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通缉令26

    我的嘴半张,想说点什么却惊讶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飞段很不屑地白了我一眼:“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个组织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干过类似的事,不是说都宰了全家,是犯事的程度差不多。”

    “……这……这……真的是鼬先生干的?”

    “废话。全世界就他兄弟俩宇智波了。一个是幸存者,一个就是凶手咯。”

    “况且宇智波鼬脾气怪到不得了。做出这种事也很正常吧。嗯。”

    “你们三个。最后的工资也不想要了吗。”奴隶主角都老爷子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响起。“还愣着干什么。该修的修,该补的补。立刻。”

    “是!!!”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吼得对面的玻璃震三震。

    所有职业里厨师和会计在大海上最不能惹。一个是管饭的,惹毛了厨师你挨饿,他有饭吃;一个管钱的,惹毛了会计你受穷,他有钱花。这待遇船长和航海士都和他们没法比。惹毛船长的话,船长罚你干什么像是擦甲板,洗碗,之类的杂活该偷懒还是能偷懒,只是不能那么明目张胆;航海士更好说,都是一条船上的他不可能在航线上坑你,把你引进什么大漩涡或者海王类巢穴什么的,他自己也得遭罪。

    我发现,海贼第一原则“厨师和会计不能惹”在这里也通用。尤其是角都老爷子绝对不能惹,否则他会让你作牛作马受苦受累最后还是穷死。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这里很少有人能打过老爷子。他只要不用水遁,我估计还是能打赢他的,毕竟元素化避免物理伤害,再加上霸气,但是他一用水遁情况就难说了;飞段不太会遁术和忍术,光拼体术,诅咒和他的不死之身能和老爷子耗一阵子,但是如果老爷子把飞段给分尸了呢?迪达拉小朋友现在算是我们这帮里最弱的,毕竟年龄限制摆在这,根本不指望。如果我们三个一起跟他打的话也许会有胜算。

    我脑内正在天马行空地开小差,尽情放飞自我,手上很机械地拿着拖把拖迪达拉炸黑的地板。虽然肯定不会恢复原样,毕竟木地板的有些地方(比如鼬先生的门口)已经焦糊了,把一些黑灰给拖掉还是可以的。

    下次老爷子再扣钱时,我们三个跟他对抗吧要不。这事最好先事先经过谋划,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老人家肯定会留杀手锏,也许平时跟我们打用的手段只是皮毛。就像卡普老头以前教训我们三个时用的“爱之铁拳”跟他正儿八经实战时用的“拳骨流星群”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前者只是,只是用霸气砸脑袋而已,后者已经是站在船头徒手丢炮弹了,而且一丢成百地丢,更何况,这还不是他的最强招式。对付这种好战的老人家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哐当!

    “噫——!”盛着脏水的水桶被我一不小心弄倒了,脏兮兮的水泼了一地版,让我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喂,谁有抹布?”

    “应该在一楼的储物间,嗯。”迪达拉的建筑工程已经完成了一半,他把炸黑的墙壁又重新用岩石泥巴糊了一层,就像混凝土一样结实平整,只需要再补飞段那屋的大洞。不得不说土遁真是好用。不清楚有没有用木遁的,如果真的有“木遁”这种遁术的话,土遁木遁一结合搞个土木工程施工队,如果再加个筑设计师的话,三个人半天就能盖好一栋新式建筑。估计这样就能上《伟大航路时报》或者《四海日报》之类的头条了,按那些记者和自由撰稿人的写法,题目叫什么【震惊世界!前所未闻的超高效率工程队!施工方式别具一格!】。哈哈,这样感觉也不错。

    下楼时正好碰上从临镇买涂料回来的飞段,扛着两个装满涂料的大桶有些费力地往上走。

    我觉得我应该先等他们涂完墙再拖地。等他们涂完地上绝对全是涂料点子。

    我拿了两块布,一块擦脏水,一块擦鼬先生被炸黑的房门和门牌。当飞段在边上刷墙,我擦干净一地的脏水后,我走到鼬先生门前俯下身拿起静静躺在地上的门牌。即使蒙上了黑色的烟尘,门牌在灯光下还是闪着金属光泽。[朱雀],上面这么刻着。果然,刻上的字比我那个用油性记号笔写上的要正式许多。

    【鸣人,我在这个世界有了两个目标。第一个就是,如果我见到了佐助的哥哥,我一定把他揍一顿。】

    现在,我要揍的人就住在了我的隔壁。但是在我后知后觉发现这个事之前,他对我还是彬彬有礼,整个人给我感觉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样我也没有理由去揍他,虽然他曾经灭了他们整个家族还揍了他弟弟,但他不是那种暴戾之人。他的气质就和那些嗜杀如命的歹徒不一样。在大海上漂泊多年,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一个人伪装得再好也很难隐藏多年养成的气质。

    我把门牌擦干净,又挂回了门上。

    算了,看看再说吧。到时候摁住他揍也不迟。再叫上迪达拉,反正他俩也有仇,一起算清正好。

    刚刚脑补的土木工程施工队仅仅存在于胡思乱想中,现实中却是满身黑灰和涂料点的我们。我们仨折腾了一下午把墙铺了又刷了,地板拖了扫扫了拖还打了蜡,就差把木地板翘起来把炸黑的全给换一遍。不过最后一项我们真的做不来,一是只会搞破坏不会修葺,换个灯泡刷个墙之类没有技术含量的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像是接个电路修个水管什么的还是找专业人士吧;二是,我们不会“木遁”。

    “喂,这个世界有没有‘木遁’这种遁术?”

