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年面前, 大团大团的热气自口中吐出, 在干冷的空气中凝成了水雾。因心脏剧烈跳动, 此时的他呼吸愈发剧烈起来。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蜷缩着, 这是满怀期待里带着犹豫与挣扎的表现。
与他相比不同的是尹陆离,尹陆离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在他人眼里, 似乎可以逆来顺受地接受所有行为。
关馆主见御无垢犹豫不决,低低沉沉地笑了两声, 信任感下调了几分, 问道:“怎么, 御无垢大人难道不知道这习俗?”
边上的魔域大能, 各个如同豺狼虎豹,就等着看美娇娘被扒光衣衫, 嘤咛不止的模样。
沈延年断然拒绝:“我不会将夫人的身子轻易给人看, 他既然是我的所有物,自然只能被我一人享用,身体上的享用是一种, 视觉上则是另一种。”
听了这番话, 尹陆离终于明白二人之言,白皙的脸上立时添了几分微红的赧色,并火辣辣地燃烧着,手中的盲杖都要被捏碎了。
“那依你之意……”关馆主捋着胡须问。
“胜者确实该享用。”沈延年的眼部肌肉微缩,以极小的幅度眯了眯眼睛,疏冷的眼神中浮起一层光, 这光就像隐忍过久,欲念即将迸发一样。
纵使现在的尹陆离看不见,他也感受到了沈延年身为御无垢时的目光,这目光看得他愈发紧张,捏着盲杖的指节都已发白,掌心亦冒出热汗。随后,他感觉到沈延年的气场一点点地压了过来。
沈延年抬手伸进尹陆离厚实的兜帽中,用双指的指腹轻轻揉按挤弄了烫得厉害的耳珠。他感觉到尹陆离似乎也明白了那个意思,否则身子也不会抖得这么厉害。这孩子应该在怕。
御琉璃没对尹陆离说起这事,所以尹陆离压根不知道“宣布主权”的行为会做到何种程度,但当着众人的面,应该不会太过夸张。就在他不断猜测行为底线的时候,他的面颊旁突然凑上来一阵热意,正是沈延年微颤的鼻息。
“别怕。”沈延年音色沙哑地道。
这两个熟悉的字,似乎条件反射似的让他想起了在育灵书院那个雨夜。他猛地一抖,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搭住沈延年的腰。“咣当”一声,精美的盲杖被无情抛弃在地上。
紧接着,他感觉到沈延年将双唇贴在了自己的耳廓上,用极低极沉的声音解释道:“只是逢场作戏……你可、不必当真。”随后,他的耳珠就被微凉柔软之物稳住了,正是沈延年的双唇。
沈延年轻抿住他的耳珠,利用唇瓣恰到好处的力道温柔地抿弄着,而后,猝不及防地用舌尖轻轻一扫。
因为双目半瞎,所以他的其他感官相比之前更加敏感。耳廓被热气不断冲击,耳珠而轻抿、被濡湿温热的舌尖突然扫过,母胎单身十九年的尹陆离哪里尝试过这种感觉。纯情雏男在这样一个极其轻微的动作刺激之下,一下子血气旺盛起来。
周边,见到两人开始亲热的众魔修同样热血沸腾。
沈延年把细腰往自己身前一揽,使得两人的身子贴合在一起。然而有了触碰,他才意识到怀中的少年不知何时动了情。
尹陆离支支吾吾道:“御郎……这里人多,不适合开这种玩笑。”
停止亵玩口中柔软的耳珠,沈延年音色低磁地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边上,关馆主正“虎视眈眈”。他通过御无垢的身法判断了其真实的身份,可这不代表他身边的美娇娘不是假的。听闻御无垢最爱他的娇妻,决计不会触碰其他女人,是魔君亲信里最特殊的一位。所以关馆主才会想接着此次机会对两人一起试探。
沈延年感受到了馆主的目光,正抚摸耳廓的手换了目标。
此时的仙境正值春季,但中立地带却迎来一场倒春寒。然而即便是倒春寒,也阻止不了一种名为“冻乳梨”的果实生长。这个场院的角落就有冻乳梨树迎着雪色结出了果实。
这棵果树很青涩,整树的枝丫都很稚嫩。然而虽然看起来稚嫩,但是他的枝干却无比坚实挺拔,带着微微的弧度,显然是被两颗沉甸甸的冻乳梨压弯了枝头。
别听冻乳梨里面有个“冻”字,就下意识觉得果肉很硬,其实冻乳梨的果肉很软,与熟透了的香桃可比较一二,就是那种咬开一个口子,香桃里的汁水和果肉可被手指轻轻挤压出来的柔软程度。冻乳梨的果实更软一些,果皮也更厚。
