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则铭去了他爷爷的老家, 这个魏家后面坐镇的隐形的大|佬。
这个老头子是红色年代遗留下来的,见过几个时代的大场面。
小时候魏则铭经常去他家里过暑假,但他老人家耳朵不好,眼睛也不太灵光, 魏则铭小时候跟他说话总是费劲,但这老头儿却是身子骨硬朗, 连爬两座山都不带停歇的。
自从上大学后,魏则铭就很少见他爷,主要是他妈不愿意带他来, 他爷也不太愿意见他。他爷恨他爸, 他爷本想让魏则铭好好读书做个科研人员,未来给祖国效力,但他爸却想魏则铭从商,非要搞得满身铜臭味, 搞得父子俩意见不统一, 不对付, 他看这爷俩就来气。
他魏家基因一向不错,魏老这么大年纪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英俊。
几年未见, 这老头子精神竟还是那么地好,连腰杆都挺得笔直, 当然, 态度也是同样的臭。
“爷。”魏则铭把一堆东西在他爷的会客厅放下,伸手就去帮他把他爷爷手上的竹篓接过去。
他爷魏国梁压根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害得魏则铭又附在他耳边, 震耳欲聋地喊:“爷!”
“哦?”魏国梁把东西一放,眯眼看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哦了一声,直接不理他。
“你别理你爷,他还气着呢。”他奶从后面绕过来,见乖孙来了,脸上漾开了菊花一般的笑容,“你怎么来也不通知一声,我让小东去接你,山里最近下了一场雨,不好走了。”
“东哥在?”
“他也刚过来没多久,部队里休息。”他奶拉过魏则铭的手,上下打量他,“你瘦了,是不是最近没好好吃饭?”
“没有......”
“呸。”魏国梁白了他奶一眼,“你这么宝贝他你怎么不下山去天天给他做饭?丢人现眼。”
他这耳朵,好的时候蚊子叫都听得到,不想好的时候,愣是让你怎么吵都没用。
“你这老头子真是的,铭铭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非要挤兑走你才乐意?”魏奶拉过魏则铭,让他在桌上坐下,乖孙长乖孙短的,全然不顾那老头子。
魏国梁走了两圈,横竖嫌魏则铭跟魏奶碍眼,眼睛一翻,到屋外捣鼓自行车去了。
“魏叔,外面桃树上长虫了,得哪天喷一下......咦,小魏来了?”魏小东刚从外面摘了一些桃子回来,看到魏则铭眼前一亮,“你小子几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魏小东从小就在部队里跟着魏国梁的,是身边的亲信,偶尔放假了会来看看魏老爷子。
“小子。”他上前撞了撞魏则铭,朝他挤眉弄眼,“最近听说外面你们闹得满城风雨,是不是回来求你爷了?”
魏国梁是这城里最老的一批革命先锋了,极其低调的,与廖家的暴发户不同,他与部队都有那么一丝一缕的联系,但在不了解的外人眼里,这老头子不过就住深山,有什么了不得的。
“你们说什么呢以为我没听到?”
在外头还隔着一扇玻璃门的魏国梁耳朵又好了。
“你修你的车去吧!”魏奶白他,“你要是肯管铭铭,他至于被那个Oga女人给教成这样?”
魏国梁不乐意了,半条腿跨进来,“你说说,我怎么没管?我是没管得了他爹娶个小三还是没管得了那小三把兔崽子带回家不让我们见?”
魏则铭在心里苦笑,“奶......”
“你叫爷爷也没用,”魏国梁一把把东西丢掉,进门一屁|股坐上主位,“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破事。来,跟我说说。你来干什么的。”
魏则铭没犹豫,一五一十地把来龙去脉讲了,不敢含糊,他爷的脾气他知道的,说了假话是要挨打的。
谁知他爷爷在听到张仁洁进了监狱时,那张老脸扭曲了几下。
“爷,我这次是昏了头,这么做对不起我妈,但我想保护我喜欢的人......”
魏国梁脸上抽了几下,阴晴不定地看了几眼魏则铭,伸手就去拍他。
把妈亲手送进监狱,大不敬,魏则铭做好了被他爷拍死的准备,谁知风声从耳边刮过,魏国梁一掌按在他肩上,哈哈大笑:“哟,你小子干得不错,我就说,坏事做多了总会报应的!这不,报应来了吧。”
他放肆地笑着,一点也没顾他笑的那人是自己儿媳妇。
“你少说两句!”魏奶真是气都要气乐了。
“是啊魏叔,小魏还在这儿呢,他也不好过。”魏小东跟着劝。
魏则铭他妈张仁洁一向不受魏国梁待见,一个不入流的小三,使了不少手段上位,关键魏严峰还跟灌了迷魂汤一样,一直把她捧手心里,让不来这里就不来这里,简直让魏国梁都要活活气死。
“爷?”
