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气预报准确率百分之八十五, 说实在还挺高的。
然而很明显今天是属于那百分之十五之中的,说是晴天却又下起了雨。
莫北桥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边上的小桌子放着一个小盒子里头装满了五颜六色的棒棒糖,
那是简时秋买的,说是给她戒烟用的。她说她浪费钱,家里那么多糖还买。简时秋还不服气, 捏着她的脸说那不一样, 好歹有根棍儿给她夹着像烟一点,比较有效。但说到底莫北桥是开心的, 简时秋刚松开她的脸, 她就用自己行动表示自己有多开心——把人亲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扭头在小盒子找到简时秋喜欢的味道, 剥开糖纸含进嘴里,一用力就把糖给嚼碎了,随手把那根带着‘戒烟功能’的棍儿丢进垃圾桶里, 起身上楼。
说来也有些奇怪自从莫北桥入住以后简时秋一直以引为傲为傲的生物钟逐渐失效,开始依靠闹钟, 莫北桥发现了便十分有眼力见地开始充当起人形闹钟, 原因无非是她觉得自己比闹钟好用,再者那人睡迷糊的时候不是一般的可爱, 她想一直看下去。
莫北桥推开卧室门走到床沿边,站定,俯下身亲了亲简时秋的脸,柔声道:“起床了。”
简时秋翻了身,眼睛还没睁开, 手先从被子里伸出来勾住了莫北桥的脖子,拉近,蹭了蹭,“朵朵……困……”糯糯的,还带着点鼻音,活像只小奶猫。
莫北桥继续哄,“困也要起来了,今天给你做了鲜虾蛋羹,放久了就不好吃了,乖。”
简时秋吸了吸鼻子,睁开眼,“是不是下雨了?”
莫北桥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话才说完,人就被扯到床上去了。
“今天是葡萄味。”简时秋抱住莫北桥的腰,再次闭上眼睛,“每次下雨你都吃葡萄味的糖。”
“姐姐喜欢葡萄味的糖,不喜欢下雨天,我帮姐姐你中和一下,兴许就不那么讨厌下雨了呢~”莫北桥抵着简时秋的鼻尖,轻声说道。
熟悉的木质香中混入了一丝葡萄的甜味,却不显得突兀,完美地混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新的香,不再是让人觉得孤寂的香,染上了尘世的味道,像是从某种意义上又活了过来一般。
简时秋收紧手臂,吸了吸鼻子,“油嘴滑舌。”只要有这个人在,天气什么都都不重要了。
“那姐姐尝尝?”莫北桥低头在简时秋唇上轻啄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深入就被推开了。
简时秋睁开眼,一只手抵在莫北桥的肩膀上,抿唇道:“我还没刷牙。”
“那姐姐快去刷牙,我们一会儿再继续。”莫北桥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很期待的样子看着她。
“你想得美。”简时秋面上不显,心跳得飞快,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而后翻身下床。
简时秋刷完牙出来见莫北桥侧躺在床上支起手肘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不由面上一热,别过头去,语气生硬,“快点起来,不准赖床。”
莫北桥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梢,压着嗓子,开口逗弄道:“我要姐姐亲亲抱抱才能起来。”说完又动了动腿,摆出了一个格外撩人的姿势看着简时秋。
简时秋微微一愣,目光霎时间被那双交叠在一起的长腿抓住了,脸颊微微泛红,视线缓缓上移落在莫北桥艳丽的眉眼间,下意识地往床边走去。
莫北桥唇角上翘,朝来人伸出手,嗓音撩人,“姐姐,抱我起来。”
简时秋手指猛地曲起,快步上前,一把将人拉了起来压在床头,垂眸看向那张无甚血色的薄唇,抬手就摁了上去,微凉,柔软,让人想要狠狠地啃|咬、吮|吸,好让它鲜活过来。
简时秋眸色渐暗,正欲俯下身去,却不曾料到身下的人比她还要急切,勾住她的脖子迎了上来。
两张同样柔软的唇如愿贴在一起,相互品尝着属于对方的甜美。
莫北桥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简时秋的后颈,仰着头,灵巧的舌尖探进了简时秋的口中,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那啥,就不再细节了,总之a就完事了哈!】
一直到透不过气,莫北桥才松开简时秋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简时秋盯着那被自己吻得红润的嘴唇,心底的欲|念几乎要将她淹没,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伸手狠狠揉了揉她的唇瓣,随即干脆利落地起身下床,“起来吧,该吃饭了。”
莫北桥看着简时秋转眼就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衬衫领口那两颗因为暴|力被扯崩掉的扣子和布料,揉了揉眉骨上的疤,轻叹了一口气,既无奈又甜蜜。
她知道她想的也是简时秋想的,不然也不至于一个星期扯坏了她四件衬衫,余下那三天,有一天是因为她穿的是浴袍,还有两天是周末她让简时秋睡到了自然醒。
她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什么圣人,怎么可能坐怀不乱…
可偏生生她把决定权给了简时秋,如今她也只能等着,熬着,憋着…
谁让她是简时秋,谁让她是简时秋的莫北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北桥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造过最完美的句子,放的字前面的那三个字真好。
莫北桥拉开衣柜,她搬下来跟简时秋住后,房间里的这个衣柜就被她占领了,当然也不完全都是她的衣服,还有小部分是简时秋的衣服,是莫北桥从衣帽间里拿过来的,说着这样放在一起比较像一对儿。简时秋说她幼稚但也没反对,默许了她所作所为。
她拿了一件黑色衬衫换下身上的衬衫,在心里默默为这件寿命短暂到只有几个小时的衬衫做了个简单的告别仪式,随即丢进了她的最终归宿——垃圾桶。
莫北桥收拾好自己下楼,简时秋已经给她盛好粥,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下来一起。
“怎么不先吃?”莫北桥拉开椅子坐下,“不饿吗?”
