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全是温彦信息素的味道。
酸酸甜甜的, 像是樱桃, 又带着玫瑰和杏仁的气息。
很好闻。
宁远徵滚动喉结,感觉身体越来越热。
温彦这个情况不像是生病, 反倒像是发情期要到了。
温彦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费力地睁开眼睛,忍着浑身燥热的感觉,看到自己床头站着两个人。
他惊的清醒不少, 沙哑着声音问:“你们怎么进来了?”
“担心你, 怕你出事。”宁远徵站在温彦的床边,看到他脸颊绯红声音沙哑, 动了动喉咙,艰难的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信息素好像不对劲。”
言外之意就是,整个房间都是他的信息素。
是用阻隔剂都掩盖不住的信息素。
连珊珊也很担心温彦, 凑过去问:“温彦你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 你今天去医院回来一直在吃药,是不是病的更严重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暂时先不去医院。”温彦轻声说。
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他这样的情况去了医院, 医生肯定会给他推荐alpha义工,要么让他单独隔离。
他现在要拍戏,单独隔离会影响拍戏的进度,他想尝试自己抗过去。
宁远徵沉声问他:“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难受?”
温彦觉得整个人都不舒服极了。
头晕恶心想吐, 身上的感觉不可言说。
但面对宁远徵的问题,他还是小声回答:“我没什么不好的,你们不用担心,先出去吧。”
宁远徵沉默的看了他几秒,之后跟连珊珊说:“你是beta可能感觉不到,我能感觉出来他的情况很不对,可能会有一些oga的特殊状况,需要你查看他今天吃了什么药。不要听他说没事,他的情况再恶化下去,可能需要住院治疗隔离。”
“别。”温彦有气无力地想阻止,但实在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连珊珊纠结的看着温彦,一咬牙,还是决定听宁远徵的。
毕竟温彦现在看来真的是非常的不对劲儿。
连珊珊飞快的从温彦的包里翻出来他今天在医院开的药交给宁远徵,之后又说:“除了这个,他今天就只喝了感冒药。”
宁远徵低头查看药品的药名和作用,看完后脸色更沉了。
是处方的抑制剂,作用强,但是可能对身体不好,小朋友为什么会吃这个。
最近碰到什么事情了。
连珊珊焦急地问:“宁哥这到底是什么药,温彦的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宁远徵沉吟了片刻,跟连珊珊说:“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单独跟温彦说。”
“这不太好。”连珊珊摇头,“宁哥你毕竟是个alpha……”
宁远徵拿着手上的药,直接跟温彦说:“我大概能猜到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温彦垂头,默不作声地撑着身体坐起来,拿出床头的阻隔剂又喷了不少,之后跟连珊珊说:“你先出去吧。”
“这……”连珊珊很犹豫,但看房间里的两个人态度坚决,就还是离开了。
宁远徵飞快的给韦行发了个消息,让韦行想办法把连珊珊带走,两个人不要杵在门口。
以免,咳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连珊珊离开后,宁远徵顺手把药放在茶几,主动走远些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怕小朋友压力太大。
温彦不自觉地咬着嘴唇,低声问:“你都,猜到了什么?”
宁远徵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被信息素影响的也十分燥热。
他和小朋友之间的契合度应该真的很高,高到阻隔剂的效果都不明显。
小朋友刚刚明显用了阻隔剂,但是他还是能闻到信息素。
他叹了一口气,问:“你是不是最近信息素紊乱,在伪发情期中?”
温彦倒抽了一口冷气。
宁远徵全猜中了。
他无法反驳,只能继续垂头不语。
宁远徵问:“你想怎么办?”
“我抗一抗就可以了。”温彦说:“尽量不影响拍摄的进度。”
宁远徵觉得头疼,现在是拍戏的问题吗?
明显不是。
是小朋友身体的问题。
面对这种伪发情期,他觉得自己义不容辞,必须上,一定要帮忙。
但小朋友好像不想让他帮忙,那怎么办呢……
他觉得自己必须用些技巧。
善意的谎言有的时候是必要的。
不然看小朋友一个人被伪发情期折磨,他很心疼呀。
咳咳,是真的很心疼。
关心小朋友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可不是个只想着标记的alpha。
房间里还是充满着信息素,宁远徵觉得自己的alpha腺体都在抗议和躁动,他必须也给自己多来点阻隔剂,来避免某些尴尬的画面。
他问小朋友:“你为什么会出现伪发情期?”
