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忙去推楚怀仲渐渐压迫的身子。
“不用, 不用, 我信, 我信。”
“真信?”某人凑近她的脸庞逼问。
言玥点头, 眼神笃定,举起小手,立誓一般,“真信, 那些传言肯定都是假的, 都是谣言!摄政王铮铮铁骨,金国的大好男儿,怎么会………”
“会什么?”某人眉头一挑,逼问过去。
言玥似是会意到,她刚将迂回迂回出来,转而又要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
言玥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 赶明我再听到这些谣言, 一定替王爷将他们抓起来, 治个造谣生事之罪。”
楚怀仲本也无意在他病时和这小人儿发生点什么, 免得将病气过给她,于是他眼里含笑,将身子收了回去,压迫感瞬间消失,言玥这才是松了一口气。
“我无意纳妾, 你若是背着我偷偷去做,我便立刻将你送回尚书府,你该知道后果。”
送回尚书府?
尚书府她肯定是要回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言玥知道楚怀仲的意思,楚竟现在对她虎视眈眈,扬言就是她嫁过人,他也不在乎,若是她离开了摄政王府,那么转瞬便会被宜王上门提亲,到那时她只怕是要重蹈覆辙,楚怀仲不知这其中缘由,但知她必不肯嫁给宜王,故此用这做威胁便是最有效。
言玥乖乖举起小手,“我保证不会。”
楚怀仲满意的一笑,“知道怕就好。”
言玥离开后,楚怀仲直接叫来了寒枫。
他心知肚明自己是怎么晕倒,如何失去意识的,故此见到这个偷袭他的人,眼里话里都没有好气。
“王妃为何突然要纳妾,我昏迷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楚怀仲这是在给他将功补过的机会,可寒枫却偷瞄了一眼他的某重要位置,道:“奴才的确是听见了些。”
之后寒枫一五一十的将王御医说与言玥的话,一个字不差的全部复述了一遍,他说完不出所料,他们家王爷的脸色极其复杂,就好像十几种颜料混合在一起,但最后还是全部被黑色吞噬一般,脸色那叫一个铁青!
“王御医当真是这么说的?”
寒枫肯定:“当时王御医让王妃叫退众人,不过奴才担心王爷身体就留意偷听了,的确是这么说的。”
“这个王御医可真是活够了!”
王御医是宫里最好的御医,自也是整个金国最好的大夫,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有谁会不信?
“王爷,您真的………”
寒枫其实也是挺担忧的,毕竟他们家王爷至今还没有子嗣,若是就这么………那岂不是要后继无人?
楚怀仲一抬头就看着寒枫盯着他的………看,他心中登时怒火中烧,狠狠骂了句,“滚!”
寒枫也被吓到了,麻溜的就滚了出去,直到第二日才瑟瑟出现在楚怀仲面前,仍心有余悸。
从那日楚怀仲感染风寒之后,言玥便再未与他见过,他依旧是没日没夜的忙,听说是皇上身体一直抱恙,朝局撼动,边疆不宁,楚怀仲虽力挽狂澜,解决了内部争斗,但边关辽人蠢蠢欲动,屡派使臣却终无结果,若是不得和平处理,便是又要开始打仗了。
六月初一是太后的诞辰,皇上身体抱恙,正好借此机会让宫里热闹热闹,也好让皇上散心。
天还蒙蒙亮,玉芙便为言玥梳妆打扮,换上朝服,与楚怀仲一起入宫给太后请安。
楚怀仲教她捶丸那日,言玥便问了他,太后生辰打算准备什么礼物?楚怀仲只说他来安排,叫她无需操心这个。
可到了今日诞辰,言玥瞧着寒枫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没给太后准备生辰贺礼?”
“没有。”马车里,楚怀仲神情冷淡,似是有气。
可是他再有气,自己的母亲过寿,他也不能连个礼物都不准备吧?
此刻马车已经入了宫门,言玥真后悔她怎么不早问他一嘴,她也好在没入宫之前回府去她的嫁妆里挑一件像样的,虽未必会入太后的眼,但也好过空着手吧。
“一会去了母后宫中,你什么都不要说,我说什么,你只管符合便是。”
言玥心里暗道,这话就算楚怀仲不说,她也不会出这个头,太后生辰连个礼物都没准备,只有傻瓜才会出头!
