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墀怎么能不知道银河在想什么, 她面上一红,赶紧甩开她的手。
“我在煮面呢。”她说道。
不过她往锅里一望,发现面条被煮成了糊糊,白花花一坨在沸水里翻滚着。
她揪上银河的手臂:“都怪你!”
真是无妄之灾,银河心中哀叹,刚刚不是明明提醒过了吗?
苏丹墀倒掉了锅里的糊糊, 重新煮一锅。
这一次, 银河没有动手动脚,老老实实地站在身边, 苏丹墀也就放心不少, 专心煮面。
热气腾腾的面出锅, 两人坐在吧台上一起吃。
苏丹墀一放筷子,银河就勤快地收拾起了碗筷,苏丹墀听见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银河笨手笨脚,又着急赶时间, 一通乱收拾瞎操作。
果然, 洗了手,银河抓起苏丹墀的手就往房里走:“按摩去。”
苏丹墀被她连拉带推地拉到房里,刚刚往床上一坐,就被银河按在了枕头上。
银河掀起她睡衣的下摆,将手伸了进去,小腹、腰际, 随着银河手在游走,腰间一圈都热热的,十分舒服。
苏丹墀迅速进入状态,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银河是个死心眼,说好了半小时,她便坐在床边,老老实实地替她“热蒸”,如老僧打坐。
这股热力带有银河天赋里那种神奇的愈合能力,与普通的热力不一样,苏丹墀觉得十分舒服,一闭上眼睛,简直快要睡了过去。
哪里知道,三十分钟一过,一分都不多,一分也不少,银河便抽出了手,整个人撑在苏丹墀身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好了。”她说。
“好,那你休息吧。”
银河丝毫没有走开的痕迹,她一双长腿爬上床来,直接压在了苏丹墀身上,将她的双手捉起来,直接压在她头顶。
“你答应我的,和我做。”此刻,她的声音性感低沉,在黑夜里有种说不出的诱人。
苏丹墀咽了咽口水,立场坚定道:“我那是说‘有可能’,不是一定......啊——”
她话音未落,银河突然俯首,舌尖抵在她的耳廓,轻轻一舔,苏丹墀全身仿佛有电流通过,忍不住颤栗起来,说到一半的话化作了暧昧的□□。
经过昨晚一整晚的探索,银河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苏丹墀身上的敏感部位,轻舔哪些部位她会轻颤□□,捣弄哪个地方她会浑身颤栗失声,她一清二楚。
“你——啊——”苏丹墀刚要抗议她的举止,可银河转而向下,舌尖轻轻划过她的脖颈,苏丹墀的话又化作了一道细碎的□□。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只要苏丹墀一出现开口拒绝的苗头,就会被银河用各种办法扼杀在摇篮里,次数一多,苏丹墀早已面色潮红,气喘吁吁。
银河抬起头来,眼中明亮,盛着细细碎碎的光,苏丹墀太熟悉这目光了,昨晚一整晚,银河都是这样看的她。
银河低低在她耳边说道:“还拒绝吗?”
苏丹墀心中恨极了她,但身体早已出现反应,她拿手遮住了自己眼睛,“半小时。”
“嗯?”
苏丹墀红透了脸,恨自己不争气,恶狠狠重复道:“最多半小时!”
银河嘴角向上弯了起来,眼中有了笑意,她轻轻挪开苏丹墀遮住眼睛的手,吻在她的眉眼处:“好。”
——
天蒙蒙亮,又到了清晨。
睡着前,苏丹墀恨自己太过天真,半个小时,怎么可能?
稍不留意,就又折腾到了天亮。
只是这次好了一些,至少银河没有罔顾她的意见,强行做下去,苏丹墀说真的累了,银河便放过了她。
眼前便是银河的睡颜,她已经睡着了,一只手还搭在苏丹墀腰上,扣得死死的,像是有谁会跟她抢似的。
看着她的睡颜,恬静又美好,晨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打下细碎的阴影,嘴角微微向上弯,似是带着满足的笑意入睡的。看见她这幅模样,苏丹墀心里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刚刚的表现比昨晚好上许多,银河不再像个毛头小子那样冲动又鲁莽了,知道了她会痛以后,体贴温柔了许多。今晚的苏丹墀,是不曾痛过的。
只是,还是精力太过旺盛了些......
