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章

小说:一梦到五零 作者:舆南
    关于月子期间洗头这件事,林谷雨的战绩是一败再败。

    任凭她如何巧舌如簧,都无法动摇柳婆子根深蒂固的月子观念,甚至她还让林谷雨每天在额头上围一条毛巾。

    “不好,头上会进风,老了以后天天头疼。”

    与柳婆子站在统一战线的,还有林谷雨的亲娘王枣儿。

    “洗头那可不行,小心头发不干,头上容易进风。我说你这孩子,别人生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咋就你事儿那么多呢。”

    王枣儿比柳婆子还能絮叨,看见林谷雨饭里加了盐,眼神差点没把她杀死,好在最近生产队活多,每天要上工,请假不容易,要不,林谷雨觉得自己承受的灾难绝对要比现在高上好几倍。

    林谷雨“”因为你闺女我来自现代啊,你们这种相当于圈禁的坐月子方式,早就过时很多很多年了,好吗

    有两大女金刚防护,林谷雨连堂屋都出不了,只能一败再败,两位老人提出的方法虽说不那么科学,可她们的这份心意却是十足的,让她不忍拒绝。

    无奈,她只好策反中立队友柳东睿。

    方法是就是卖惨。

    林谷雨趿拉着鞋,故意在柳东睿身边走来走去,唉声叹气,神色忧愁。

    柳东睿每天都要跟小和和亲香一会儿,哪怕看着他闺女傻乎乎的流口水,他都觉得特别的有意思。林谷雨最初看着小和和的各种反应,还一惊一乍的觉得特别稀奇,感叹不已,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柳东睿后知后觉,不解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么”

    林谷雨细眉紧拧,烦躁的用手扒拉着她那油乎乎汗津津充满了夏天味道的头发,暴躁地对柳东睿说“不行了,我要洗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身上每天还能用热水擦一擦,我这头发要是再不洗,就真的可以去修仙了。”

    柳东睿“这么夸张要不要我拿梳子给你通通头,可能会没那么痒。”

    林谷雨气不打一出来,这句话他绝对是跟王枣儿学的,“我现在已经不仅仅是生理上不卫生导致的瘙痒,还有心理上的痒”

    “我自己把

    自己给逼死,你信不信天天想着我顶了一头这种东西,我头上都要起满鸡皮疙瘩,我说真的”说完还使劲儿的拽了下自己的头发,力证自己真的已经忍到极限了。

    柳东睿看她暴躁的像个小狮子,失笑,妥协道“行啦,我去给你烧水去,让你偷偷洗个头,好不好”

    “你在屋子里面洗,我在门口给你看着,娘要到傍晚才过来呢。”

    柳文元回来后,柳婆子就搬回自己家住了,每天上午和下午会过来一下,帮着林谷雨照顾照顾孩子。

    平常一日三餐,有柳东睿就行了,林谷雨虽说不出了门,指导他做个简单的饭还是可以的。但照顾那么小的孩子,柳东睿和林谷雨都对自己没有那么信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注意不到婴儿的异常,还是需要老人在旁边指导着。

    所以,柳婆子每天还是会过来看看,晚上她一般吃完饭会来这边坐一下看看小和和。

    林谷雨好似突然看到了生命中的曙光,哇的一声跳到柳东睿身上,抱着他的脸吧唧吧唧狠狠的亲了几口,“柳东睿同志,你是我革命道路上最忠诚最可爱的战友啊啊啊”

    她激动的厉害,一副穷苦劳动人民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架势,唱起了朋友,啊,朋友,手舞足蹈,笑的花枝乱颤。

    柳东睿回来这几天,她休息时间足够,营养也跟得上,比前段时间丰腴了一些,脸色红润,富有柔光。

    柳东睿赶紧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充当支撑点,省的她掉下俩,他此刻站直了身体,两人离的更近,呼吸交错,“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最忠诚最可爱的占有的故意来招我,嗯”

    林谷雨小脸一下就红了,撇开眼不可置信的喃喃道“这这也太快了吧”

    看到林谷雨千娇百媚的小眼神,柳东睿只想扶额,他这个年龄,欲望浓烈,两人又数月不见,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如何能不激动

    “来不来”

    林谷雨讨好的摇摇头,“那还是算了,哈哈,算了。”她就是想故意闹他一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她现在还在坐月子,柳东睿不可能不顾及她的身体,柳东睿只好放下她,认命的往外走,“我去

    给你烧水去,顺便冷静一下。”

    换位思考一下,林谷雨觉得他还真挺可怜,欲望生生被压制了那么久,草棚子里全是男人,也不知道那段时间都是怎么排解的

    她良心更加不安,跟在他后边迟疑着小声说“要不,我把手借给你”