判断梨子能否食用的标准是用手细细一捏,若能明显感觉到果皮下有浑圆的果肉在挪动,便表示这颗梨子可被大快朵颐。
冻乳梨一般都是一根枝头生两颗,采梨工人取梨的时候不会只摘果子,而是把果子连带着其枝条一道剪下。
说来也巧,此时正好有个在驿馆做工的姑娘走了出来,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场院另一头正起哄喧闹的人群,而后连着枝条采下了两颗冻乳梨。
枝条一剪下,中空状的枝条里乳白色的汁水竟汩汩而出,这些汁水就是冻乳梨的汁液,冻乳梨的枝条与其说是枝条,更像是一根专门吸食果浆的管子。
姑娘小心翼翼地把两颗甜梨以枝条剪口朝上的位置摆放好,防止甜梨汁水不断冒出。待到想吃了,再将枝条稍稍剪掉一段,就能重新享用美味了。她又只手捏了两个梨子,重复之前的过程轻轻揉捏,判断梨子是否成熟,但是一连捏了好几个,整树的梨子似乎只熟了这两个。
不能大饱口福的姑娘有些泄气,她转而拿着装有梨子的小篮朝众陀罗尼走近两步,站到石墩上踮起脚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看去。因为正好看到了两人的侧面,她清楚看到白发男子的手正放在什么位置。
一阵赧色立时爬上姑娘的面庞,但因为这里大多都是魔域大能、贵族,她也没胆子再看下去,虽然她很想看。
待尹陆离抱着沈延年以极小幅度往前压身子,把自己送入对方手中的时候,沈延年再次问:“这样还是玩笑?”
尹陆离急急地喘了两口气,明明他们身处广阔的空间中,被肉眼不可见的空气包围着,但他依旧无法把过多的气息吸入肺腔,让自己的心脏别因氧气不足剧烈跳动。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告诉沈延年这样也是玩笑。
可身体明明不是这样说的。
原以为沈延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想沈延年又在耳边低语一句:“从别人那儿得到什么就回报什么,你向来如此。如果你觉得这是玩笑,不如你也开我玩笑。”
一道热气以势不可挡的冲劲直冲了尹陆离的天灵盖,仿佛他全身的血,除了汇聚到丹田之下,就是再往整个头颅上冲。无数血红细胞一个个地窜进从未进入过的毛细血管,导致他的面颊不仅发红发胀,还开始发痒,痒得心焦,痒得难耐。
他将双手换上沈延年的脖颈,来掩饰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紧张。
他以为轻揉是最后一步,但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沈延年将一只空闲的手挪到他的后颈,防止怀中的人逃脱。就如那个雨夜初次将细密的吻落在额心,这一次,沈延年的吻一如既往从额心开始。
微凉中透着温热的唇瓣沿着额心中线一点点下落,渐渐落到了蒙眼的红色薄纱上。觉得这样一块轻薄的薄纱阻挡了两人肌肤相亲,在隔着轻纱亲吻几下后,沈延年微微启唇,用白皙的齿贝咬住了这层覆眼薄纱。
随着脑袋微微后仰,尹陆离眼前的这缕薄纱被一点点扯开,十分轻松地被咬了下来。
边上的魔域大能当即发出一阵叫好声。
他娘的,虽然这女人只是个区区天煞门,可真的美得让人身子骨酥〇软,这双含水且迷离的眼睛,真是绝了!
有个魔修看得燥热难耐,当即拉了一个刚刚获胜得到的女人,丝毫不夸张地在一个角落亲热起来。
就在沈延年的吻一点点地靠近尹陆离的唇瓣时,沈逐云的芽尖偷偷冒出了一个角,从最佳观赏角度欣赏了认真起来的弟弟。
他的阿御果然长大了,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看陆离的样子,应该很舒服吧。沈逐云暗暗道。
他想把芽尖再伸得长一点,以便看得更全一些,然而再探出去就要被人发现了,黑色的芽尖在白发堆里乱晃很容易被发现。
沈延年的吻像蜻蜓点水似的在尹陆离唇上点了两下,随后慢慢分开,却依旧玩弄着掌中之物,问道:“喜欢吗?”
