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口,苏潼已经乘着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手里拿着外套,目标明确的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后面急忙忙追来的祁渊,就看到三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悄无声息的靠近苏潼。
祁渊看着苏潼刚打开车门,为首为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陡然上前,肌肉紧绷的小臂紧紧勒住苏潼的脖颈,随后一块布死死捂住苏潼的嘴,不过瞬息,苏潼就失去了意识,软软的倒下。
祁渊瞳孔瞬间猩红,内心的恐惧和痛苦在胸腔中震荡着,他努力的求救,徒劳的想要阻止这些人,可是三人没有一点感觉,只是防备地四处看了看之后,就抓着晕倒苏潼上了一辆车。
祁渊坐在苏潼身旁,手不停的颤着,他狼狈的捂着脸,一切都无法改变,无法阻止。
前面的三人在小声的说着什么,祁渊猩红到滴血的视线一寸寸的剜着他们,仇恨而恶毒,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害了潼潼,如果不是他们,不是他们,潼潼就不会出事。
即使这些人后面一个也没跑掉,可是,祁渊依旧觉得太便宜他们了。
祁渊深吸了一口气,黑沉猩红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到潼潼身上,他细细抚摸着昏迷中的苏潼,双眸贪恋温柔的看着苏潼,一直等到车停了,祁渊看着他们粗鲁的把苏潼拽出来,苏潼闭着眼歪着脖子。
仓库门口已经有几个人正等在哪里,为首的一个眼眶深陷的男子正看着这边。
祁渊看见这人后,眼底猩红的血液几乎滴落,他垂着身体两侧是的双手颤抖着,仇恨的看着这人,就是他,就是他,今天之后,他彻底成了祁渊心底的噩梦,日日冷汗惊醒的噩梦。
即使他被逮捕,可他的潼潼,却回不来了啊
祁渊恨不得现在立刻杀死他,可他触碰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最该死的人,一脸兴趣的过来掐着苏潼的脸,好好打量了一下,
“没错,没抓错,送进去。”
那三人点点头,将苏潼拽进身后那个封闭性极好的仓库内,粗鲁的将苏潼推倒在地上。
祁渊眼眶猩红的看着苏潼被牢牢的绑着,倒在地上,嘴上也被沾上了胶带,心头的怒火几乎将他整个热焚烧殆尽,想要过去帮助潼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跪坐在苏潼身旁,焦急地盯着苏潼,希翼着最后的希望可以来临。
“潼潼,潼潼你醒醒,潼潼”
“潼潼”
很快紧锁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身穿着一身病号服的许岁之双眼紧闭,垂着头,被另一群人拽进来推到地上。
祁渊仿佛没听到动静一样,他呆呆的跪坐在潼潼面前,不舍而悲哀的用虚无的指间,触碰着潼潼的肌肤,假装感受到了潼潼的温度。
铁门再次被锁上了,祁渊蜷缩着紧紧靠着苏潼,过了几息,他转过身来,伸出手,小心的做出环抱苏潼的姿势,头紧紧抵着苏潼的额头,喃喃道,
“潼潼,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了,我好害怕。”
“让我抱抱你我真的太想你了”
“如果我没有听许岁之的话,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会,彻底不一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渊心头的痛和冷越来越多,苏潼却睁开了眼睛,祁渊惊喜的看着苏潼,“潼潼,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潼的眼神还有点昏沉,他似乎打了个寒噤,艰难的转头打量着四周,很明显看见了不远处的许岁之,视线停留了一两秒,又看着周围。
祁渊看到苏潼正在挣扎着想要解开绳子,隔壁的许岁之也醒了,下意识的叫喊起来,这声音似乎被外面的人听见了,仓库的大门猛的打开后又被关上。