    柳东睿不为所动,冷哼一声,“我又不是没有,用着还更方便。”

    还真生气了虽然林谷雨有时候手上没轻重,会弄疼他,可那时候她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时间长了会有点烦,希望快点结束而已。

    听闺蜜讲禁欲的男人特别不好惹,脾气古怪,一点就着,必须得哄开心才行。

    林谷雨再接再厉,“那那屁股”

    柳东睿想象了一下场景,丰腴的手感,他喉结上下耸动,下颌线绷紧,咬了咬牙,认输了,装作不在意地说“那就勉为其难吧。”

    林谷雨“人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活着就是要开心才好嘛,你既然都说了是勉为其难,那就算了,别难为自己。”

    柳东睿拿着洋火,思考了一下,反问“那你说我是烧这锅水呢还是不烧呢”

    林谷雨倒抽一口气,这是裸的威胁,不要脸

    为了洗头,她决定忍了,一张小脸笑的极其灿烂,”当然要烧了,水都倒进锅里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做人可不能一直呆在自己的舒适区,要敢于挑战自己,就算有困难,也不能轻易妥协哈哈哈,是吧。“

    柳东睿颔首,“你说的对,就算是咸鱼,也偶尔会想蹦哒两下呢。”

    林谷雨““我忍

    到了晚上,林谷雨才明白,这男人哄起来代价还真大,她简直是丢盔弃甲,倍受煎熬,然后,呜呜,柳东睿根本没跟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玩的不知道有多爽。

    哼

    啪一个大掌重重的拍在四方桌上,震的上面的搪瓷杯里的水都溅了不少出来。

    柳文明激动的站起来,“大队长,恁说啥嘞让俺们多种玉米那咋行呢玉米那东西虽说产量不差,可总爱生秸秆虫,一生虫就完蛋,不但咬须须,长大后还咬粒子,还有那玉米杆子被虫一蛀,风一刮就

    倒了,不成不成,既不轻省也不划算。”

    柳光耀一声不吭,背着手在大队会议室里走来走去。

    李开路也不同意“大队长,这种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麦子俺们大部分都交上去了,要是秋天粮食再少,俺们队里可就真得饿肚子了。”

    柳文明又说“还是多种点红薯、谷子还有秫秫,产量高,吃肥不多,又耐旱耐涝,咱们老百姓可全指着这几样填饱肚子啊。”

    吴二有转着小眼睛,看看李开路又看看柳文明,“咋啦你们两个队都不想种玉米玉米棒子可比谷子还有高粱好吃多啦。再说,咱们不同意有啥用公社下了规定,让咱们至少得有一半的地种上玉米,不种也得种啊。”

    他后半句话一落,李开路和柳文明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这他妈说话可真是,戳的人难受

    柳光耀在屋子里转了百十圈,终于停了下来,“30的地种玉米这是政治任务,国家需要玉米,咱们就得种,剩下的地种150亩谷子,200亩红薯,100亩秫秫,还有几十亩就种豆子、芝麻,成不东方,你给算算,估摸下够不够。”

    还有几十亩地,种了棉花,要交任务棉。

    柳东方拿着笔在纸上滋啦滋啦写写算算。

    李开路就又开始掰手指头。

    吴二有现在看见他掰手指头就又疼,“我说,二队长,你可别算了,人会计在这呢,你操啥心啊。”

    李开路头也不抬,“我算了自己心里有数,不用苦哈哈求着别人帮我收粮。”

    吴二有倒抽一口气,“不识好人心,切,当谁乐意说你呢。”

    这个时候种地还真不是老百姓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有任务粮任务棉,还有国家出于战略计划而规定要种的粮食种类,比如说玉米。

    一个生产队800多亩土地,如果不精打细算,别说种点经济作物增加收益了,能不能填饱肚子都不好说。

    要是整个大队像吴二有这样糊里糊涂的队长,那一个大队的社员可别想过好日子了。

    几分钟后,柳东方把本子递给柳光耀看,“如果今年秋天还是好年景,也差不多能够,加上夏粮,一队一天能划一斤半的口粮,但红薯占的比例特别大。”

    这可真不算多,柳光耀闭

    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吧,不仅咱们难,整个国家都难,国家需要玉米,咱们就种日子就算难点,还是能过得去的。年景好不好啥的,谁都说不准,就算旱,就这么三四个月,哪怕是一桶一桶挑水,咱们也得把秋粮给种好了。”

    柳文明和李开路都说好,“实在不行,就让社员们自留地里少种点菜,多种点红薯。”

    “不行,还没开始种,就让社员们担心明年不够吃,闹不好可能要出事的,就先这样吧。”

