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梭语毕,不理会哀求且愤怒着的蔡溪。
“皇上, ”像极了蛊惑的妖媚女子, 曾妗一字一句道, “还是问候下皇后吧?皇后娘娘你说说看是谁拿出了这些恭桶,又是谁打算派人清理?”
“要不你来回答?”曾妗挑了挑眉, 目光望向那退缩着的掌事宫女。
“以后, 皇后管好自己院子里的事,别连自己和自己下人都管不好, 还到处惹是生非, 但凡任何人看了现在的情形,不知道该以为朕的后宫有多恶心?”
萧梭作势要走。
蔡溪一不做二不休, 一把拖住萧梭的手腕。
“臣妾做错了什么,要遭到皇上这样的侮辱?”
萧梭也同样回应她,“你自己做了什么, 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蔡溪深知, 徐太后因为父亲有些事上的不得力, 不能与傅时与争锋相对而冷淡了自己。她本以为少年夫妻, 总是多一分情分的,可谁知阴魂不散的曾妗当下竟然要夺走她唯一的指望。
蔡溪换了个姿态, 冷眼瞥着曾妗道, “臣妾身上虽臭, 心里确实干净的。”
“不像有些女子,长得清纯,一肚子坏水。”
曾妗只是配合着她的表演, 笑了笑。
“曾二小姐,这里是陛下的住所,是皇后的后院,你不应该过来的,”蔡溪拍到恶臭的衣裙,眼底翻着红意,“你就应该滚。”
萧梭怒道,“朕邀请哪位客人,恐怕轮不到你来赶。”
“皇后若是真心想滚出这里,今晚朕便去与太后说。”
“别拽朕。”
“朕可不喜欢动不动歇斯底里的女人。”
走前,萧梭拉起江绛,又落下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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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
曾妗暗中到皇宫有一阵子了,回来之前利用了个考生让傅时与错开他们的行程,一个北来,一个南去,这样傅大人应该就没有精力应对她。
曾妗打了个时间差。
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教育完皇后,她在这里也站不住脚,她必须用尽快的时间拿出太后结党营私的证据来。
萧梭在丙元殿这样问她,“你今天对蔡溪那样了,不担心她会报复你?”
“她的眼界和学识,也只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何必为了一个她日夜惦记着?”
萧梭感慨,“朕早应该把她处理干净了,是朕的无能。”
“皇上,梁延那里你还在查吗?”
“在的,他通过交趾南下还有些生意,那些事我在查之前,发现有人已经知道了。”
“有人在你之前调查过?”
“对,那个人你也应该很熟悉。”
“傅时与?”曾妗平静地猜想道,尽管提及道这个人名的时候依旧会有微微的不舒服。
“他可能和徐蕙的冲突更为明显,朕毕竟只是一个虚位皇帝,他是文官之首。”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是傅时与,你该如何说服他动手?”曾妗惨淡地笑了笑,“我可能不会再度委身于他了。”
萧梭放下了提起的笔,把手中的奏章折好,“这件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先让太后娘娘的后粮仓出些事情吧,傅时与滴水不漏,恐怕难以找到他的差错——”
话音刚落,皇帝的丙元殿外出现一个人影。
“皇上,该休息了。”
江绛做了些元宵,笑意浅浅道,“阿妗,你也吃些。”
受之有愧,也不能为江绛做其他什么,曾妗只是接过碗筷,与他们两稍稍保持些距离。
“曾妗,我父亲说你之前游历了境内一整圈呢,也不见你说些故事来听听。”
曾妗囫囵吞枣般吃下所有的元宵,并不谦虚地开口道,“那民女便说一段——路过洛阳的时候,见到一美艳女子,那女子落魄,带着一个孩子,孩子饿得精瘦。”
“我问他们为何会沦落如此?”
“原来是丈夫进京赶考,抛下了他们。”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心中想到的是谁吧?”曾妗讪笑,“不过了解下来似乎并不是他。”
她记恨了这么久的一个人,并不代表所以的恶事都来源他。
只是她的联想起——
那个人的时候,面目可憎,现在,当然也没有原谅的理由。
“好像的事情发生了,那学子寻亲恰好寻到了那一对母子,原来是那恶婆婆想着儿子也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旧媳妇扯上边。”
“这不,花好月圆,最后终是落幕。”
她打破着尴尬的气氛道,调笑眼前的这两位道,“这世间之事,寻常得多,可怜得多,说不定哪天你们的故事流传出来,更加有意思。”
曾妗看着略有默契的两人,不由心中觉得世间仍有佳偶。
江绛不出片刻又涨红了脸,“你总是爱取笑我。”
萧梭则是有意岔开话题,“元宵很甜。”
“那江绛,我就算打过招呼了,以后偶尔打扰你俩的时候,你见怪不怪就好。”
“曾妗,今天你把那几个恭桶滚过去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心里多舒坦。”
“不过是个小教训。”
“以后可别放在心上,我也不是为了你。夜深了,你们夫妇聊着,民女先退下哦。”曾妗露出一抹大家心领神会的笑意。
曾妗走在回到宫内冷宫偏殿的住所,那里幽深的巷陌里她来不及分辨太多。
就撞入某个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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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人。”
她不由问道,“你怎么又折回宫中?”
傅时与声音淡淡响起,又像是自嘲般,“我是根本没有离开过。”
“是吗?”曾妗展露笑颜,勉强敷衍那般道,“那不如,我请傅大人叙叙旧?”
“曾妗,当年我错了。”
“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过错,不是吗?你一介臣子,不好好秉公办事,而是在这里候着一个女人,你不觉得此番情形,你很可笑吗?”
傅时与没有回答她任何一句,自说自话般,“我知道,你不会愿意和我回去。”
“我和贺荟芸年末就会分开,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再来找你如何?”
曾妗的气愤愈发显然,“傅大人,你何须如此自欺欺人呢?”
那些年来,她都快一瞬间忘记自己是怎么过的了。
他一句轻而易举等她回去,难道她就能心软了?
“没有人想和你回去。”她的语气声音融于夜色之中,薄凉且寡淡,“同样的错误,我不可能犯第二次。”
傅时与走近一步,似是温和般问着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世人会如何看你?”
曾妗冷笑,不偏不倚迎上他温柔的眉目,字字戳心道,“你是怕世人说,傅大人为了谋取高位,把自家侧室献给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我太懒了,尤其是没人监督的时候~
所以,五连更,了解一下,我试一试,算是给自己立一个flag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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