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晋江独家,禁止转载

    第二天一大早, 林征饭都没吃,就离开林家回了镇上。

    沈岳早起给林如松扣背的时候, 老头儿正一脸灰败地发呆,听见沈岳敲门, 才回过神来, “你来了?”

    沈岳喊了声,“爹。”

    他让林如松在床上坐好,然后站在他身后,开始扣背。

    两个人静静地, 良久,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都是债啊。”

    沈岳不知道昨天的事老头知道了多少,但老头身体不好, 一向不管事不问事, 只求平心静气养身体, 他也只好便扣背边安慰他,“都会过去的。”

    林如松摇了摇头,叹道:“你不知道情况。”

    这话沈岳没法接,也不想接。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林家极品的不止二房,还有三房,一个是搅家精,成天搬弄是非,一个胳膊肘往外拐, 专门给林家挖坑。

    不过是林征不常在家,宋氏不来,矛盾不显,这次涉及宋氏眼馋的利益,她就毫不留情,一点都不犹豫地阴了林家,彻底将矛盾摊到了桌面上。

    沈岳虽没有迁怒林征,但不代表他内心平静无波,他是恶心透了宋氏的。

    不是说女人就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你既然嫁了人,就不应该干些损害婆家利益的事,尤其这个家庭它还非常穷,处于吃了这顿就得计划下顿,一个铜板都得算着花的状态,根本经不起任何风波。

    不过,或许正是看到了林家的穷困及对宋家的讨好趋附,宋氏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干净利落地下手。

    对此,沈岳面上不好说什么,心里却只想骂娘。

    林如松静静地坐着,半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问沈岳:“这批草编包你是怎么打算的?”一家人辛辛苦苦编出来的东西,总得想办法给卖出去,只是太河镇及湘水镇都不好卖,怕是要麻烦了。

    沈岳正想跟林如松说这个,听到他的问话,立马道:“我有一个想法,不过得全家都参与进来,如此肯定是能把这批包卖出去,同时还能大赚一笔的,只是……”

    林如松看着他,“只是什么?”

    沈岳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只是……怕是会得罪宋家的。”

    林如松一愣,看着他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

    沈岳挑了挑眉,无所畏惧地回视。

    他做事向来讲究公正仁义,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他没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忍气吞声,能还回去就绝不手软。

    不过,这个还要看岳父大人怎么选。

    若是林如松选择忍气吞声,那他就冷眼看戏,这一家子除了豆芽菜,别人的死活他就不管了。

    所以沈岳特别淡定,任凭林如松目光似刀地打量他。

    半晌,林如松突然哼笑了一声,“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沈岳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林如松收回了沉沉的目光,转眼看着窗外静静地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低声说道:“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早饭后,沈岳叫住了所有人,“大家先别散,我想到了一个售卖草编包的办法,给大家说一说。”

    “什么办法?”冯氏的气还没消,尖声道:“湘水镇去不了,降价卖受人嘲笑,你们谁想卖谁去卖,反正我不去。”

    林高氏拍了下桌子,一脸怒气道:“冯氏,你还有完没完了?”

    冯氏吓的缩了下脖子,不敢说话了。

    林高氏沉着脸,瞥了下沈岳,“有办法你就说吧,其他人都给我老实听着。”

    沈岳挑了下眉,见所有人都坐好了,豆芽菜也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便摸摸他的脑袋,没有废话,直接将打算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湘水镇为啥去不了,但除了湘水镇,还有广大的乡村啊。

    农家到处都是稻草,草编包这种东西材料成本价低,但若是手头不快,也赚不了什么钱。当初沈岳将有花样的定价为二十五文也是有原因的,起早贪黑一天最多也就做三个,正常编织一天也才一两个,在镇上或者村里找的活,一天差不多也能有十七八文钱,还包顿午餐。

    草编包若不卖二十多文,对于他们这种非熟练工来说,其实是没啥赚头的。

    因此他打一开始就没想着要降价卖。

    稻草在农村随处可见,人们基本上不可能去花二十多文去买一坨稻草回来,尽管草编包比稻草好看实用多了。

    所以只卖草编包是行不通的。

    “你想把编织技术免费教给别人?”林高氏惊讶。

    不止林高氏惊讶,连林元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可是他们家赚钱的家伙事儿,怎么能免费教给所有人呢?

    沈岳笑了笑,放出更大的惊雷:“但凡买够两只草编包,不仅技术免费教给他们,还为他们提供免费的材料来练习,同时提供学习技术期间的午饭。”

    所有人目瞪口呆,冯氏愣愣道:“你疯了吧?”

