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很管用,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宗次郎都没有怎么咳嗽,宸乐早早的起来,为还在熟睡中的他掖了掖背角,起身去厨房熬药了。
即使这药看上去并不怎么管用,他还是会按时去熬,然后在心里抱着细微的希望,希望分全部喝完后,宗次郎的病会好起来。哪怕他清楚的知道今年的五月三十,就是历史上宗次郎去世的时间,也不妨碍他有着这种希望。
看着开始冒起热气的砂锅,他忽的笑了出来,自语道:“宗次郎你说的没错呢,我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了,连他们独有的自我欺骗都学会了。”他抓紧时间吸收着游离在空中的灵气,用来压制无时不在的疼痛。
反噬的后遗症一直没有消退,疼痛感一直停留在身上,并伴随着时间在加剧。他并不怕疼痛,只是有时太过严重的话,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生理反应。如果被宗次郎看出来的话,他肯定会担心的。
之后的几天,宗次郎除了白天有时会咳嗽外,晚上并没有怎么犯过病。他的情况看上去似乎在渐渐的好转了起来,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宗次郎这几天,晚上休息的时候总会做梦。
一开始的梦中有一颗巨大的樱花树,开着浅红色的花朵。他站在树下周围空无一人,除了花树下周围亦是一片白茫茫。
他试着向远离花树的方向走去,无论走多远最后都会回到这里,他好像被锁定在这里一样。坐在树下看着周围的景色,不知不觉的就会睡着,然后在现实中醒来。
渐渐的梦境就发生了变化,依然还是那棵树,时不时的会有许多看不清容貌的人影,来树下聚会玩耍,有很多小孩子,不时的能听到他们开心的笑声。
虽然他们还是看不到他,他也听不到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偶尔有两三个意味不明的音节,能够听懂。但是好歹没有一开始那么寂静了,宗次郎对此还是很满意的。他啊,其实最怕寂寞了。若是一直那么寂静的话,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又是那个梦,听着那些孩子们的笑声,宗次郎坐在树下自己也笑了起来,他伸手接住了几片花瓣,似乎还能嗅到一丝清甜的香味。他有些奇怪,樱花的香味是很清淡的,不是这个味道。
仔细看去,原来手中的花瓣里夹杂了一片白色的花瓣。……是从哪里来的呢?除了这颗樱花树外,还有别的花树吗,他有些好奇起来。
站起身来,他试探着向外走去,果然他看到的景象变了,不在是一片白茫茫。有许多开着白色花朵的树木围绕在樱树的周围,他走过去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终于确认道:“原来是梨树啊,好久没见了,都有些想不起来了呢。”看着脚下铺了一层的花瓣,绯红雪白浅粉几种颜色交织在一起,风景真的很不错。
“可惜这只是个梦,若是真实存在的话,一定要带宸乐去看看呢。”宗次郎有些遗憾的想道,熟悉的感觉袭来,他知道是现实中要醒过来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宸乐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看到他醒来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终于醒了,吓了我一跳。”
他从被褥中坐起,笑着说道:“抱歉,抱歉,因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下意识的多睡了一会。”
“什么梦,可以说给我听听看吗?”宸乐走到一边给他拿一会儿要穿的衣服,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
宗次郎接过衣服,正要说给他听,冥冥中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说出来,他皱了皱眉有些纠结,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宸乐疑惑的看了过来:“宗次郎?”
看到他的眼神时,宗次郎忽然有些抱歉的说道:“呃,好像记不起来了。”他的眼神有些躲闪,这是他第一次骗宸乐,有些愧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宸乐他做的梦,只是觉得一旦说出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便遵循着本能这么做了。
听到他这么说宸乐并没有怀疑,反而安慰他说:“不过一个梦而已,忘掉就忘掉吧。快点去换衣服洗漱,然后来吃早餐,今天可是三月二十一啊。”
“这个我知道,春分嘛。你也太小看我了。”他调皮的点了一下宸乐的额头,然后跑到屏屏风后换衣服了。
宸乐将被褥收拾好,打算抱起来放到橱柜里时微不可见的顿了顿,他的手有些颤抖看了眼在换衣服的宗次郎,尽量自然的将被褥放了进去。
“宗次郎,你换好衣服去先去洗漱,我去厨房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宗次郎应了一句“好的,去忙你的吧。”
宸乐便放心的离开了,在他离开后宗次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中有着担忧:“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呢。”不经意间看到了被放在刀架上的两把打刀,他走过去手虚虚的从上面拂过,“如果你们真的如同宸乐所说的那样诞生了付丧神的话,在我离开以后请多帮我照看下他。”说着说着他便笑了起来,“这算是我这个主人对你们的请求吧,真是不让人放心呢,他。”只是一时的感叹而已,他很快就离去洗漱了。
如同之前一样,两把打刀发出了朦胧的白光,却无人知晓。
在宸乐和宗次郎商量着去哪里祭拜逝者的时候,编号A30本丸也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本丸里沉睡的刀剑像是商量好似的,于一天之内先后醒来了好几把。岩融,膝丸,江雪左文字,长曾祢虎彻,萤丸,小乌丸,以及出乎意料的山伏国广和笑面青江。一次性醒来了八振刀剑,即使是三日月也不由得有些惊讶,在爱染一众短刀的要求下,同意了举办宴会的要求。
说是宴会,在审神者不在的时候也就是全员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完了自家拉着自家的兄弟朋友回屋里去叙旧了。
清光他们也很开心,这些日子总是梦到审神者和冲田君的相处,尤其是两个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的情况,几个人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告诉三日月他们。
赶巧了这个时候长曾祢虎彻醒来了,作为新选组局长近藤勇的爱刀,他一向很睿智,希望他能给大家拿个好主意吧。尤其是在和泉守他们,也做了有关于前主人的梦后。
眼看着聚会结束,长曾祢要跟着蜂须贺回部屋时,清光和安定硬着头皮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个长曾祢大哥——”
正围着自家弟弟团团转的长曾祢,听到有人叫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哦,是你们啊,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吗?”
“那个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助,啊,蜂须贺也可以来帮帮我们吗?”
“好啊,我来帮你们没问题,但是锋须贺嘛……”他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蜂须贺。
在长曾祢醒来后蜂须贺对他的态度就有些软化,此时被和他有着关系的清光两人一拜托,在被他的目光一看,锋须贺不由得就答应了。
“好吧,会尽我的能力帮助你们的。”
“太好了,请和我们一起回部屋吧,和泉守他们已经在哪里等着了。”
安定和清光在前面领路,带着他们向前走去。
其实关于要不要叫上锋须贺大家有讨论过,最后还是堀川说:“我们需要一个旁观者来帮我们看清现在的局势,长曾祢大哥刚醒来,他来帮我们拿主意。蜂须贺先生虽然和长曾祢大哥关系不怎么好说清,却也不会告诉三日月他们,他是最好的旁观者。”
“既然国广都这么说,那我没有意见,你们呢。”
清光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们也没意见。”
然后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到了几人的部屋里后,和泉守于堀川早已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桌子上摆着些吃食和新泡的茶水,安定在大家进来后关上了拉门。
“有什么事说出来吧,能帮忙的我们会帮忙的。”长曾祢自动算上了蜂须贺的份。对于他这样的表现,蜂须贺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便不再理他。看着清光他们说道:“有什么困扰你们的事吗,这几日你们看起来很不对劲的样子。”
四人互相看了看,最后按商定好有清光出面说道:“没想到被你看出来了,其实这几天我们这里确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自从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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