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发生的第二天,北齐高手在京都刺杀理所当然的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过,任外界如何的纷扰,范闲在家里依然是淡定的喝茶。
虽然,昨天被抬回来的时候引起全府上下鸡飞狗跳就是了。
所谓一报还一报,滕梓荆当时看到范闲的样子眼睛都红了,差点找风时雨拼命,而范闲装得一手好死,死活不出声假装自己气息奄奄,一边鸡贼的睁开一点眼皮,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风时雨在记仇本上记了一百遍啊又一百遍,深深引以为耻。
好气哦,给我等着,从来都只有他看别人热闹一边幸灾乐祸的,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自己的热闹。
一路收获了范思辙真心实意的大哭XN,直到若若匆匆赶回家,看到他的样子快要掉眼泪。
范闲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表演。
其他人是什么反应不提,范思辙的心路历程最是单纯不作伪——
老哥不行了,两百万没了,so sad,所谓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但他还没来得及悲伤多久,范闲当场表演了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怕鬼的小孩不仅没被吓到,惊喜的小表情犹如从天而降两百万。
啥?老哥又行了?!太感人了,两百万又回到我手里了。他盯着风时雨,口水都快流下来。这次范闲遇险提醒了他一点,世事变化无常,说不定哪天两百万就飞了。
嗯!范思辙握拳,眼神充满斗志,赶紧找机会把盗帅收掉换赏金。
风时雨:你怕是想peach!!!!
不提范思辙岌岌可危的小金库最后有没有落入魔爪,范闲实打实体会了一把何谓家人的关心,包括平时对他不冷不热的二姨娘,距离很远的父亲。
不知不觉中,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很多的牵绊。
那么,我的朋友,你呢?
那如同天上浮云一般的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怎么不能让人心向往之?但看的久了,却觉得那未尝不是一种漂泊与孤独。
走进主屋的风时雨被范闲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心里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风时雨:我怀疑你想搞我。
他在范闲对面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人走了?这李弘成找你干嘛来了?”
今天一早,靖王世子李弘成就登门拜访,还带了一大堆补药送礼;感知到外人来了,风时雨熟练的闪人,留下范闲一个人应付他。(因为风时雨的缘故,‘被受伤’的滕梓荆只能继续装病,在家自闭。心里怨气不断+1+1+1……)
“无非就是道歉,外加解释二皇子与刺杀之事无关。”范闲眼睛一亮,冲着紧跟着进来的两个人招手:“若若,快来做。”
“哥~”若若甜甜的叫了一声。
被无视的范思辙没有丝毫失落,相反,他简直要爽死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叠银票,数了一遍又一遍,简直美得冒泡。范闲眼尖的看到最上面银票的面额,吃了一惊,纳闷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说完这句话就感到不对,一股杀气从对面瞟了过来,他瞅过去,风时雨微笑着看他,要多假就有多假。
“是我赢来的。”范思辙美滋滋的说,“有了这笔钱,我可以把书局开遍庆国大江南北,到时候能卖出的书至少要翻几番,我至少可以多收几十万两银子。”
发财了!范思辙星星眼,语气里的憧憬根本无法掩饰。
“对了,哥,我们那书局叫什么名字?”范思辙兴冲冲的说。除了两百外,最令他惊喜的就是自己的老哥居然是红楼作者这件事,他这段时间天天缠着范闲要合作出书,范闲被烦得不行,只好答应。
答应是答应了,但范闲没怎么放在心上,等到现在范思辙问起,他随口道:“那就叫澹泊吧。非淡泊无以明志……”
“停停停,你们这些人说话我不懂啦!总之!哥你赶紧写书啊!”这哪是写书,分明是印银票!是以某小孩完全不能理解范闲对此不甚乐衷的态度。
范闲:……
感觉手好疼。
为了避免滕梓荆被记仇的某恶劣星人盯上,范闲只好牺牲一下自己,大笔一挥默了一堆更新安抚风时雨。可怜他一介伤员,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前半夜好不容易享受了一下女朋友爱的抱抱,后半夜就要苦逼兮兮的在那里抄书。
毛笔没有特别练过,用起来超级不顺手有没有!写字的速度慢得让人想哭,一夜下来他差不多就默了一万字。手都快断了。再算一算他欠风时雨的更新。
啊,好绝望啊。
“好啦,知道啦……”范闲虚着眼,整个人散发出咸鱼的气息。
得到满意的回答,范思辙兴高采烈的蹬蹬蹬的跑走了,范闲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一蹦一跳的和兔子好像啊0_o
说实话,他再不走,范闲就要担心某人要做出一些惨绝人寰的事情了。
等到范思辙走了,在座的三人终于可以开始谈正事。
“哥哥,真的是长公主要杀你吗?”若若首先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声。
范闲看了风时雨一眼,想也知道是谁告诉若若的。倒不是介意若若卷到这件事里,他一向什么都不会隐瞒自己的妹妹,只不过……
范闲眼神骤然犀利起来,这两人的关系莫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好了?
???
!
“这是林珙说的,不像说谎的样子。”风时雨完全没发现范闲的心思,不然又得记一笔账。
若若提出质疑道:“能指使林珙的只有那么些人,万一他是为太子开脱呢?”
范闲:“直接利益相关的人是长公主,我们讨论过,长公主的嫌疑,比太子要大。”
“哼哼……”风时雨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反正林珙被我暂时搞得昏迷不醒,过两天,范闲你去把他弄醒,保证他对你无话不谈。”
若若惊讶道:“我听说林二公子犯了急病,昏迷不醒,宫里太医来了都束手无策,原来是你干的。”
“你干什么了?”范闲皱眉。
“怎么说呢?大概是不完全的植物人,看不到,听不见,指挥不了身体,不过意识应该还是清醒的~”
“太狠了吧。”只要稍微一想,就觉得很可怕,这种手段足以称之为酷刑,是对身体毫无伤害,只针对精神的酷刑。范闲苦笑:“他比较是婉儿的大哥,我可不想让他疯掉。”
“做了不该做的事总要付出代价,他不该试图杀你。”风时雨支着脸,“放心,我有分寸。练武的人意志力会强很多,他不会有问题。就是我留在他脑部的真气比较精细,你的真气太霸道,不能用,只能靠针灸之术,需要多练一下。”
“如果换成是高手兄,他小命都不保了~”
若若好奇:“高手兄?”
“就是五竹叔,之前担心保密的问题,所以没在信上跟你说。”范闲解释着,“关于五竹叔的事,我之后具体讲给你听啦。”
风时雨懒洋洋的:“对,说正题啦,范闲,你到底想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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