    沈岳不在意她的话,淡淡道:“所以这事情必须全家都参与进来,出钱出力。保障有足够多的银子来周转,同时得有人去邻近村子里售卖草编包,家里也得有人在家里继续编包,供应草编包的售卖。”

    林高氏会算账,“这样的话,草编包根本不愁卖不出去,肯定是有多少就能卖多少的。只是要免费提供午饭,一个人一天饭费至少五文,咱们卖100只包就得付250文的饭费。”

    沈岳道:“我打算培训暂定为五天一期,所以预计花费1250文钱。还有咱家稻草没剩多少,还需提前购买稻草,基本上一批下来得差不多投入一两半银子。”

    林高氏皱眉道:“我们卖一百只草编包也才二两半银子,这么一弄,包是能卖出去,但净收入也才一两银子,和之前的相差太大了。”

    沈岳淡淡道:“出了那样的事情,不这样还能怎样呢?”

    林高氏一时有些犹豫,抚了抚额头,示意沈岳先别说了,“让我想想。”

    冯氏却不同意:“弟夫,你有没有想过,把所有人都教会了,到时候我们怎么做生意?”

    “再者,大家哪里有钱给你投入让你搞培训,反正我们二房是没有钱的。”冯氏一副“我就是穷光蛋,别来找我们”的表情。

    沈岳正想说什么,旁边的豆芽菜却闷着头猛地站了起来,然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地跑了。

    沈岳一脸懵逼,豆芽菜这是在干嘛,不会是不想出钱,直接连话都不听完就跑路了吧?

    小乖乖,要不要这么给他拆台啊。

    沈岳有些小尴尬。

    这豆芽菜也太财迷了吧?

    冯氏瞥了一眼沈岳,捂着嘴,幸灾乐祸道:“看来小叔也不同意啊,弟夫这法子行不通呀。”

    林宝也有些愣,他悄咪咪看了一圈人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对沈岳说道:“叔叔,那啥,我去看看小叔吧。”话音刚落,还没起身,就听到背后蹬蹬蹬一串脚步声。

    沈岳一扭头,就看到顶着一脸灰又变身为小花猫的豆芽菜,抱着他最心爱的钱罐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跑了过来。

    “当”地一声闷响,豆芽菜将陶罐放到了桌子上。

    他绷着脸,神色严肃地比划:“都给你,要投多说你做主。”

    “哟,听声音小叔存了不少钱啊。”冯氏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既然小叔有钱,那就不用我们再操心本钱的事了。”

    沈岳也没非要让二房出钱,因此根本不搭理冯氏。

    他的心思这会全跑到了豆芽菜身上,心里暖暖的,觉得没白疼这小家伙。

    他站起身,眼含温柔地拉过懵懵的豆芽菜,给他把脑袋上的粘的蛛网给拿下来。

    林宝也跑过来,给他小叔拍腿上衣摆上蹭的灰。

    林元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个什么形象了,顿时有些脸红。

    今天一定要把床底下打扫干净了,他刚刚一激动给忘了,现在估计又蓬头垢面了吧?

    嘤嘤嘤,有些丢人呐。

    沈岳不知道他的想法,见他眼含羞意,脸蛋也红红的,心里乐的不行,给他擦掉鼻头上不知怎么粘的灰时,捏了捏他的鼻尖,坏心眼地嘲笑:“脏花猫。”

    林元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沈岳心里乐坏了,不过怕他炸毛,立马给他擦脸,笑着安抚道:“没事儿,已经变成干净的猫咪了。”

    这边,整个桌上的人都表情空白,张氏更是一把拉过了茫然的林宝,捂住了他的眼,低声哄道:“羞羞,不要看。”

    等沈岳把豆芽菜收拾干净回到桌上,众人才回过神来。

    林高氏咳了一声,神色不自然道:“你们两个注意一点。”

    沈岳不明所以,下意识道:“注意什么?”

    然后他反应了过来,赞同道:“确实该注意点儿。”

    他转过头严肃叮嘱豆芽菜,“钱罐子以后要注意了,千万不能随意抱到人前,小心别被人惦记上了。”

    林元瞬间坐直了,他紧张地扫了一下四周,见邻居门都锁着,院子里也没人,稍稍松了口气,然后一脸严肃地点头,赞同地比划道:“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众人:“……”

    林高氏脸皮子扭曲了一下,她嘴巴张了又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转移话题,转头看向张氏,问道:“对于沈岳说的事,张氏你怎么看?”