    睡前,在家里谈起这事儿,王秀娥也跟他嘟囔,“秫秫咋就不好了,干啥不让咱们种既不挑地,产量不错,而且用处还多。先不说天天下锅,你就说说,这家里,没有葶子,用啥纳锅拍子,编笊篱、馍筐没有笤帚毛子,用啥绑笤帚没有笤帚用啥扫地”

    王秀娥转了一下屁股,看着柳光耀,又说“就说咱们村里吧,多少社员家的围墙都是用高粱杆子编的呢,哪一年要用的都不老少。”

    柳光耀转过身子,心里烦躁,不愿多说,“行了,不说了,天天在队部也说,在家里还要说,睡吧。”

    王秀娥撇嘴“还当我愿意在家里跟你唠叨这么多呢,切”

    第二天,柳光耀就拿着那把扩音喇叭,在地里面吆喝开了,“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咱们大队今年得有3成的地种玉米,秫秫和谷子都得减少每一斤粮食对咱们都很重要,社员们要把地里那些大土块都打碎了,千万别因这个耽误了庄稼”

    这个烦心事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呢,柳光耀又被同志去公社开会。

    夏种正当时,晚了这一季的粮食产量都会收到影响,柳光耀着急很了,就忍不住骂娘,“他奶奶的,就想趁早种个地,咋就那么难一个会接着一个会的开,公社里开了大会,生产队里还要开小会,只开会就他娘的能把地翻了能把庄稼都种下了公社的事儿真是越来越多了。”

    王秀娥“行啦,说这些有啥用,你就赶紧去公社开会吧。好在,这回小队长都还在队里,没有你,俺们也是正常上工犁地。”

    柳光耀想了想“我还是得去趟大队部,二队和三队麦茬子还

    没烧完,得让他们小心点,别烧的太猛了。”

    “现在地里还没有种庄稼,路边栽的树也全都砍光了,就算起火烧了也没啥,你咋操那么多心呐,你这爱操心的命儿,那事儿能不多么”

    “地头不堆了很多麦秸秆么万一烧了咋办”

    王秀娥摆摆手,爱唠叨就唠叨去吧

    等他回来带回了一个更加令人震惊的消息全公社开展秋季劳动大竞赛

    “水源、土肥、土壤、种子、密植、深耕,科学种田的这些方法一个都不能少做,必须全部要按照主席同志在日报上面作出的指示进行秋种,务必要深翻地、多施肥、多下种广大社员同志们要打破传统的思维,敢想敢做敢干,相信科学的力量,争取在广大农村地区全面的开展起社会主义大y进运动,争取秋季的粮食增产再传喜报,这次跃进要覆盖到农业生产的方方面面,每一个社员,每一户人家全都要积极的参与起来。”

    柳东睿声音朗朗,一口气念完一大段,才把报纸放下,“大队长,报纸上这边文章主要就是说这些。”

    柳光耀示意他回去坐下。

    “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就是我和支书上午去公社开会学习的最新文件,根据公社的要求,也传达给咱们的社员同志,因事儿没来的,其它社员同志要积极转达。”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巴掌打的笔记本,打开道“根据公社的安排,从明天开始,生产队之间要开展秋季劳动大竞赛。这次劳动竞赛不单单说的是种地,还包括咱们生产队还有社员们养的猪、鸡、羊这些副业,全都包含在这次劳动竞赛里。最后获胜的生产队,奖励一张奖状还有100斤玉米粒,秋收后兑现。”

    “哇这么多”

    “我还没说完,”柳光耀看了叫唤的社员一眼,继续道“同时,为了鼓励社员深耕,要开展插红旗比赛,哪个队地翻的深,翻得快,就在地头插红旗,哪个队地翻的浅,翻的慢,就在地头插白旗,红旗是奖励,白旗是警告,输得队要给赢的队50斤谷子作为惩罚,秋收后兑现。”

    会议现场的气氛顿时被粮食奖励调动了起来,社员们纷纷开口

    “大队长,怎么个深度叫

    深耕得叫俺们知道个标准吧。”

    “大队长,这主席同志说的密植,是让俺们下多少种子”

    “俺们养的那些猪啊、鸡啊参加这劳动竞赛怎么才算赢”

    柳光耀面不改色,唯有紧紧扣着桌子发白的大拇指泄漏了他内心的不安,“翻地一丈二以上算作深翻,之下不算;每亩地粮食要播下30斤种子,才能叫密植。大队和社员家里的副业,直接比重量,哪个重,就算哪个赢。”

    社员们突然全都倒抽了一口气,闭上了嘴,只有吴二有和吴金喜周边几个人还在那叨叨个不停。

    李从喜见气氛一下子尴尬下来,忙打着哈哈,“这也是d和国家相信我们,觉得咱们劳动人民的劳动力和潜力都是无穷的,必然能像炼钢铁时一样,发挥出令人吃惊的创造力,促进咱们国家农业大步前进。”