马车依旧停在内宫门外,还是照常穿过御花园,此刻太后的仁寿宫已经聚集了许多前来贺寿的人。
入了宫殿,一男子着一身黄袍坐在太后身边,言玥一眼便认出那是皇上,一脸的病容,看来的确是病的不轻。
上一世太后诞辰,因为楚竟,言玥并没向太后拜寿,只是参加了晚上的宫宴,那也是她上一世唯一的一次见到楚怀仲。
摄政王到来,自是所有人都退开,让出一条路,言玥跟着楚怀仲走到太后跟前,太后一身的雍容华贵,见到楚怀仲露出了难以掩盖的笑意。
“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生辰大吉,万寿无疆。”
楚怀仲说完,言玥便接着说:“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青春永驻,福寿安康。”
太后自是高兴的和不拢嘴,忙叫他们起来。
“母后今日诞辰,皇弟给母后准备的是什么贺礼,拿出来叫大家伙瞧瞧。”
皇上坐在太后身旁,手里拿着佛珠,虽一脸的病容,却也难掩他的好奇心。
“臣弟的贺礼无法展示于人,只怕要让皇兄失望了。”
楚怀仲这么一说,倒是更引起了皇上更大的好奇心。
而言玥却在心里默道,楚怀仲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准备,却还大庭广众的卖关子,看他一会如何收场。
“仲儿准备了什么神秘的贺礼,竟掉足了母后的胃口。”
老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寻常百姓如此,皇家自然也是不例外,太后偏疼楚怀仲这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儿子,自是小儿子拿什么献给她,她都高兴。
楚怀仲到不是故意卖关子,也无意掉大家的胃口,只是他这贺礼的确是拿不出。
“儿臣的贺礼便是王妃有孕,您又要有孙儿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最为震惊加欣喜的便是太后。
“王妃有喜了?这是真的?”
太后心里暗喜,她这招果然管用。
楚怀仲肯定,“王御医昨儿刚诊了脉,确认无疑。”
“快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王妃赐坐。”
言玥就这么被宫女们簇拥下,所有人都站着,除了皇上和太后,就只有她一个人被按在了放了两个软垫的椅子上,着实坐如针毡。
言玥看向楚怀仲,可楚怀仲却偏不去看她。
她何时有喜了?肚子里的小娃娃是凭空冒出来的吗?楚怀仲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信口胡诌,却要她来买单!
“快去,把我宫里的补品全部都送到摄政王府,一样都不留。”
太后这般重视,一旁的皇后听了很是不悦,她怀宜王的时候,可没见太后有这么大的反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生的还是皇家的长孙,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呢。
“儿臣谢母后。”
言玥突然被说有孕,都快傻眼了,还是楚怀仲先反应过来谢恩,言玥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准备谢恩。
太后见了忙叫她坐下,免了谢恩。
言玥不知楚怀仲这胡噜里卖的是什么药,众人面前,言玥又不能当众揭穿他,着实难受的紧。
可太后却是真高兴,一副此生足以的样子。
“我皇室子嗣稀薄,如今仲儿也有了子嗣,待我百年之后,便是也有个交代了。”
“母后,今日是您的诞辰,可不能说这不吉利的话。”皇上道。
太后可不管那些,她自是高兴的什么都不怕,“无妨,若你皇弟始终无所出,哀家才要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自楚怀仲说了她有孕之后,言玥便是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众人见她纷纷行礼避让,反正她一下子被众星捧月,又被一皇宫的人呵护着,扶着除了仁寿宫,送让马车。
当真是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伤了她肚子里子虚乌有的皇孙。
在回去的路上,言玥终于忍不住发问:“我根本无孕,王爷为何说我有孕?”
言玥气急了,这等大事他怎可自己随便就说,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楚怀仲眸中含笑,“我这是在帮你,我若是不说你有孕,你觉得母后会放了你?”
楚怀仲嘴上是这么说,实则心里是在盘算着,太后只一个计谋就让言玥起了给他纳妾的心思,他若是再不叫她肚子闹出点动静,让母后安心,只怕以后更是麻烦,他可不愿哪日一回府,府里多出别的女人,他更看不了这小人儿大义凌然,献夫的模样。
言玥想起上次入宫奉茶,太后便急着想抱曾孙,当时还因为她身体弱很是惆怅。
“可当时我和太后约定了半年期限,现在才刚刚过一月有余,这……这日后要是露馅了怎么办?”