温彦垂着头,稍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表情,房间里拉着薄薄的窗帘,光线十分昏暗。
宁远徵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去把房间里的灯打开。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房间,灯光有些刺目,温彦不适的闭上眼睛。
灯光好象照的他无所遁形无处可藏,把他想掩盖的事情都摊开在灯光之下。
温彦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他能直接对宁远徵说,他们之间的契合度可能很高,让他有了伪发情期的症状吗?
不行,这样太冒犯了,他脸皮薄说不出口。
他依旧垂着头,小声说:“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宁远徵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平和的说:“可是你在剧组里拍戏,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了。”
温彦终于抬头,疑惑的问:“为什么?”
宁远徵决定先尝试着袒露一点事实。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之间的契合度很高。”宁远徵演技完美,用一种就事论事,仿佛一点私心都没有的态度在说话,他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表情沉稳冷静,“伪发情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按照常识来说,需要四天左右的时间,而我们明后两天都有对手戏,你的伪发情期可能造成我们两个的状态都不好。”
温彦怔住了。
他做人的原则是不给别人添麻烦,他原本想着伪发情期自己忍一下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
宁远徵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小朋友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喷了那么多的阻隔剂,我依然能够闻到你的信息素。”
阻隔剂无法阻碍我们之间的信息素吸引。
总有些注定的契合,无法被阻隔。
温彦的脸更红了,他的头快埋到膝盖里面,几乎不敢看宁远徵。
“我,我不清楚。”他的声音变得很小,“是这样的吗?你总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也不是总能。”老流氓继续诱拐小朋友,“有的时候可以闻到,我们之间靠的比较近的时候就可以,我想你也能闻到过我的信息素,对不对?我的信息素是木兰的气息。”
这个温彦确实闻到过,他没办法厚着脸皮否认。
但他更不好意思承认,只能鸵鸟似的当作没听到。
“所以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宁流氓谆谆善诱,“伪发情期的时候信息素很不稳定,你就算用再多的阻隔剂,我也有可能会闻到,很影响我的状态,我们两个人拍戏都会被影响,这样会耽搁剧组的进度。”
温彦抿着嘴唇,头依旧埋在膝盖里,不说话。
宁远徵继续加一把火:“我们要尽早解决这个问题,不然很影响工作,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他非常愿意帮忙。
说完,他安静的等待温彦的回答。
温彦埋头想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我会跟副导演请假,我现在这种情况他应该会批假,我去医院申请隔离,四天之后再回来补上要拍的戏,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拍戏的。”
宁远徵:“……”
是他表达的意思有问题吗,为什么小朋友会误解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我不是想你去隔离。”宁远徵苦笑了下,“隔离很辛苦,你会很难熬,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Oga在伪发情期的时候,情况很不稳定,严重的话会无意识的伤害自己。
小朋友的身材十分的纤细,皮肤娇嫩脆弱,如果伤害到自己,他可是会心疼死的。
“没关系,我可以忍受。”温彦觉得自己没什么不能忍的,那么多苦都吃下来了,这次也可以,“我不想给剧组添麻烦。”
虽然请假四天是违反合同规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扣一部分片酬,但他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影响别人。
宁远徵扶额,小朋友看着敏感瘦弱,但性格却格外的坚强,有种韧性,好象什么样子的困境都难不倒,可以自己抗过去。
“这件事情就这样了。”温彦轻声说,“我很感谢你的提醒,我等等就打电话给副导演请假,请你先离开吧。”
宁远徵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忍不了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温彦的面前,认真又温柔地说:“不要去隔离,我舍不得你受这种苦。”
温彦现在脑子不太好使,看到宁远徵过来,只觉得冰凉的木兰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抱歉,你,你距离我远一点。”温彦艰难的说。
宁远徵的信息素兜头而来,他有点承受不住。
越靠近温彦,那种酸酸甜甜的信息素就越来越明显,别说温彦了,宁远徵自己都表示扛不住,呼吸明显的加粗。
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远离。
温柔绅士体贴面面俱到又不强迫能追到oga吗?
不能。
那样只能做一个备胎。
他宁远徵绝对不做万年备胎,要做就做正宫。
他俯下身,明显的alpha气息笼罩着温彦,他用明显低沉的声音问:“让我帮你吧,我很想帮你。”
温彦错愕的看着宁远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可以咬破你的腺体,给你临时标记,这样你就可以顺利的渡过伪发情期,你不用去隔离,不用冒着伤害自己的风险。你放心,我技术很好,不会让你疼也不会让你受伤的。”
宁远徵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
温彦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居然傻傻地问了一个问题:“你标记过好多oga吗?”
宁远徵:“……没有。”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那为什么会技术很好?”
