保山叹口气:“这些年他吃多少蛇了,哪见好呢。”
“或许这白蟒……”暨芊芊欲言又止,郁闷地呼口气,“大白蟒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天林哥又住院了……”
胡保山停下了脚步,掏出他的老年手机,递给暨芊芊:“赶紧的,给我打你来财大爷的电话。”
暨芊芊接过手机按了拨通,再递给胡保山。
十分钟后,胡保山说:“丫头,走,回家,今天不上山了,去医院看看天林去。”
胡天林是胡保山没出五服的孙子,他辈分大,胡天林的爸喊他一声叔,但两人年纪只相差五岁,所以,胡天林他爸小时候就爱跟着他玩,等到了胡天林又爱跟着胡保山,可以说胡天林算是跟着他长大的,感情自然是没得说。
白粼又对人族恢复热度了,刚冷下去的小心脏这会子给暨芊芊留给她的食物暖呼呼的,并大方地给了院子里的大黑一片饼干。
大黑:“……”
白粼心情很美,屁颠颠回了床上,化了蛇形,边吃边想,等师姐回来就把谈情说爱的事情定下来。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人族这边是先结婚生娃还是先生娃结婚,哎呀,不管了,师姐怎么说就怎么办。
白粼正心潮澎湃,脸蛋红红,就听到了暨芊芊和胡保山的脚步声,吓得她赶忙变成人,跳下床开心的去迎接。
“师妹,你好些了吗?”进门,看到白粼,暨芊芊就关心地问。
白粼迎了上去:“师姐,我没事了。”说着疑惑,“你和师傅怎么回来了?”
“今天不上山了,去市里,”暨芊芊说,“正好也带你一块去看看。”
“看什么?”白粼眼睛里带着疑惑。
“看看市里啊。”暨芊芊说完心里就可怜地想,我没见过世面的师妹,师姐怎么着也得带你去见见世面。
师徒仨坐上大巴进了城,四十分钟后到了人民医院,胡天林在重症监护室,说是吃了毒蛇胆,差点死了。
胡保山听得皱眉,黑着脸质问胡来财在哪弄得毒蛇胆。
胡来财说在一个药贩子手里买的。说是野生珍贵毒蛇,吃了它的胆能治百病。
听了这话,胡保山啐了一口,在医院走廊就骂了起来。
胡来财理亏,一张脸皱着,看着老了几岁,绝望地说:“叔,我这还不是病急乱投医啊!”
胡保山气的不轻,指着胡来财:“叫我说你什么好?六十的人了,狗屁不通!那要是毒蛇胆真能治天林的病,我这个抓蛇不得天天给他抓!”
有医护人员提醒不要在走廊大声喧哗,才结束了这场斗气。
白粼看着,虽然摸不太清楚,但她知道病房里的那个人是活不成了。
她更知道了,如果那个人活不成,师姐会难过。
出了医院,白粼问掉眼泪的暨芊芊:“师姐,他是你哥哥?”
暨芊芊吸了吸鼻子,要说她跟天林哥的关系,那就是从小天林哥拿她当亲妹疼,这么说就是亲哥了,于是点了下头,并说:“对我很好的一个哥哥。”
这话还真不假,八岁被师傅带回胡家村,别的孩子都欺负她没爹娘,就只有胡天林对她好。
白粼这下明白了,师姐的哥哥那就是我未来大舅子,大舅子要死了,那肯定是要出手相救的。
于是她拍着胸脯保证地说:“师姐你放心,我能救大舅子。”
“啊?”暨芊芊一脸懵。
意识到口误,白粼忙纠正:“不是,我是说咱哥我能救。”
暨芊芊仍是个懵逼,还没开口,就听一直没说话的胡保山来了句:“说吧,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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