“一个人吃饭没意思。”简时秋低头舀了勺蛋羹凑到莫北桥唇边,漫不经心得说道,“张嘴。”
莫北桥从善如流,张嘴含住汤匙,冲着简时秋眨了眨眼,“这样就有意思了?”
“投喂小狗狗能没意思吗?”简时秋反击,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论一般,又夹了一筷子凉拌青笋塞进莫北桥的嘴里,“少说话多吃饭,姐姐喜欢肉乎乎的小狗狗。”
莫北桥若有所思,斟酌道,“姐姐是嫌我胸小?”
简时秋正喝着粥,呛着了。
“喝那么急做什么啊!”莫北桥抽了张纸递过去,又起身绕到简时秋边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怎么样,好点没?还没难受吗?”
简时秋止了咳,眼角带着一抹晶莹,没好气道:“还不因为你!”
莫北桥不解,“我怎么了?”
简时秋抿了抿唇,“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一大早就胸啊胸的说不停。”
莫北桥不以为然,继续帮简时秋拍着背,“姐姐又不是没摸过,有什么不能说的。”
“……”简时秋轻吸了口气,左手按住了右手,忍着没有在莫北桥的腰上狠狠地来上那么一下,“回去坐好,吃饭别说话了。”
心里暗骂道:小不要脸的,不知羞!
莫北桥挑眉,抬手抵在唇边掩了笑意,乖乖绕回去坐好。
今天下雨,按照约定由莫北桥送简时秋去公司。
这个约定是在简时秋差点发生追尾的第二天定下来的,莫北桥的行车记录仪跟手机绑定,莫北桥第二天就知晓了,强烈要求以后由她来接送上下班,简时秋又以她手上的伤势为由果断拒绝,双方僵持不下,最终各退一步,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姐姐明天生日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去买。”莫北桥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拉过简时秋的手搭在自己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柔软的指腹。
简时秋反手扣住莫北桥作乱的手,瞥了她一眼,“吃你行吗?”
莫北桥挑眉,心知简时秋就是随口一说,但仍是煞有其事地开了口,“好啊,那姐姐你是想在酒店,还是在家里”她顿了顿继续补充道,“车上也行,我的车就大点、方便点,姐姐要是想在你车上的话也可以,我不介意的。”
简时秋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放起前几天莫北桥穿浴袍的样子,场景从床上被切换到了车上,顿时气血上涌,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简直不要脸!
“开你的车!”简时秋回过神猛地挣开莫北桥的手,在她腿上啪的打了一巴掌。
莫北桥痛呼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腿,无辜道,“开着呢。”
简时秋别过头看着车窗外,心跳地飞快,只觉得这张造价昂贵的真皮座椅有些扎人了。
这是她正视自己内心的后果,她埋在心底的欲念就是身边这人。
终于在最后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简时秋平复了下来,“明天我们出去吃饭,我定了位置。”
莫北桥点头,笑着说,“我也给姐姐准备了礼物。”
她重新为简时秋画了一幅画,用了整整半个月。她将这些在简时秋身边见到的日出揉成了一副画,她用尽了她能想到的所有象征温暖的颜色,这无疑是她近年来用时最久最用心的一幅画了。从她在简时秋房间第一次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就觉得它不够美好,太过灰暗,远远配不上她的简时秋。
当然她要送给简时秋的远不止这一幅画,她还要将属于莫北桥的一切都送给简时秋。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在评论区跟小可爱们聊天~
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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