宁远徵:“……我是相信我自己的技术,我从前没有标记过别的oga,你放心。”
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很干净,从身到心。”
温彦的双眸微微闪动,湿漉漉的,像是单纯无辜的小鹿。
正在一步步踏入猎人布下的陷阱。
“可是我们是朋友,这样做也不好,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你的标记。我,我对alpha的气息很敏感。”
这也是他不想找alpah义工的原因。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宁远徵悄无声息的坐在温彦的床边,低声诱哄着:“我现在靠你这么近,你也没有反感我对不对?我们的契合度应该很高,我相信我标记你,你应该很愉悦。让我帮你好不好,万一你在隔离的时候很难受,意识模糊地伤害了自己,在身上明显的地方留下伤痕,接下来的戏也很难拍。”
他发现了,小朋友就是爱岗敬业,提及拍戏的事情八成能劝动人。
被宁远徵这么一提醒,温彦也考虑到这个问题。
他想说自己不会,但本能这种事情很难控制,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一直拥有理智,如果留下明显的伤痕,接下来的戏怎么拍?
违约金他是肯定付不起的。
他动了动嘴唇,挣扎的看着宁远徵:“可是我们是朋友,你这样帮我是不是不好……你,你不沾绯闻,不亲近oga,不能因为我破坏你的原则。”
面前的红唇一开一合,带着诱人的气息。
小朋友的声音清凉带着些颤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很能激起alpha恶劣的独占和肆/虐。
随着他们两个的靠近,房间里的信息素似乎更浓了,两种信息素绕在一起,缠缠绵绵,十分亲昵。
“谁说的。”宁远徵的声音很沙哑,“朋友之间也可以发展出来一些别的感情,相信我,让我帮你。”
温彦动动嘴唇,想拒绝,却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宁远徵把什么都替他考虑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宁远徵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他从前经历过的事情,可怕的回忆。
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撩开他的头发,他有种被人凝视的感觉。
他没有拒绝,默许了宁远徵的举动。
那只温热的手轻轻扣住他的后脑,他能透过头皮感受到那只手上的骨节。
时间好似一帧一帧的走过,变得很难熬。
他有点受不了似的想催,但又说不出口,只能自己忍着。
气氛越来越暧昧。
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撕下他的腺体贴,有呼吸擦过他的腺体。
很灼热。
他苍白着脸色,浑身僵硬,强行忍耐住那种难熬的感觉。
片刻后,疼痛的感觉从后颈传来。
宁远徵咬破了他的腺体,正在标记他。
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可怕的画面。
但转眼间,这些可怕的画面就被另外一种感觉所取代。
很愉悦很舒服,他的大脑渐渐的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倒在宁远徵的怀里。
宁远徵的大手紧紧的箍住他,alpha信息素在不断的注入。
他有一种自己正在被人占有的感觉。
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无意识的张着嘴,低低地喘息着,呜咽出声。
清亮中带着沙哑,格外的勾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远徵终于离开他,完成了这个标记。
他敏感的发抖,抱着自己的膝盖,一直抖着。
宁远徵喘着粗气,稍稍离远了些,怕自己的反应吓到小朋友。
温彦小幅度的颤抖着,头埋在膝盖里,一直不说话。
宁远徵平静了些,低头看温彦的腺体。
腺体的愈合功能十分强大,不过片刻的时间,伤痕就变得浅淡。
他用十分暗哑的声音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伪发情期的症状还有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被标记的关系,或者是温彦本身就很敏感,他一直控制不住的在发抖,从前的记忆和现在的感觉不停的交错出现。
他身上的躁动和不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感觉。
一种属于高契合度的诱惑。
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宁远徵,只低声说:“我没事了,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宁远徵很不放心他,“你……一个人可以吗,你刚刚很难受。”
“请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温彦的声音有些抖,努力维持着平静,“谢谢,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想清楚这些事情,可以吗?我没事。”
宁远徵不敢再逼迫,苦笑了下,说:“好,我先离开,你如果有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可以吗?”
温彦没有回答,头依旧埋在膝盖里。
片刻后,房间里传来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宁远徵离开了。
但他的气息依旧留在房间里,缠绕着,不肯离开。
温彦缓缓从膝盖间抬起头。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是敏感极了。
仿佛被人轻轻一碰,就会有酸酸麻麻的感觉。
一种他从没体会过的感觉,别样的羞耻。
这就是,被人标记后oga的本能吗?
他很苦恼。
发生这种事情,他以后还怎么面对宁远徵。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更晚了,我有罪,鞠躬道歉,我非常有诚意,给大家准备了小惊喜!
多去评论区康康多讨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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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一更,不过别等了,明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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