魏国梁瞪他,骂:“你这没出息的,出事了就来找你爷。”
魏国梁到底是当时个敢作敢为的人物,见的风雨多了,对魏则铭说的没怎么放眼里,就是好奇能让自己孙子做到这个地步的到底是谁。
“那他怎么没被你带过来?”
魏则铭端端正正给他爷倒了一杯茶,笑了两下:“最近他那边事情实在太多了,脱不了身......下次我一定把他带过来见见你。”
“呵,人家恐怕是不待见你吧。”
他爷一眼看出破绽。
魏则铭那刻摸着鼻子笑,抬头看着他爷,两个酒窝极好看。
“给你贱的。”
魏国梁一瞪眼,“笑什么笑,没出息的家伙。等等吃了午饭,让你东哥跟你下去一趟。”
“好咧,谢谢爷!”
魏国梁被他笑得牙都疼,呸,就这么个孙子,嘴上骂骂就得了,实际上比谁都疼得紧。
魏则铭回来后先是把魏小东安顿了,又跟公司里的一批骨干开会开到第二天凌晨四点。
他爷瞧不起他做的行当,他可不敢松懈。魏老头子虽然有一定根基,但认老牌号的人已经不多了,金家早就把不少自己人插上去了......他片刻不能松懈,不然以前的努力都要白费。
他不想像他爸一样成为失败者。
廖清鉴来公司接他的时候,这个开了一天会的魏家小当家眼睛下面挂着浓浓的黑眼圈。
他把头埋进廖清鉴脖子里猛吸气,一边吸一边抱怨,“怎么才来......”
廖清鉴怕他猝死,直接拎他后脖颈把人拎到办公室专门隔出来的休息间,用湿纸巾擦了他的脸。
魏则铭享受着这并不温柔的“服侍”,小声道,“疼,你轻点......”
廖清鉴把湿纸巾丢掉,冷眼:“没见你这么娇气过。”
魏则铭脸一黑,勾着廖清鉴的嘴就啃,像条饿疯了的狼一样。
廖清鉴的衣服被他推上去,柔滑的腰被他擒在手里揉来捏去,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廖清鉴,我爷答应帮我了。”他喘着粗气,“等等我让东哥跟你联系,他认识部队里的人,虽说可能帮不了太多,但震慑一下还是可以的,给我们匀点时间,把那几个Oga找到。”
廖清鉴“嗯”了一声,奖励一般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看着这张出色的脸,他心想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这个人是怎么一步一步把自己磨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然后送到自己手上的。
他干脆把依服脱了,让魏则铭在上面疯狂一样地啃咬。
魏则铭得到默许,更加地放肆,廖清鉴翻翻白眼,把手伸进他不管怎么熬夜都不掉落的浓密黑发里。
忽然,他手一紧,让魏则铭离自己远了点,“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魏则铭迷蒙了一阵,然后眼睛都熬红了,他点头。
廖清鉴“靠”了一声,推开他,他却不松手,神情有些委屈。
廖清鉴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自己把裤子脱了。”他这才放松了下来,不过手依然没放,一手拉着廖清鉴一手扒着自己,活像一条护食的狗。
那天廖清鉴没让他做,就用手帮他解决了,可惜那丫的叫得比发晴的Oga还欢,吴凡进来放资料的时候,被里面的动静给惊到面红耳赤。
那声音,听起来像老板的......
难道老板才是被......不是吧!他可是个Alpha!
大惊之后吴凡心里直打鼓,尽量不往自己所设想的那个方向猜,但由此往后看廖清鉴眼里就多了几分敬佩。
廖芜焕最近忙着管着厂里,那里是一点都松懈不得,又需要应对频率高到反常的突击检查的工商人员,已经管不到自己外甥跟魏家崽子的那档子破事了。
如今魏家彻底被拖下了水,想要忙着拆开,也对自己不利。
魏小东那里已经开始着手检查金家的那个俱乐部。这一调查,却是发现了一串了不得的人物,大到可以撼动整个高层,查还是不查,是个问题。
魏家老爷子都不一定能镇得住。
本来隔岸观火或者选择什么都没查到是最好的选项。
魏则铭在第一次接到他电话时,不知为何刹那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他按下了接听键,刚放在了耳边,就听魏小东在那头有些沉静地说:“小魏,这个事情,恐怕查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头问问魏狗洗发水哪里买的,不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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