全身骨头瘙痒得,犹如万蚁在爬似的尹陆离犹豫不决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同意,沈延年咽下了口中津液,又一次凑唇上去,使两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而后,他的舌尖霸道而温柔地撬开了尹陆离同样白皙的齿贝,一下子找到了口腔中那方寸大乱的小舌,互相交叠在一起。
尹陆离下意识地后退,但是沈延年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脖颈,没有给他逃脱的余地。亲吻如同烈火烧干柴,一触即发,汹涌的火势把他牢牢包裹,也像月圆之夜潮水快涨,迅速且猝不及防地将人淹没,丝毫不给人在岸上挣扎的机会。
沈延年就像在享用这世间最为甜蜜的糖,一遍一遍地吸〇啜着已被他引导至自己口中的软舌,并时不时的用舌尖拨〇弄,拱抬,用齿贝不轻不重地啃咬。口中的小舌带给他的感觉,就像楚将离给他的第一颗糖丸,那圆润、有着光泽的醇香糖丸在他嘴中化开的感觉,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正如甜味能让他愉悦,尹陆离的身体同样也能令他愉悦,哪怕只是一个亲吻。
他吃下的第一颗糖丸里包裹着酒浆,所以待醇香的糖丸完全融化,令人上头的酒浆带来的醉意马上蔓延至了全身,令他无法自拔。
极品炉鼎之身在此时正式发挥作用,就像一汪至清至纯的温泉,一点点洗去身子的疲乏。一连打了十余个魔域大能,且是在不使用自身修为的情况下,说是不疲乏绝对是假的。但那句“有你就够了”却绝对是真的。【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沈延年舍弃不了这样的濡软温香,尹陆离也无法不去享受亲吻带来的愉悦。
男神的身体,似乎能让他上瘾,明明他手中还持着延玉CP的旗帜,可莫名的,就是这种与本愿相违背、带着莫名禁忌感的亲吻似乎让他一点点地兴奋起来。
他仿佛觉得自己在和沈延年偷〇情,虽然不管是原著中,还是现在,沈延年与卿玉再也没有多大交集,但他就是有这种禁忌感,越是禁忌,越是兴奋,因为从骨子里他就是叛逆的。
别人觉得他做不到的事情,他偏要做给人看,还要做得好,做得让那些昔日看不起他的人哑口无言。所以现在,他撕破了自己给自己立下的旗帜,撕开了自己乖孩子的面具,在沈延年的拥抱中饶是享受。
他轻声呜咽一声,感觉到沈延年在他这声轻哼后更加动情。
沈延年曾被无数人传与某几位仙子的桃色绯闻,可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所以他从未品过女人的软玉温香,但是此时怀中的少年却给了他想象中的感觉,软是肌肤的软,香是青涩的香,使得他压抑了十几年的火彻底得以释放。
津津甜唾相融于口中,沈延年像吸吮糖汁似的咽下,紧跟着再次力道适中、恰到好处地吸吮对方的唇瓣。
就算边上有无数狼在叫,已然无法盖过时不时响起的吸啜声。舌尖微微发麻的感觉让尹陆离开始细声嘤咛,将头侧到另一个方向防止脖颈发酸。
虽然脖颈微酸,但这样的亲吻真的好舒服……羽化登仙,可能也不过如此。
“这娘们儿,叫得还真的够骚的。早知道我也上去和御无垢打一架,万一走运赢了,这骚娘们儿肯定能把我伺候上天。”看着御琉璃的几位聊以自〇慰地说道。
就在沈延年不知该如何更近一步享用自己的“娇妻”时,他脑内突然钻入了一抹陌生的记忆。
记忆中,眼角渗泪的少年被他抱在怀中,全身只盖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少年被漆黑的藤蔓缠绕了四肢,面颊绯红,双唇微涨,随后突然微微抽搐了身子,绷紧的四肢肌肉亦在这阵颤抖之后虚脱了似的松软下去。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开车上晋江,想都不要想!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的……我也想吃肉啊。
把营养液和专栏收藏使劲往我脸上甩,算给我多一点鼓励和支持吧。写文三年小透明,作收一千都不到!嘤!同期都三四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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