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被迫面壁思过。
因为九虚剑宗这短短的功夫已经收下不少定金,现在要还回去,简直是割肉放血,掌门师伯一气之下,就把她和玺衡丢到混沌崖了。
听雁站在混沌崖下方扫大粪时,对于屠师姐对谢长留的恼恨十分理解。
她好端端的不过就是想喝一顿酒,结果现在酒没喝几口就要来这儿扫大粪了!!!
听雁看向一旁吃下解酒丹还在昏睡没醒过来的玺衡看了一眼,看这面色红润安然祥和的样子,多好看、多俊美啊!
为了看这么一张醉后美颜,她真是花了巨大的代价!
将近傍晚,霞光都普照到混沌崖下时,听雁终于听到了旁边躺在地上的人有了一点点动静。
玺衡睁开眼时,神思有些恍惚。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竟然钟情于巫听雁,但她却另有所爱,他对她求而不得,心中痛苦万分,经常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她与其他人纠缠不清,比如和严云笙看星星看月亮。他气得咬牙切齿,泪流满面,听说有一种魔功修炼后能令男子怀胎,于是他毅然决然开始修炼魔功,当魔功修成的当晚,他趁着巫听雁不在,偷溜进她房间,把自己脱光躲进她被窝里,开始想象一会儿等她回来如何如何与她做一些生子做的事。
结果,巫听雁牵着严云笙的手回来,两人当着他的面在他面前亲嘴,颈项相交,水液交缠的声音震耳欲聋。他悲痛欲绝,躲在被子里咬着床单哭,等到严云笙依依不舍离开后,一下从被子里伸出手将巫听雁拉进了被子。
他对巫听雁气恼愤愤道:“你的孩子必须由我来生!”
这句话说完,巫听雁果然被他震慑到了,当场傻在原地,就这么被他拉上了床,压在了身下。可惜,他的第一次有些差强人意,几息过后,巫听雁散乱着头发,看着他嗤笑了一声,这令他又怒又羞,最后嗑了十八嗑药,就这么不眠不休七天七夜后,终于,他昏厥在巫听雁的床上。
当昏睡一个月醒来后,巫听雁握着他的手双眼含泪,对他说:“师兄,你怀孕了,一个月了,是我的。”
那一刻,他摸着肚子,欣慰地笑了起来。
玺衡回忆着梦中一切,精神恍惚。
“师兄,你醒了啊?”耳旁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玺衡还沉陷在梦中自己为听雁怀胎的欣慰里,一时反应不过来,转头愣愣看着她,还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听雁一看到他这个动作脑门就流汗,虽然那解酒丹非常有用,但是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对玺衡没用,迟疑着问了一句:“师兄,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她想着,要是他已经酒醒了,必定恼怒地瞪她一眼并喝斥她胡说八道,但要是他还没酒醒的华……
“孩子怎么样了?”
玺衡呆怔地摸着肚子,声音迟缓地重复了一遍。
此时此刻,他显然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而听雁却是大惊失色,忙从乾坤袋里又掏出解酒丹就要趁着玺衡没反应过来给他拍嘴里。
但玺衡反应很快,一下偏头闪躲开,警惕地看着她。
听雁连忙解释:“孩子还在,孩子还在,咱们吃一颗保胎丸。”
说着,她将解酒丹往玺衡嘴里塞去,并且使用了一点蛮力。
那玺衡是抵抗不了听雁的蛮力的,被迫吃丹。
挣扎的过程里,他倒是神思越发清明起来,视线往周围一转,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崖底,还有那些被铁链锁着的妖兽。
不小心跑丢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回来,准确地说,是一点点袭击玺衡。
他逐渐想起了和听雁下山去桃花坞,紧接着在桃花坞里喝酒,再接着……
玺衡的脸色瞬间变了,一会儿红一会儿青,那一幕幕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
听雁看着他的神色变化,咂摸出来点味道了。
他这是彻底酒醒了啊!
听雁立刻凑过去,神色正经又担忧:“师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其实我刚刚骗了你,那颗丹不是保胎丸,是堕胎丸!你放心,吃下去后,只要腹部用点力,孩子立刻就出来了,痛应该是不怎么痛的,你要实在是痛,你就咬自己手臂忍忍!”
说着,她还把自己爪子往玺衡平坦的腹部一拍。
瞬间,她感觉手掌下的肌肉猛地收缩了一下。
玺衡脸色都僵了,看到听雁的脸,坐起来一把拍掉她的爪子,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听雁想想自己遭受到的各种目光和压力,又凑过去,“师兄……”
“好了!”玺衡扭过头看她一眼,伸手捂住她叭叭叭不停的嘴。
听雁小脸一垮,做出委屈的神色,试图将他按在自己嘴上的手拉下来,好好和他说一说自己花了多少灵石。
但手是拉下来了,他的嘴还在动:“你要是再提这事,我就……”
他声音顿了顿,垂着视线往听雁唇上看了一眼,意味很分明。
听雁难得被他的话噎住,但她岂是被这种话给恐吓住的人?