祁渊下意识的挡在苏潼面前,警惕的看着进来的这群人,即使谁都看不见他,他依旧不由开口,“你们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苏潼被绑到这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次之后的日日夜夜,他都会满身大汗的从深夜惊醒,惶恐着,害怕着,噩梦里都是潼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这些人伤害。
这群人穿过祁渊,祁渊紧紧挡在苏潼身前,看着这群人靠近,生怕这些人伤害潼潼,对潼潼做出什么事,而苏潼明显认出了他们。
为首的人看了眼苏潼,又把视线放在许岁之身上,似乎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许岁之的身上,不顾许岁之的恐惧,拍着许岁之的脸,对许岁之说着狠话。
这人说完后,又朝着苏潼走过来,祁渊心里无比恐惧,他看着这人捏着苏潼的脸,嫉妒的语气几乎溢出来,祁渊想要掰开他的手,
“放开你的脏手,我的潼潼不是你能碰的。”
男子说了几句后,撒开手,来回踱着步,看着他们,眼神一眯,立即决定给青年祁渊打电话,他要让祁渊付出代价。
苏潼一直垂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祁渊靠在苏潼身上,贪恋着苏潼的面容和气息,听着仓库里男人和青年祁渊的对话,前面一切都很好,仓库内一片平静,他们在肆意的嘲讽着,等待着看青年祁渊究竟能不能找到这里。
可是,这群人很快就发现了青年祁渊报了警,而且地址暴露之后,后面的一切都那么的光怪陆离,混乱不堪。
这群人推搡着苏潼和许岁之准备转移地点,外面的雨大而急,祁渊看着这群人在发现警察追捕后,疯狂的开着车,在雨中狂奔,被猛烈的撞击溅起的水花在闪电银花中清晰可见。
一起都无比的混乱,像是世界在颠倒,感官在错乱,一切都在急速变化,祁渊明明走在车里,却只能眼底猩红,无能为力的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
他绝望的看着苏潼掌心黏腻,充斥着血腥气,割着绳索,看着前方雨幕中一辆着了火的车猛地朝他们冲上来,坐在驾驶位上的阴沉男满脸疯狂扭,眼中是扭曲到极致的恶意,看着车内的三个匪徒眼神陡然睁大,慌乱的打开车门,滚落下去。
看着大雨顺着车门斜飘进来,车内已经是湿漉漉的了,无人驾驶的车辆在大雨中迅速朝着前方行驶,许岁之惊恐大声地呜咽着。
祁渊全身的血液全部上涌,所有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一样,他清楚而恐惧的卡着前方着了火的车,和驾驶位上的扭曲男人不顾一切的撞上来。
千钧一发之极,苏潼彻底松开了手上的绳索,立刻越过车座跳上驾驶位,车内的
车停了。
祁渊卡几乎是心口窒息停拍,软着腿,爬过驾驶位,慌忙的拍着眼神模糊的苏潼,唇抖着,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声音抖的不行,
“潼潼,潼潼你有没有事”
“潼潼,你怎么样,不能睡,不能睡,潼潼,坚持住,会有人来救你的。”
苏潼模模糊糊的抬起头,俊美的容颜被大雨淋湿,睫毛黏在一起,眉头紧拧,唇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尝试着动了动
腿,却被疼的眉心一跳。
一旁的祁渊如遭雷击,恍惚间心神疼的滴血,全身血液冷的结冰,他看着苏潼的动作,怔怔的看着苏潼的腿,被卡在缝隙里,抽不出来。
潼潼当时腿被卡住了
祁渊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他茫然地看着青年祁渊着急的冒着雨前来,甚至没多观察,只匆匆和苏潼说了几句,就果断抱起后座的许岁之就走。
雨幕中,青年祁渊的背影没有一丝迟疑,越走越远。
祁渊像要哭了一样,他眼底全是悲伤和绝望,所有被积压的情绪轰然爆发,突破了他的极限,沙砾啼血的哭声像是蓦然冲破了喉咙,哀声嘶鸣。
“潼潼潼潼我错了是我错了啊”
“我又错了潼潼不要你别抛弃我别抛弃我啊”
“潼潼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祁渊眼眶几近眦裂,哽咽的几近停止呼吸,他卑微的跪在苏潼脚边,试图抓住苏潼的手,悲凉的看着苏潼的脸,死死盯着他,可一次有一次的落空让祁渊心底的绝望慢慢蔓延。
他像是濒临死亡的猛兽,眼眶猩红而绝望,仰着脸哭的又丑又狼狈。
不要,不要,祁渊卑微的哭泣着祈祷着,奢望着奇迹能降临一次,就一次,哪怕就一次就好啊