    “有吧,似乎在哪听说过……”

    “木叶的初代火影就会木遁。嗯。貌似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会木遁的。嗯。”

    “你问这个干嘛?”

    “没啥,突然想起来就问问。”嘬一口茶。

    我们三个此时已经把身上的灰都洗干净了,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喝茶。

    “你们知不知道这边工程队薪水如何?”

    “不清楚。”飞段在边上慢条斯理地啃着仙贝。

    “这跟我们忍者无关吧。嗯。”迪达拉小朋友把整个仙贝塞进嘴里,脸颊鼓鼓的跟戈尔波山里的松鼠一样。

    “为啥又问这个?”飞段拿起手边的杯子,嘬一口茶。

    “没啥。”

    回到基地后日子比在外奔波要平静许多。早上才回来,中午没睡着就被一个炸/弹给轰起来了,下午又被迫搞维修,现在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干。我从楼下大厅回到我房间时正好碰上鼬先生。

    “鼬先生,晚上好啊。”

    “嗯。”

    “下午真是很抱歉啊,折腾出这么大的声音。”

    “还好。”他消瘦的背影和佐助瘦瘦小小的背影重合在一起,虽然有差别,但是更多的是相似。

    “那、那个……”

    “什么。”

    “啊,没啥。”我冲他摆摆手,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有些累可能有些神经质。”

    “好好休息。”

    “啊,多谢。”

    回到屋内后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的平静。

    “喂!艾斯!你在吗!”飞段的声音和似乎要把门卸了的砸门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没好气地走过去甩开门:“有事快说。”

    “闲不闲?咱们玩儿笔仙吧!还有迪达拉!”

    “……我拒……”绝。

    “迪达拉!艾斯答应了!”飞段连我的话都没听完就扒着栏杆往下喊。

    “答应你个头!”我照着他脑袋给他一拳。

    “嗷!艾斯你打人很疼诶好吗!”他捂着头顶扭头朝我抱怨,“虽然我是不死之身但是会觉得痛好吗!!”

    废话,用了霸气不疼才怪。

    “怎样?还想不想吃我的拳头?”我亮出拳头在他面前比划比划,“不想就别来烦我。”

    最终我的拳头还是败给了飞段的死缠烂打。

    他在这方面跟路飞还有鸣人有的一拼。一个个的都是事儿精。路飞是抱着你哭个没完,那俩是拼口才拼耍赖,把我烦到要死。现在我一脸惆怅地坐在熄了灯的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烛火。

    “……你们都多大了还玩儿这个……”

    “飞段说真的有笔仙。我想看看。嗯。”

    “艾斯你不会怕了吧哈哈哈哈!”

    “怕你个头!我最讨厌的就是爱哭鬼和胆小鬼!”

    “真的有笔仙吗?嗯。骗我你就等着在我的艺术中升华吧。嗯。”

    “没有没有,骗小孩真的很不厚道。”飞段很痞气地摆摆手。“我多少还有点良心。”

    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骗迪达拉。

    迪达拉你也不要当真啊好吗。

    “其实吧,召唤笔仙在我们宗教里算一种降灵术,可是真的有鬼会被招来的哦。”飞段很得意地一甩他的大背头,“周围的鬼魂可是会通过这个仪式被召唤,就像通灵术一样……”

    “闭嘴吧,有完没完。嗯。”

    “切,迪达拉小朋友。”

    “你说什么?!我不是小鬼!嗯!”

    “小鬼都喜欢说自己不是小鬼。”

    “什么?!”迪达拉开始掏炸/弹了。

    “……慢着,你们要是叫我来看你们打架,我先回去好了。”

    “赶紧的,言归正传。嗯。”

    “一个个的都急什么,真是的。”飞段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写了“是”和“否”,“待会咱们三个都握紧笔,胳膊悬空,笔尖垂直,说‘前世随前世,我请前世来’就可以,对了,一定不能松手!一!定!最后一定要把笔仙请走!对了,最好要相信真的有笔仙,半信半疑也可以!”说着他瞅瞅我。

    “好啦!我信!我信不行吗!”我真是服了这俩。

    “对了!还有不要问笔仙怎么死的……”

    “有完没完,好烦啊,嗯。”

    “完了完了!这不是我们宗教的游戏,是外传的,说详细点不行吗!”

    “好啦,用手握住笔。胳膊悬空。”

    我和迪达拉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觉得十分不靠谱但还是照做了。

    “跟我念:前世随前世,我请前世来……”

    我看见桌子上的烛火一晃,飞段和迪达拉都不见了。

    不,更准确的说,消失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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