她再一看玺衡那不听话的耳朵,立刻就知道他这是色厉内荏,盯着他看了会儿,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抿得紧紧的,又不知是不是沾了酒液所以显得异常红润的唇瓣看了会儿。
听雁就不是能被激的人,踮起脚尖,伸手扯住玺衡衣领。
“啾!”
她重重在玺衡唇上啄了一口,“这样吗?”
玺衡盯着她,整个人都僵硬了,过了两秒,忽然松开她,转身就跑。
连御剑都好像不会了一样。
“阿衡师兄,你还要吗?”听雁在后面笑着大喊一声。
玺衡步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往前摔倒。
听雁眨眨眼,眼前就没了玺衡的身影,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回味了一下刚才触碰到的玺衡唇瓣的柔软,捂了捂脸,“让你激我!”
等他跑
远了,听雁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召出擎魔剑往前追赶。
“掌门师伯说了,混沌崖的大粪三分之二师兄扫,我只扫三分之一!”
“我扫,全部我扫!你走!”
也不知道哪个石缝里忽然传出来玺衡急促的声音。
听雁剑停,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找到人。
只要让别人尴尬,自己就立于不败之地这是个真理。
听雁心满意足又十分潇洒地离开混沌崖,被玺衡折腾一天了,她要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不远处的石头缝里,玺衡看着听雁越飞越远,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差点瘫倒在地,强行用手撑着墙才稳住身形。
他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脸能够在冷风吹拂下冷静下来,但他不由自主想起刚才那一声“啾!”
巫听雁果真是个怪物。
玺衡心里恼怒地想。
可他恼怒之余,更多的却是羞赧,又气愤自己有这样的情绪,忍不住想抬手用力擦自己的唇,可当手碰触到唇瓣时,却又忍不住轻轻摸了摸,记忆仿佛都停留在那瞬间的柔软。
他缓了一会儿,镇定了脸色,从乾坤袋里又取出那本《要闻录》。
翻到最后,又忽然想起自己那个离奇的梦,下笔的力气都大了不少,他在“养猫”后面加了一句——
“她会乱亲人。”
快速写完这一句,玺衡仿佛觉得多看一眼都是伤眼睛,快速合上,塞回自己乾坤袋里。
又在石头缝里待了会儿,直到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玺衡才从缝里走出来。
若不是他经验太少,又怎么会被她惊住。
等下一次绝不会这么狼狈。
玺衡心里冷冷地想。
可他耳朵却是红的。
……
自从那一天过后,听雁发现玺衡就开始躲着她走。
她在的地方,十米之内是不见玺衡踪影的,好像她是个瘟疫一般。
但偶尔她抬头时,就会触及到一道来不及撤回的视线,等到她想开口或是走过去前,他又脚底抹油跑了。
御剑的身姿显得那样飘逸,如果忽视偶尔一只脚上的鞋子不见踪影的话。
听雁摸了摸唇瓣,心想,最多就是夺走他的初吻,就算是害羞,也不用害羞到现在吧?!
再说了,他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难道以前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吗?!
这天,听雁收到了花蔓的传信,知道他们将会在今天傍晚回到九虚剑宗,但显然她此刻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
从剑馆练完剑出来,听雁刚抬眼,就看到玺衡快速瞥了她一眼,又匆匆要从眼前离去的动作。
他召唤剑的动作是那样娴熟又那样狼狈,一脚踏上去竟然还差点踩空。
趁着这功夫,听雁已经用飞一般的速度扑到玺衡面前,一把揪住了他袖子。
“阿衡师兄”
听雁甜甜叫了他一声。
玺衡抬起清俊漂亮的脸,快速看了她一眼,脸便克制不住地泛红,他垂下眼睛,“师妹唤我作何?我一会儿还有些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以前伪装的温和无害如出一辙。
就是抖了点。
而且还在暗中和她较劲,使劲将他的袖子往回扯。
听雁生怕袖子被她扯烂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太好,就拉住了玺衡的手。
也不知道这触动了什么开关,他当时就僵住了,听雁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瞬间绷紧。
“师兄?”她抬头看他一眼,拉着他就往一边走。
玺衡倒是没挣扎,十分顺从,见她拉着自己头也不回就用后脑勺对着自己,忍不住又有些不高兴。
“要去哪儿?”
僵硬了一会儿后,他一边盯着她看,嘴里心不在焉道。
“去治治师兄的绝症。”
“我的绝症?”
“名为害羞的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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