他看着苏潼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雨幕中,青年祁渊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海域,眼神坚定的发动车子。
着了火的车辆立刻发出轰鸣,歪歪扭扭的冲破海域的护栏,在落水的瞬间轰然爆炸,通红的火焰如同璀璨的烟花,掀起滔天海浪。
这声巨大的声响也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但是祁渊的世界已经没了他们。
他呆呆的看着爆炸的海域,噩梦再次降临了。
他没放过他,他又来了,他再次带走了他的潼潼。
他又重现了,他回到不可挽回的过去,只是为了重拾绝望。
祁渊喉咙嗬嗬的响着,似笑似哭,他直愣愣的看着爆炸的海域,声音嘶沙苍老,他的世界已经变黑了,变冷了,无边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包裹着他。
噩梦再次重现了
祁渊跪倒在地,面上湿漉漉一片,眼神麻木而黑暗,像是没了希望,没了光明,没了温,祁渊茫然的看着海域,明明,潼潼之前还是温热的,面容那么清楚,那么清晰,容颜俊美,可祁渊刚伸出手,眼前的潼潼像烟雾般又随风消逝了。
潼潼潼潼
别留下我一个人
祁渊蜷缩着弯着身子,好疼啊,心口好疼啊,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刺骨的冷风吹过,带走了他仅有的温度,他像是沉入了没有尽头,冰冷漆黑凝滞的海底,刻骨的冷包裹着他。
他似乎落的越来越深,身体越来越冷,冷到让祁渊几近失去意识,漆黑的海底忽然出现一抹模糊而隐约的光,带着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微弱的随时能熄灭。
光越来越近,祁渊挣扎着睁开眼,恍惚的看着这光游曳着靠近自己,围绕着他转了几圈,一头钻进他的心口。
这是什么呢
祁渊努力运行着滞缓的思绪,但是心口的光亮蓦地发出刺眼而夺目的光,祁渊只觉得无比的疲惫,下意识的闭上眼,眼前不停的出现仿佛拉长了光影的光怪画面,看不清听不清,只有光影错乱的在眼前闪现,又突兀的消失。
祁渊不停的挣扎着眉头紧皱,飘忽的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体,眼皮像是被黏了胶水,思维有些凝滞迟缓,他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一道寒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是刻入骨髓的熟悉,让祁渊心尖颤抖,
还有,潼潼熟悉而清浅的呼吸,被祁渊敏锐的捕捉到。
是潼潼是潼潼
这道视线很快就离开,祁渊隐约间听见了一些声音,祁渊挣扎着想要睁开眼,他要挣脱那个噩梦,他要看到潼潼熟悉的面容,哪怕他依旧冷漠的看着他。
他不在意,只要,只要让他在看一眼,就一眼。
潼潼潼潼别走等我等等我
祁渊心头剧痛,不断的在心中喊着苏潼的名字,祈祷着苏潼不要这么早离开,让他看一眼,但是他感受到的视线还是移开了,随后苏潼的脚步声响起,渐渐消失。
苏潼走了,他离开了病房。
祁渊眼皮下的眼球剧烈的动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可他依旧睁不开眼,就像在梦中一样,即使他努力,也依旧改变不了结局。
悲恸和巨大的绝望从他身上蔓延开。
可这一切,离开病房的苏潼全都不知道。
他只是和往常一样,治疗了祁渊之后,转身去了裴轻舟的病房。
病房内,裴轻舟下了床,正批改着李秘书刚刚送来的文件,听到苏潼进来的动静,放下笔,看着苏潼,“结束了”
“今天结束了。”苏潼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双手,随后擦干净双手,声音淡淡。
裴轻舟翘着二郎腿,倚在椅背上,看向苏潼略揉了揉眉心,“这都几天了,还没醒”
苏潼出来后注意到裴轻舟桌上的两张红色请柬,随手拿起,回应着裴轻舟的话,“看情况,他应该也快醒了。”
两张请柬上面分别是给他和裴轻舟的,苏潼看着上面的署名,
“我说黎岸早上来的时候怎么满面喜色,还藏着掖着。”
裴轻舟轻笑一声,“黎岸说了,要给你一个惊喜。”
苏潼眼神略略柔和,将两张喜庆的红色请柬重新放回桌上,“是挺惊喜的,不过他们这么快就决定订婚,不会太早吗”
距离裴轻舟住院也不过几天的时间,就这几天的时间内,黎岸他们两个都已经走完了见家长,商量订婚,定下订婚日期,发请柬这几个流程了。