    张氏抱着林宝的手一紧,眼皮微垂,低声道:“大房出500文外加现在这一百只草编包卖出后大房的分成。”

    冯氏立马笑道:“大嫂和小叔这一凑,就把前期投入给凑的差不多了,我们二房就不出钱了,我们出力。”

    林高氏没说话,似是要默认。

    沈岳勾着嘴角,似笑非笑,“二房出不出钱无所谓,但我事先要挑明一件事。既然是我们大房和四房投钱,那赚了钱之后分成就没二房的了,另外交给公中的那部分,自然也是我们专门给爹娘的养老钱,我们绝对不允许除了爹娘以外的任何人使用,包括林泽读书,林艳出嫁,半个子都不能动。”

    惯的你们不出钱,干活的时候偷懒,最后还想拿着我们赚的钱来养你儿子、闺女。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沈岳还真不差二房那几个钱,用了二房的钱还得管着他们别偷懒,事后还得给分成,其实挺操心的,但他不能为了省事儿就惯着二房的坏毛病。

    一直不吭声的林老二顿时急了,“弟夫,凭我们二房自己,怎么供得起泽儿读书呀?”

    沈岳嗤笑,“二哥,该出钱的时候不出钱,干活儿的时候总想躲懒,等钱赚到手的时候,你又想让我门大房和四房白给你养儿子,养闺女,世上真没比这更美的事了,你说是不是呢?”

    林老二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

    沈岳冷道:“我就一句话,想从我这儿白占便宜,没门。”

    事情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沈岳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直接对林高氏道:“娘,爹已经同意了这件事。但是你和爹是否要出钱由你来决定,别的不用担心,至少我们四房和大房会为努力赚钱来养活你和爹的。”

    林高氏犹豫着开口道:“你爹这两天还要抓药,秋种马上也要开始了,家里要租牛,娘这里也没剩多少钱了……”

    沈岳接道:“娘,租牛的事我来想办法,你不用管了。”

    林高氏怔了一下,垂眼想了想,最后说道:“那我和你爹就出200文吧,外加那一百只草编包的分成。”

    沈岳自然没意见。

    林高氏虽然偏心糊涂,但在干活儿上却不是个马虎的,至少比二房的几个人都能干,拉进来到时候可以帮忙张罗一些事情。

    话基本上能说的都说完了,沈岳站起身来,说道:“娘,你和元元、大嫂今天要是没事的话,就继续编草编包吧。”

    冯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们呢?”

    她虽然想偷懒,不想出钱,但赚钱的事,她并不想被排除在外。

    沈岳扭头问她,“二嫂想干什么?”

    “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林家村售卖草编包,另一个去附近村子或者镇上售卖草编包。”

    冯氏犹豫了一下,和林老二对视了一眼,问道:“去附近村子有五文钱的伙食费吗?你知道的,有些村子离的比较远。”

    沈岳挑了挑眉,“当然有,不仅每人有五文钱伙食费,卖出去一只包还可以提两文钱。”

    冯氏当即大喜,这可是稳赚不赔的活啊,她急忙道:“那我们选择去外边卖草编包。家里大嫂、小叔和娘编包走不开,弟夫又得留在家里主持大局,林宝一个五六岁的小哥儿没什么用,出去跑太累了,就让我们二房来跑吧。”

    沈岳扭头去问林高氏,“娘,你觉得怎么样?”

    林高氏看了一眼林宝,点点头,“可以。”

    沈岳:“那就按娘的意思来吧。不过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你们拿了多少草编包出去,回来就得给我多少钱,一文都不能少,否则就别怪我心黑手狠,去二哥房里取钱了。”

    林老二立马道:“瞧弟夫说的,我们又不会昧家里的钱。”

    沈岳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下。

    林老二瞬间讪讪的,不敢说话了。

    林家现在有一百只带有商标的草编包,二房的林泽中秋之后就回镇上读书了,剩下的三人商量了一下,拿了60只,放在平板车上,推着出发去了附近村子。

    家里还剩40只,沈岳就交给了林宝,同时交代他,“叔叔那里还有点儿焦糖瓜子,你装点放到包里,然后去找你的小朋友们玩,告诉他们咱家卖草编包,让他们帮忙转告大人,买两只草编包的话,就免费教他们怎么编,教授编织的五天时间里给他们免费提供午饭。”

    林宝想想瓜子那又甜又香的味道,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他非常机灵,挺起胸膛道:“不能都给,谁告诉的人多,我才给他瓜子吃。”

    沈岳赞道:“不错。”

    焦糖瓜子因为用了红糖,林高氏一直耿耿于怀,听到沈岳如此交代林宝,顿时皱眉,语气不悦道:“那么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那些小崽子们。”

    林宝笑容倏地消失了,他脑袋一缩,躲到了张氏身后。

    沈岳:“娘,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再者草编生意之后,我想做些焦糖瓜子售卖出去,现在也只是让喜欢零嘴的孩子们帮忙宣传一下。”

