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发高烧不退,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医生和护士们来来去去,最后忍无可忍地把所有人都吼了出去,说屋子里放不下那么多人。
护士姐姐说我可以叫一个人进来照顾我,问我选择谁。
我说我谁都不要,我想要妈妈来。
外面大概是有人听到了,过了一会儿是仗助进来,他小心翼翼地和我说现在太晚了,轻声问明天一定会告诉我妈妈的,今天晚上就不要折腾她过来了好不好,如果我不想见到那些人承太郎会让他们离开。
“那给我妈妈发短信,告诉我在同学家,不要让她担心……”头痛的要炸开了,过高的温度让后背连带着全身都在疼,我记得暗杀组那几个喝酒回来的时候才刚刚天黑,这会儿都半夜了,她一定急得要死。
“好。”他答应着,说着把手机递给我让我把电话号码输入进去。
他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男人一个比一个聪明,最后让东方仗助进来和我商量,如果换成任何其他人也许我的态度都不会这么好。
血常规可以就躺在床上□□去检验,可我还得下去拍片子,做各种项目排查。荒木庄好像也没有离开,DIO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不可能让医生把仪器运上来给我单独做检查,况且承太郎过来了,他总要收敛一点。
护士小姐扶着我下床,仗助想要上来帮我,但被我拒绝了,如果是仗助的话我还愿意和他好好说话,大男孩退到墙边看着我扶着另一边墙走出去。
等出去之后我才发觉外面又多壮观,走廊几乎要被那些人占满了,一个个人高马大、奇装异服的,吓得其他所有病房都关上了门。而我没有看向任何一个人,就在护士姐姐的帮助下扶着医院走廊上特有的扶栏乘坐电梯下了楼。
累了,烦。
我知道今天他们没能杀得了我,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怕了,虽然现在因为高烧浑身哪里都痛,但心情却莫名轻松起来,看着他们想上来帮忙但又不敢的样子,只有一个字,爽。
但毫无意义就是了。
做各种检查中间的空隙里,那个心善的小姐姐在CT室里终于忍不住了,她凑过来问我是不是被威胁了,要不要帮我报警。
我觉着十几二十来个男的围着一个小姑娘转是挺吓人的,尤其他们还有眼影口绿口紫,发色像彩虹战队,还有不穿衣服的,穿了跟没穿似的,该穿的地方不穿的。
正常人都觉得不正常,可说不定M小姐就喜欢这样,但我无福消受,一想到小说后文中那些男人都极度恋爱脑和M小姐没羞没臊地幸福生活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生病导致的,就很想吐。
做完一圈检查回到楼上,他们还在那儿站着,雕塑一样,几乎连姿势都没有换,小姐姐很有义气地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带我进屋了。她给我埋针先打了退烧的点滴,然后等待各种项目出结果。
我眯了一小会儿,但睡不太实,来了新的医生拿着报告单、片子在外面和他们谈话。
隐约能听见一些片段,他们说话声音不是特别大,也许是为了不打扰我休息。除了感冒发烧的症状之外还听见了精神状态、免疫力低下的词句,普罗修特见我一直抻着脖子往外看就把门关上了,自此我一点都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也没见别的时候他有这么体贴。
也许药物里面加了些安眠的成分,房间里恢复安静之后我终于没有什么负担地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阳光连斜着照射近窗户都还没有,护士就又给我挂上了点滴。
她让我坐起来吃药,趁她转过身甩体温计时,我看了看药盒上的说明,不少都是精神类的药物,我有一瞬间怀疑他们真的把我当双重人格了。
DIO不顾小护士的阻拦,瞪她一眼就进来,居高临下地说马上就要天亮,他晚上再来看我。
“谢谢,不用了。”我认真地说。
他哼了一声,带着一丝探究地望着我,像是要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个透,但他眼里再也没有那种别扭的占有欲,只是一直皱着眉盯着我看。
我也不理会他,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他了。
有DIO这个先例,他们都轮流进来看了我,几乎个个眼底一片青黑,估计是在外面等了一夜,多数都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休息。没人再提什么要不要分手的事情,好消息是他们都像DIO那样,不再有不正常的狂热情绪。
花京院问我是不是着凉了,我直说去找露伴老师的之后淋了雨,他无奈地望着我,说如果我不讨厌的话他还会来看我。
一直到承太郎进来,向我保证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情,让我安心养病。他看起来还想问更多,有关于我灵魂的事情,但最后忍住了。
“真的吗?”我望着他青色的眸子。
他点点头,神色严肃认真:“不会再有任何人逼迫你了。”
我终于能放松下来,高烧都无法再让我痛苦,跟在他身后的乔鲁诺叹息:“这是你这些天里露出来的唯一一个真心的笑容。”
“你连这个都能分清?”我忍不住笑起来,他一定是在哄我。
年轻的教父先生自己也跟着轻笑,承太郎在一旁压了压帽子:“やれやれ。”
仗助说他联系了露伴老师,但他出去取材了,只能联系上助手,等之后一定要让他来看看我。我哭笑不得,想到露伴那么高傲的臭脾气,我才不要听他说教呢。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谁也不是闲人,能熬一个晚上陪B小姐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了。但我估计自己走这么一遭,再加上他们的表现,应该至少已经摆脱了一部分命运,也许我只需要在M小姐出现之后留意一下,从此就能脱离苦海,走上人生巅峰。
我还没来得及和波鲁那雷夫以及护卫队的其他人道歉,但现在也许他们不再需要了,小教父先生为了不打扰我带着他们以及护卫队离开,正当我准备再睡一会儿的时候,又进来了两个人。
刚才说谁也不是闲人,现在闲人就来了,卡兹说留下来照顾我一下,他是究极生物不困,等一会儿联系我妈妈过来。
可能是为了要监督卡兹,吉良吉影和迪亚波罗也留了下来,三个人老父亲一样给我弄了早餐——我只能吃点清淡的,就喝了些楼下卖的粥。
卡兹不吃东西,吉良和迪亚波罗非常没良心地买了肉包子,看见我饿狼一般的眼神最后被卡兹瞪到出去站着吃了。
最后吉良看我太可怜,给我削了个苹果,我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拿牙签插着小块一口口吃的时候,金发上班族和粉发屑老板趴在我床边补觉了,我挪挪腿免得碰到他们,卡兹就环着手臂站在窗户跟前往外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我不知道他们是处于什么心思留下来照顾我,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不再提什么“我是谁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已经很心存感激,吃饱喝足之后又困倦地想睡觉。
卡兹过来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又去不知道哪里弄了个矿泉水瓶灌了热水,输液管在上面缠了两圈之后打针的那只手和手臂就不再凉得难受。
“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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