    他说完,连吴二有都叨叨不下去了,前几天捡麦穗累断腰的教训他能记一辈子难怪吴金喜总说进公社好,去了公社就不用再下地干活了,是挺好,去公社当个小干事都比他当生产队长要舒坦,可惜他不识字,去了也不知道干啥。

    现场安静的只剩下爬在树干上的知了猴的在鸣叫,一下一下听的人愈发的心乱。

    虎子搬了个板凳,悄悄挪到柳东睿和柳东旗后边,伸手戳了他俩后背一下,“大林子哥,东旗哥,大家咋都说话了俺听着是好事啊,不是还要奖励咱们粮食嘛。”

    柳东旗回头看了他一眼,撇着嘴角小声说“你这是刚来”

    虎子摇摇头,“俺刚刚靠在后面那颗树上眯瞪了一会儿,大队长前面说了啥俺没听清。”

    柳东睿扭头望着他说“没听见也挺好的,刚刚就是读了好一会儿报纸,上面说的全是官话废话,你就权当没听见就行了,继续睡吧。”

    虎子“那俺可不敢,俺家今天就来了我一个,我要是说不出了三四五六,回家准得挨揍。”

    看柳东睿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不敢惹他,只好拽了拽柳东旗的褂子,“东旗哥,你给俺补补课,别看着兄弟我挨打呀。”

    柳东旗嗤笑“你从大后面跑到这儿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讲一遍废话,可真是兄弟。”话虽如此,

    还是简单跟他说了一遍。

    虎子听完掰手指头算数“一丈二那是多深来着,一米三尺,一丈是十尺,那就是”

    柳东睿突然出声“4米,两个你这么高都打不住,你说有多深。”

    虎子惊诧嚷道“咱们是种庄稼,又不是打仗挖战壕干嘛要挖翻那么深,又不是要往地底下藏东西,犯得着么”

    柳东旗“喏,不但你觉得奇怪,方才老一辈的大爷还说呢,当年在咱们这一片儿打渡江战都没挖过一丈二的地道,这次弄的比打仗的阵仗还要大。”

    虎子嘴巴伸到柳东旗耳边,轻轻说“大林子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怪里怪气的,感觉好阴哦,谁惹他不高兴了”

    柳东旗直摇头,“反正不是我,刚刚从上面下来脸就一直板着呢”

    柳东睿扭头冷笑“我没聋呢,听得见你们说话。”

    虎子和柳东旗“”

    李从喜看柳光耀一直不说话,只好接过报纸,自己主持了起来。

    “地面上的这些土已经种了好几十年的粮食了,深翻地可以把下面的阴土翻到上面来,好好地晒一晒,肥力比现在的要翻上好几番而且科学家们可说了,深翻一丈多,亩产一万多,就算辛苦点,只要能多产粮,一切都是值得的,大家伙说对不对啊”

    老话说了一年多了,一点不新鲜,现场响起稀稀落落的几个附和声,还都是大队里面的党员和积极分子。

    吴二有这时又发了神经,站起来举着拳头喊叫着说“俺同意支书的观点,只要能提高产量,俺们什么都愿意干别说是一丈二,就是一丈五,俺们队也得给它挖出来,等着看吧,今年秋天俺们生产队肯定能赢”

    这时候,一直蹲在板凳上的抽卷烟的柳文元咳嗽了一声,捏着手里的旱烟,问“生产队的地都犁过两趟了,马上就该下种子了,现在说深翻地是不是有点晚去年来的农业技术指导员教的法子不好使了俺看今年试验田那边麦子长的还可以嘛。”

    李从喜说“元大哥,今年整个公社试验田的麦子产量都增加了不少,上面的领导可说了,咱们这地方的潜力还大的很,不

    但夏收小麦能跃进,秋收玉米谷子也能跃进,不但今年能跃进,明年也能跃进,咱们承担着国家对粮食主产区的厚重期望,必须得打开步子往前跃进才行啊,可不能满足于一点点的进步。”

    柳文元闻言只是哦了一下,说声知道了,就继续抽他的烟去了。

    看李从喜这个样子,柳东睿觉得他们去公社开的会怕不是洗脑大会还是清洁力特强的那种

    李从喜一个人唱不下来这么一大台戏,只好又随便说了两句就散了会。

    这也不能怪社员们不积极,实在是社员们,尤其男社员们,从去年秋收秋种之后,就没怎么歇息过,不是挖井修渠,就是修水库,这么长时间的高强度劳动,轮到谁谁也受不了啊。

    平常种地就很耗力气了,这下好了,要把几百亩地的土翻的比2个成人还深那天天就不用睡觉了,真不知道那些人脑子里想啥呢

    走了,走了。

    想那些没用的还不如回家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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