这也太快了。
裴轻舟挑挑眉,他也这么觉得,不过看黎岸的模样,好像还觉得迟了。
他摇摇头,把玩着手里的笔,“谁知道呢。”
苏潼只是随口一问,随后看向裴轻舟,“你是不是快出院了”
裴轻舟揶揄的看着苏潼,“你还能记得我快出院了啊。”
苏潼神情淡淡,裴轻舟扶着额头,把玩着手里的笔,“后天准备出院,本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不是家里人一再要求我一定要在这多呆几天,我早就不在这了。”
苏潼听着裴轻舟的抱怨,眼底数据若隐若现,查探着裴轻舟确实没什么问题,点了点头,“身体状况良好,确实可以出院了。”
裴轻舟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吧,我终于不用继续呆在这了。”
苏潼眼底浮现出点点柔软,“王叔怎么样了”
“王叔和我一起出院。”
苏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裴轻舟又重新拿起笔,开始批改着桌上的文件,苏潼看裴轻舟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和裴轻舟说了一声,又去看了眼隔壁的王叔,说了几句话后,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苏潼正在裴轻舟的病房里翻着书,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门外的黎岸笑的异常灿烂,眼里都是光,和他们两人打着招呼,辛秘书也和黎岸一样,和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两人之间十指紧扣。
“你们不是要订婚了吗不去琢磨着订婚事宜,跑来这干什么”苏潼将书搭在腿上,和裴轻舟对视一眼,一齐看向门口笑的一脸灿烂的黎岸。
黎岸和辛秘书一前一后进来,黎岸很是矜持的坐在他们面前,和辛秘书十指紧扣,放在腿上,“咳咳,我们听说你们明天就出院了,当然得来看看。”
辛秘书含笑带着光的双眸看着黎岸,有点无奈,不过还是依着黎岸。
裴轻舟一边翻着文件,一边瞟了眼黎岸,视线刚扫到黎岸和辛秘书的手指上,还没等黎岸挺直腰板呢,就转回头,继续翻着手中的文件,
“那你来早了,你应该明天过来。”
黎岸一下泄气了,辛秘书顺毛的摸摸黎岸的背脊,黎岸又咳嗽了一声,转而看向苏潼,
“苏潼,你有没有觉得,咳咳,我们今天有哪里不一样”
苏潼扶着半边脸,百无聊赖的看着傻兮兮的黎岸,视线从黎岸身上慢哟哟的转到辛秘书身上,黎岸强忍的淡定的神色刚要绷不住了,苏潼又淡然而随意的看着他们搭在腿上,相扣的十指。
还没等黎岸彻底得瑟起来,苏潼又垂下眼,黎岸桃花眼都要瞪圆了,坐的非常不安分,活像屁股底下有什么东西一样,如坐针毡。
眼神一个劲的瞟着苏潼,暗示他。
\我这个手,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得劲,辛辛你帮我看看。\
苏潼和裴轻舟闻言互相看了眼,再看看黎岸得瑟的眉眼,就看着他演。
辛秘书笑意越来越浓,看着苏潼和裴轻舟,苏潼和裴轻舟也无奈的和辛秘书对视一眼。
看黎岸实在是憋的难受,裴轻舟才陡然惊奇的看着黎岸一直摆着的不安分的手,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盖上手中的笔帽,看着黎岸,
“哎呦,你们唤戒指了和上次的不一样啊。”
“咳咳”黎岸这下可真的是仰着头,活像被人骚到了痒处,使劲压着得瑟的,都要咧到耳朵后面的嘴,很是矜持的看着苏潼和裴轻舟,晃了晃和辛秘书紧扣的手,
“这是我和辛辛的订婚戒指,怎么样看看,合不合适”
辛秘书也笑了,“戒指刚拿回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想戴上,还说要戴来给你们看看。”
裴轻舟和苏潼对视一眼,眼底笑意柔和,裴轻舟作势认真打量了一下,“不错不错,确实不错,款式很配你们,眼光很好啊,你说是吧苏潼。”
黎岸立刻眼巴巴的看着苏潼,苏潼也难得认真的点头,“确实不错。”
这下可把黎岸得意坏了,“这个款式可是我找国际私人设计师亲自订做的,合适吧,我也觉得,怎么就这么好看。”
裴轻舟捂着额头,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得瑟了,怎么样,你不是去见了辛秘书的家长了吗有什么感想没有这么快就让他们同意把辛秘书交给你,同意你们订婚了。”
