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亲密事的执念撑着,薛轻雁终于对白玉楼教自己的技艺感兴趣起来。饭后,她拉着白玉楼要学点东西玩儿。
晚上光线不好,即便点上一堆烛灯,也不适合做些很费眼睛的事情。所以白玉楼就拉着她学棋,这个很能消磨时间,也不怎么费眼。
围棋对一个人的大局观要求很高,并没有那么好学。
女子八雅“琴棋书画诗香花茶”中,“棋”是幻境里那些女先生最着重教导过的。对于有野心的大家闺秀来说,大局观和布局的能力都极为重要。
薛轻雁的围棋是八项中学得最差的一个,虽然达到了出师的水平,却是她个人的短板。而她的师尊白玉楼反而最善棋艺,也很懂如何教导他人。
考虑到小徒弟对学棋的热情比较低,他也没要求对方必须学出什么成果来,以娱乐为主。他会故意喂招,让徒弟体验到吃子的快乐,自己则很少反吃她的棋子。
每次吃到子,薛轻雁就会非常快乐,特别积极主动地伸手去捡。还特意叫人取来了一个漂亮的盘子,将自己收获的棋子全部放到里面。
这可是她的战利品,哪怕是放水得来的,她也不嫌弃。
等到了就寝的时间,盘中已经垒了高高的一堆,白玉楼的棋盒差不多都空了。薛轻雁因此十分得意,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儿。
白玉楼见状微微一笑,暗道可爱。明天晚上还玩这个游戏好了。
至于学棋,有什么好学的,轻雁本就会,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等她恢复记忆,就会记起那些技能,现在自然是开心为主。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白玉楼还是教了徒弟不少高深技巧的。
可惜对于棋渣来讲,技巧什么的基本都用不上。这时就得对局的人刻意配合,帮她营造出适合施展拳脚的棋面,给足表现的机会。
第二天晚上,薛轻雁一口气吃掉了对面三十几颗棋子,高兴坏了。她一颗一颗数着数往外捡,身上几乎要冒出小泡泡来,看得桌案另一侧的白玉楼不由失笑。
“再来!”薛轻雁兴奋起来,拉着心上人玩了一局又一局,直到月上中天。
等她终于注意到烛火幽微时,白玉楼已经对着灯下美人欣赏了良久。男人眸色深沉,眼底不知涌动着什么心思。
薛轻雁捡棋子的手一顿,与之对视,险些迷失在那双眼眸中。她恍然回神,脸颊忽地泛起烫意,很快又神态自若起来。抬头重新看了回去,这次眉眼飞扬,直白又热烈。
面对小徒弟的挑衅,白玉楼自然不会输人输阵。他推开碍事的小桌,朝对面伸出了手:“来。”
薛轻雁二话不说扑进帝王怀中,揪着他的衣襟玩起妖妃的戏码,骄傲地宣布道:“今日是陛下输了,妾要惩罚陛下。”
“梓潼打算如何惩罚朕?”白玉楼搂紧她,配合地给出回应。
薛轻雁当即凑过去叼.住男人的侯结,意思不言而喻。
一夜歡愉,薛轻雁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更加坚信了自己是个妖精的判断。
以往她还会顾虑着白玉楼的身体,可如今都发现白玉楼并非常人了,那还小心什么。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于是早膳时分她又开始不安分起来,险些又闹回榻上去。
白玉楼着实没想到,之前的甜蜜烦恼会再度上演。
他无奈地捉住小徒弟的手,将她圈住了不让乱动,喂了早膳之后,还拉着她去御花园走了一遭。这些全部做完,才随了徒弟的心愿,陪她玩了一日。
大婚那次他还算是有所顾忌,没有尽全力,否则小徒弟第一晚就得昏过去。这次就没怎么留手了,轻雁像是一只爪欠的猫儿,说教是没用的,只有让她尽兴了才会消停点。
系统非常好奇为什么人类会那么喜欢这种事情,它不敢问宿主,只能趁着被关小黑屋的时候询问天道。
天道瞅了它一眼:“等你攒够积分能跟你们快穿局的老大兑换身体之后,你就懂了。”
【可是,不是说修士清心寡慾,不会沉迷这种事情的吗?】它天真地反问。
“谁说的?”天道嗤之以鼻,“修士才更容易沉迷。”
凡人纵慾只能体会到身体上快澸,修士的感受却多得多。?->>松砩系模褂猩窕晟系模踔列尬系摹?br/>
尤其是最后这一点,许多修士都疯狂追求实力的增进,而双俢则是其中的捷径。比起正常修炼来说,它提供的增长更加强烈。