    林高氏道:“草编包成本低,就算赔也不会赔多少钱,但红糖价高,你做瓜子生意风险太大了,家里没那么多钱可以造,反正我绝对不同意。”

    说完,她就沉着脸扭头进了堂屋。

    沈岳有些无奈。

    在制糖技术落后的异世,红糖确实贵,他算了下成本,加上香料,一斤焦糖瓜子光成本就得差不多10文钱,家里半亩左右的葵花籽大约有200斤,制出来成本就得二两银子。

    但是这东西在林家村方圆比较稀少,应该是可以卖出价钱的。

    沈岳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江平府这边是没有种葵花的,是张氏的弟弟张贵常年跑商,偶尔遇到稀奇的东西,都会给自家姐姐带点儿,才把葵花籽带到了江平府。

    张贵上一年带了一公斤生瓜子,说开花特漂亮,张氏就把生瓜子给了豆芽菜。豆芽菜非常喜欢花,就硬扛着林高氏的骂声,在院子里种了半亩。

    开花的时候金黄的一片,确实漂亮的紧,林高氏、冯氏等女眷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非常喜欢的,但花卸了之后,他们却不知道那花盘要如何处理,为此林高氏没少拿手指头戳小哥儿的脑袋,说他不会过日子,就会瞎糊搞,浪费地方。

    沈岳了解了情况之后,就想把家里那两百斤的瓜子给好好处理了卖出去,来赚上一笔。

    只是,草编包还好说,成本低,一两多银子就可以周转开来。瓜子可得至少二两,这还是制作成本,后期的售卖也是得考虑成本的。

    沈岳原本想着,趁编织技术培训时期人来人往,一批批的将焦糖瓜子制作出来,卖卖瓜子这些小零食什么的,但现在林高氏不同意,沈岳也只能等时机了,现在家里的钱确实不够折腾的。

    林高氏和张氏都回屋去拿钱了,沈岳想了想,也回了自己的小屋。

    谁知道一掀开帘子,就发现豆芽菜正在哼哧哼哧地给梳妆台挪位置,而他最心爱的宝贝钱罐子放在踏板上,孤零零地待着。

    沈岳上前一步扶住梳妆台的边沿,问豆芽菜:“挪它干什么?”

    豆芽菜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后,见没人,便眼带炫耀和小兴奋地冲沈岳眨眼。

    沈岳一头雾水,只好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手一伸,一把抱起了梳妆台,“你放手吧,我把它搬走放旁边。”

    梳妆台非常小,上面的竹筒插花、针线筐都已经挪到了踏板上,沈岳很容易就将它搬了起来。

    待他将梳妆台搬开,一回头就发现豆芽菜蹲在墙角,埋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沈岳听到呼哧呼哧刨土的声音,在豆芽菜旁边蹲了下来,打算看看这小家伙在干啥。

    头刚探出去,刨土的声音就停了,然后他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得意和骄傲。

    “给你。”豆芽菜无声地说了句话,将手里的东西往沈岳跟前递了递。

    墙角的光线太暗了,沈岳这才发现,豆芽菜脏兮兮的手里是一疙瘩银白色的金属,沾满了灰。

    沈岳愣了一下,在豆芽菜期待的眼神中,伸手捏过了那块银子。

    他估摸了一下,大约有一两半。

    沈岳惊讶,“哪里来这么多银子?”

    豆芽菜明亮的眼睛闪躲了一下,之后忍不住似的,又看向了沈岳,抿了抿唇,认真比划道:“一部分是我自己赚的,一部分是爹之前给我准备的嫁妆压箱银子。”

    只是后来没嫁成,招了婿,爹让他把银子收起来,不让娘知道。

    爹还说,若是招的赘婿对他不好欺负他,就可以随时把人踹了,拿着这些银子也能重新开始,若招的赘婿对他好,他也喜欢,就不用再计较别的,需要的时候就可以把钱拿出来一起花。

    他的眼神似羞涩似得意,伸手比划道:“都给你!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有钱着呢。”

    不知道为啥,沈岳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包养了的错觉。

    不过,手里有银子他很快乐,终于有自己的小钱钱可以随意支配啦。

    他忽略了现场的诡异感,二话不说,手指一攥就要把银子收起来。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沈岳手指即将合上的那一瞬,豆芽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地从他手中抢过了银子。

    沈岳一个不妨,手指一下子攥了个空。

    沈岳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豆芽菜好像突然就清醒了起来,眼中的温柔羞涩全然不见。

    他双眼微眯,狐疑地上下打量沈岳,最后的眼神定格犹如在看一个坏人,握着银子比划道:“我先收着吧,你需要的时候我再一点点的给,你只要记得我有钱就行。”

    沈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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