言玥简直要抓狂,她就没见过楚怀仲这样的。
某人却不紧不慢的缓缓靠近言玥的身子,只将她压在身子下,才缓缓的,带着一丝邪魅道,“无妨,将这事弄假成真,就不会露馅了。”
楚怀仲说着,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沙哑的声音在言玥的耳畔悠悠响起,“不急,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来弄假成真。”
言玥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当楚怀仲用他的鼻子触碰她鼻子的那一刻,她连呼吸都是静止的。
言玥腹诽自己怎么就这么低档不住诱惑,可某人见了眼前小人儿一副小鹿乱撞的模样,悠悠笑道:“王妃现在还怀疑我不喜女人吗?还是仍然觉得本王不能人道,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
上次他在病中,可是此刻他已经全好了。
他着实是不介意弄出个小娃娃来,他脑海里甚至忽然闪出一个念头,若是有了娃娃,是不是就能将这小女人的心拴住?免得她整日里都在想离开他之后的日子。
“谁要和你弄假成真!”
这马车晃的厉害,车轱辘的声音还响在她耳侧,她心中一惊,险些着了楚怀仲的道。
奈何某人的胸膛实在太硬,言玥想要推开他,根本推不动。
“不是你担心我阴阳不得调和,刚好你为阴我为阳,我们调和一下也免去你费心帮我去找旁人。”
楚怀仲压低了声音,极其暧昧,言玥怔了一下,“你………你都知道了?”
某人点头,“不单知道,还知道你担忧我以后不能人道,所以才急着给我纳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向来都该是正妻首当其冲?”
言玥:“………可我们是假的,我不是你的正妻。”
某人可不这么认为,“你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回来的,如何不是?”
“我们之前是有约定的,半年之约,契约关系!”言玥忽然又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既是契约关系,那契约呢?”
言玥:果然,这人要耍赖!
“是王爷自己说君子一言九鼎,不必立契约,如今这是要说话不算话了吗?”
某人眸中闪过一道精明,“若我偏不承认,你能拿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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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鸢》
北埭公主与南欲太子和亲,两国结交百年之好,传闻北埭荒蛮之地,公主样貌丑陋,脾气粗鲁是个莽妇,江鸾虽生的灵动,并不似传闻中所说,可到底与南方女子的娇柔相差甚远。
嫁到东宫之后,她努力让自己收敛,言行举止尽量温柔,落落大方,可不管怎么掩饰,总还是有一不小心露馅的时候………
譬如她剪了夫子的眉毛做笔,训了太子的鹰做宠物,摘了太后十年才结一颗的长命百岁果,制成果汁献给牙疼的太后享用………给皇后出谋划策,训诫后妃,帮她宠冠后宫。
夫子颤抖的握着手中含有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毛笔,“此寿礼学生有心了。”
太后饮了治牙疼的百岁果汁:“太子妃甚得哀家欢心。”
皇后艳压群芳,皇上终于看到她的美:“本宫很满意这儿媳。”
边疆一月未上加急折子,皇上再也不用熬夜了,欣慰道:“两国好不好,全靠你们俩,朕陪皇后去赏花了。”
在太子容承眼里,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一喝酒还变身的太子妃江鸢,却成了众人的团宠,他怕不是自己眼瞎,就是别人眼瞎。
直到那日江鸢归国,发誓再不踏入南欲疆土半步,容承这才意识到,是他瞎了………
小剧场:
内官来报,“殿下,太子妃她爬上树把鸟窝给掏下来了。”
一直以端庄自持,严于律己的太子容承再也坐不住了,他怒气冲冲到了院子,却看到江鸢正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只鸡蛋大的小雏鸟。
一双眸子似能掐出水来的望着他,“殿下,这小鸟死了母亲,你说我能把它养活吗?”
容承一怔,片刻是从嗓子缝里挤出一道声响,“能………孤和你一起养。”
#高冷儒雅无规矩不成方圆的南国太子*惹事生非视规矩如粪土的北国公主#
历史架空,追妻火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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