苏潼也歪着头看着黎岸。
黎岸居然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眼辛秘书,辛秘书点点头示意可以说,黎岸才说明了缘由“辛辛很久以前就和家里说明他的情况了,而且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最重要的是,咳咳,辛辛的家人见过黎行安。”
自从黎岸离开了黎家后,他对黎行安连小叔都不想叫了。
甚至恨不得和他隔断所有关系。
话又说回来,知子莫若母,辛辛的母亲在黎行安一次来找辛秘书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辛秘书对黎行安的特殊,最重要的是,辛秘书回去的几天,每天都强颜欢笑。
似乎埋藏着什么心事,他们还是让辛秘书的弟弟借了个机会,灌醉了辛秘书,才从辛秘书细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事情真相。
当时一家人都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黎岸去找辛秘书耍的时候,辛秘书的家人一听到黎岸的姓,脸都变了。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两人之间眉眼间流露的神情也能看出,他们之间是有真感情的,而且辛秘书也不再像回来的时候那样了。
他们的孩子能走出来,而且黎岸眼角眉梢都是辛秘书,他们作为家长的自然高兴。
所以对他们之间是乐见其成。
至于黎岸,自从明岸公司的事情之后,他母亲是彻底管不了他了,黎岸只是通知了她一声,反正他也没打算做黎家继承人,他管黎家的反应呢,不过黎家估计也没人关注他。
再说了,是他喜欢辛秘书,又不是他家里人喜欢,他以后和辛秘书在一起后,能回几次黎家还不一定呢。
病房内的裴轻舟和苏潼听着黎岸说着这些,这才明白。
“哎,其实我恨不得把订婚日期就放在几天后,多好啊,可是要准备的事太多了,最好的时间也是下个月十五号,而且这次,我们的订婚宴只准备请一些朋友过来,不准备兴师动众。”
免得黎家有人出来闹什么幺蛾子。
黎岸说这些的时候,一直下意识的关注辛秘书,或者把玩着辛秘书的手指,辛秘书也随着他。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准时到场的。”裴轻舟翻着桌上的请柬,上面有详细的地址和时间。
“你们肯定得到场啊,不过呢,不着急,明天我们还要来接你出院呢,订婚的事我会时时刻刻在你耳边唠叨的。”黎岸大手一挥,笑的像只想做坏事的狐狸。
黎岸和辛秘书又坐了一会,和裴轻舟,苏潼又说了一声后,才相携离去。
就在医院大楼的拐角处,一个身影高大的身影隐没在拐角处,看着黎岸和辛秘书说笑着离开,眼底黑沉,指间攥的发白,
一直等到身影从视野中消失,黎行安才转回了视线,掏出手机,打开黎岸的朋友圈,里面是刺目的艳红请柬和他们两亲密幸福的合照,最上面还有一句话订婚倒计时。
黎行安一直低头摩挲着手机,没有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隔了很久才关上手机,就在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他蓦地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了医院大门后,不舍得驻足,遥遥看着住院部的某个楼层。
浑身是散不去的悲凉和沉重,他似乎想通了什么,狠狠的握着拳,移
开视线,喃喃的说着什么,眼神阴狠猩红,恨意密布。
黎行安从他的唇形,读出他没有说出口的话许岁之,你该死
看着身影毅然离开的背影,黎行安思忖了几秒,几步追上已经出了医院门口的背影,淡淡说了几句话,
身影突兀的停下脚步,直直看着黎行安,隔了几息,才开口,黎行安掏出手机,身影接过来看了一会,将手机重新交到黎行安手中,
两人面对面说了几句话,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了医院门口。
而此刻的医院内,苏潼看着祁渊空无一人的床上,去护士台询问的时候,听着护士的回答,略迟疑的重复了一遍护士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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