苏丹墀伸出手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叫人惊艳。
银河是上天赐给她的珍宝,五年前在那座阁楼里遇见银河,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苏丹墀满心温柔依恋,她能感受到,她对银河的喜欢和眷恋,都快要溢了出来。
她是这样喜欢银河,喜欢到光是想象到银河离开她,就会难以呼吸。
若是只能用身体将银河在身边留一辈子,她也甘之若饴。
她轻轻抱住银河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发间的香味,缓缓睡去。
——
于是,这整个周末,就在“开荤”中度过了。
周天晚上,银河不想去学校了,要赖在家里睡觉。苏丹墀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但明天周一要上班,她严厉禁止银河今晚再胡闹。
终于从床上起来,苏丹墀想着把床单被套给洗了,银河帮着她一起拆。
原本她想直接扔洗衣机,图个省事,但在抱去洗衣机的过程中,她瞧见了床单上一小块暗红色的污渍。
她咬住下唇,抱着床单去了洗手间。
银河好奇,心想她为何抱来抱去,跟着她来到洗手间,却看见她在手洗床单。
“为什么要手洗?”银河凑上去,也发现了这块颇为醒目的暗红。
苏丹墀没有说话。
银河博览群书,自然知道一些,这叫“落红”。这样想起来,她竟是忘了,这是苏丹墀的第一次。
她看过许多杂书,尤其是古代的,她知道,女子的第一次很宝贵,这意味着将自己托付给意中人。
她从后面抱住苏丹墀。
“怎么了?”苏丹墀诧异道。
银河将头搁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郑重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听见她郑重其事的模样,苏丹墀心跳快了几拍,但面子上云淡风轻,说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不知道。”银河讷讷道:“但我就是想对你负责。”
苏丹墀被她逗笑了:“你要怎么负责?”
怎么负责?好问题,银河被问住了。书里负责的方式是什么,成亲?但她们是两个女子,不可以结婚,那怎么办?
她思虑良久,终于有了主意,低低说道:“一辈子对你好。”
苏丹墀轻轻推开了她,转过身来,看向她的眼睛:“你还小,现在就说一辈子,太早了。”
银河想了想,然后坚定地摇头:“不早,我就是这样想的。”
苏丹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银河打断,她说道:“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我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的。”
苏丹墀嘴唇向上弯起,她轻轻替银河将发丝捋到耳后,眼中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好,我等你。”
于是,刚刚许下“我要对你好”诺言的银河,打算从现在开始做起,要让苏丹墀认识到自己的决心,让她知道自己不是说着玩而已。她把苏丹墀拉到一边,决定从帮她洗床单开始做起。
可是上面明明是自己的血,苏丹墀小脸一红,哪里能让银河给她洗,急忙赶她道:“你笨手笨脚的,洗不干净,还是让我来!”
被人嫌弃笨手笨脚,银河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刚刚涌起的雄心壮志一下子泄了下去,只好闪到一边去。
看着苏丹墀的侧颜,银河开始努力思考,苏丹墀平时为她做过哪些事,如今她要一一揽回来,替苏丹墀扛起这生活的重担。
这不想知道,一想吓一跳,银河回想起来,这些年来,住在一起的时间里,洗衣、做饭、家务、采买几乎都是苏丹墀一个人在做。她暗自懊恼,自己究竟在干啥。仔细一想,苏丹墀洗衣的时候,她在看电视;苏丹墀做饭的时候,她在看小说;苏丹墀做家务的时候,她在打游戏;她要吃蛋糕的时候,苏丹墀会给她去买。
她也太混蛋了吧!
于是,苏丹墀洗到一半,只见身侧的银河突然跑了过来,连赶带哄地将她赶走了,态度强硬地一定要抢着洗,苏丹墀见她态度坚决,只好让她来洗。
银河不习惯苏丹墀盯着她干活,出声把她赶了出去。
十分钟后,苏丹墀回来看看银河洗成啥样子了,只见水龙头哗啦啦流着,水槽的水溢了出来,水撒了一地,床单的一角也垂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苏丹墀扶着额头:“你出去吧,我来。”
银河自知自己做得不好,方才搓着搓着,水龙头忘记关了,水漫了出来,她慌忙去擦地上的水,结果手一笨,床单垂到了地上。她自知理亏,只好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让位给苏丹墀。
苏丹墀花了十分钟替她收拾残局,把床单在阳台架子上晾晒好,又拿出新的床品换上。忙完了一切,她惊奇地发现,银河竟然在拖地!
今天她到底吃错了什么药?是因为晚上不能折腾,所以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吗?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