一方面是交互的快澸,一方面是修为的暴增,不知多少修士迷失在这样的快乐中。不过被慾望支配的人更容易堕魔,这部分修士大都转为了魔修,只剩下一堆能克制自己的继续留在仙修群体中,就显得好像仙修都是性.冷淡一般。
系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宿主是魔神,他的神力对魔修吸引力更强,女主目前还是凡人心性,才会抗拒不了誘惑!】
魔神的神力和魔修的魔力不同,要更加强大且纯粹,就像仙力之于灵力一般。魔修本就享受慾望、放任慾望,唯有少数如白玉楼那样的奇葩才爱克制自己,所以他们很难靠意志力抵抗这个。
白玉楼明显也很清楚这件事,因而他完全没有制止的打算。
小徒弟又不是仙修,只要理智尚存,其他的都不算什么。既然对日后的修炼晋升没有影响,自己当然愿意满足她。
宫中帝后其乐融融的时候,宫外众人却在提心吊胆。
安国公府的遭遇让不少权贵都心有戚戚,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遭殃的倒霉鬼。
原本上一个暴君在位的时候,他们只是偷偷往外送女儿罢了。那家伙还算有点脑子,并不去动权贵们的根基,也就不会逼得人家非造反不可。
不过是几个女儿罢了,别说是族中女子,就算是自己亲生的,也能挑出几个不那么喜欢的送出来给皇帝糟蹋。为了这一点和暴君对着干,大部分家族都觉得不值当。在意女儿性命的人家,大不了把人送出京,皇帝也不会非得追回来。
而除此之外,先帝做得叫人诟病的事情,无非是一些血腥爱好,比如让人互相厮杀给他取乐这种。可他选中成为搏斗者的也不是什么权贵家备受器重的嫡子,后宫那些本就被放弃的女儿,或者其他的宫人与百姓,权贵们哪里会放在心中呢?
所以众人一直老神在在,并不把先帝的折腾当一回事。直到,白玉楼把安国公府“抄”了。
有些心思多的权贵不免猜测,新帝到底是真的喜爱皇后、为皇后出头,还是装出来的。明明之前没见见过,怎么就忽然情根深种了?皇后娘娘确实倾国倾城,但新帝也不是个爱美色的性子啊。
结合国公府的下场,他们得出了一个更可信的说法——陛下这是拿皇后当筏子捞国公府的东西呢!没见到皇后一份“嫁妆”直接搬空了国公府的库房,这才是陛下真正的意图!
这个说法很快就在权贵阶层流传了起来,一时间人人自危。谁也说不准新帝以后会不会故技重施,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然后强行让那一家子出多些“嫁妆”。
本朝只要是嫔位的娘娘,入宫就能带嫁妆,只是一般不让带太多而已,主要不能超过比自己品阶高的娘娘。可,没瞧见皇后带了多少抬吗?那数量,想要超过也不容易,绝大多数人家是拿不出这么多好东西的。
算一下嫔位及以上的空位,九嫔、四妃、双贵妃、一皇贵妃,加起来就有十六个之多!新帝真要铁了心靠嫁妆捞钱,至少得有十六家遭殃,这还是在对方遵循祖制的情况下。万一新帝不肯遵守规矩,愣是要封十几二十个妃位,谁拦得住?
权贵们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扒拉了一下家里女儿的情况。发现备受欺凌的女儿数量还不少,几乎各家各户都至少有一位。
这还了得?赶紧连夜把女儿送出京去。哪怕是原本留在家中预备着送去搪塞先帝的旁支女子,也不能再留。
皇帝可不会跟你讲道理,他说你欺压了朕的心尖尖,就能勒令你给心尖尖多陪点嫁妆,你还没法拒绝。人家理由找得太充分了,宫里的娘娘自然不能任人欺凌。
女儿送走了,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交好的同僚平日里碰见了,互换一个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尽管把女儿送出京会影响下一辈的婚配,适龄的无论公子还是小姐相看起来都很麻烦,他们还是这么做了,事急从权嘛。左右这年头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少有年轻男女在婚前有机会相处的,看看画像也差不多了,要求不能太高。
实在不行,还能让他们在京外见一面,有些人被送去的地方一样,这就不耽误相看了。地方上也有一些适合的外放官员子女,非常时期就别挑三拣四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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