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像怕她营养不够那般, 做了不少大菜。
偌大的餐厅,就只有他们,景彦撑着头, 目光中充满怜爱,又是夹肉, 又是倒饮料,不停鼓励道,“多吃点,只吃这么点吗?”
布布吃得小肚子都快出来了。
他伸手摸摸柔软微鼓的肚皮,还像觉得不够,“不再吃点?”
“我饱了。”布布现在头也不怎么晕了, 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模样。
他略微冰凉的手指绕过衬衫, 掐住小腹上绵软雪白的肉,稍稍用力左右地掐,立刻留下淡粉色的印迹。
布布最恼游泳圈被掐,不悦地掐住他的手背,用指甲抠, “不要碰我的肉。”
大魔王置若罔闻,陷在这丝绒般的质感中不可自拔,还有些不甘心地喃喃道, “真比我养着的时候胖了。”
他不愿意承认,乔念竟然把他没养胖的布偶喂得小肚子都出来了。
“好。”景彦微笑着,手却根本不挪位。
憨憨老大忽然怯怯地从小角落里跑过来, 两只小眼睛怯生生地望向她,蹭到她脚边上,像做错事道歉那般叫了两声。
小焰龙和小冰龙跟在他身边飞过来,小焰龙还很生气,抬起前脚朝他的屁股上用力踢。
小黑龙呜呜地叫了声,朝前趔趄两步,紧紧抱住麻麻的腿。
“怎么打架了?”布布摸摸小黑的头,阻止小焰龙继续踢他,“不可以打架。”
小焰龙迅速收回刚刚踢到半空中的jiojio,默默缩回去,他是乖孩子,打架要回家打,不能被发现。
“是吵架了吗?”布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黑崽崽的两只前爪爪。
“也没有什么。”景彦笑眯眯地盯着无辜的娃子,大掌还迷恋着那片软肉,“我说他太重了,把你给撞晕了。”
还以为险些谋杀了亲妈的小黑龙充满了负罪感,依依不舍地搂着她,嘴里“嗷嗷”叫着麻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没事没事,是我低血糖。”布布撸撸小黑龙的脑袋,甚至在另外两个龙崽崽妒忌的目光中,将它抱到怀里,“麻麻等会给你做牛肉干吃。”
“嗷——!!!”小焰龙听见后,瞬间生气了,两只小爪爪从地面上跳起来,又在原地急躁地跳了几下,吃醋地仰起头,喷了口龙焰。
布布连忙道,“也给你做。”
小焰龙这才不跳脚了,也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边,拽着裤脚依偎着。
想想也有点困惑,他们明明是龙,怎么还像乡下的咕咕哒老母鸡那样,甩着两个小翅膀笨呼呼地用两只后脚爪跑。
小冰龙见两个哥哥都有牛肉干吃,抿抿嘴唇,也不甘心地“嗷”了声。
果然,会叫的孩子有奶吃,布布也连忙安抚道,“都有的,你们不要吵架啊。”
三个崽崽都高兴了,开心得像三个小笨蛋,在布布脚边狗狗般地蹦蹦跳跳。
“继父”开始不爽了,嘴里叼着勺子,盯着带崽崽们的麻麻,但没有说话,只是用两根手指掐着游泳圈。
俗话怎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乔念被吸血蝙蝠监视着,只要她没事,布布就不会跟那天一样突然晕倒,景彦又日日在书房中忙碌,小日子过得很惬意。
但烦恼马上接踵而至,不去猫咖上班,就没有钱,没有收入,只能看着过去的存款度日。
作为热衷于挣钱的猫科动物,布布烦恼地搅着杯子里的奶茶,她也想当一掷千金的富婆猫,坐拥花不完的金山银山。
但她要怎么赚钱呢?
景彦从浴室出来时,布布正趴在床上,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上头罗列着招聘信息。
兼职小时工,洗盘子,15块钱/小时,发传单15/小时,对比过去在爱丽丝猫咖舒服的工作环境,其他工作的性价比明显都很低,而且要付出很多的劳动。
布布烦恼地拆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叼在嘴里郁闷地往下滑。
终于,一个与众不同的工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某高档小区垃圾分类专员,时薪200块,需要能够准确区分辨别垃圾的种类,果然,小时候不好好学习,长大就要去捡垃圾。
布布将它加入收藏夹,等到生活费不够了,也并非不能考虑。
景彦推开门进来时,她没有回头。
身娇体软的小布布穿着粉红色的睡裙,漆黑的长发披在身侧,柔顺靓丽,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在墨黑色的床单上乱划,晃得令人炫目。
他只在腰上围了块纯白色的浴巾,水珠顺着墨黑的短发滑落。
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格外优美,嘴里还优哉游哉地哼着歌,甜腻腻的,像带着小钩子,勾得他心头痒痒。
不对,按照他精准无误的计算,布布应该会在今天正式到发|情期,为何会对他身上强大的气息无动于衷,视若罔闻。
过去,她明明是很热|情的,刚进房门,便会主动扑上来,挂在他身上,又要亲又要抱。
现如今,反倒是万年不曾发|情的老魔头开始心房颤动,盯着那截雪白,心猿意马。
真是,她为什么还不到发*期。
根据过去的数据,今天就应该到了啊。
究竟是为什么?他都快等不及了。
景彦郁闷地盯着她的背影,总要心甘情愿才行,要不还是明天得让珈禄来看看,该不会是身体机理出了问题。
“布布。”景彦慢慢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强大的雄性气息能够激发配偶体内潜藏的欲|念,促使发*期提前到来。
“怎么了?”小布偶想起他过去死缠烂打的往事后,就变得格外有恃无恐,甚至动不动就黑脸,奶凶奶凶地指手画脚。
大魔王并排跟她趴在床上,尚带着水汽的手臂搭在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问,“在看什么呢?”
余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屏幕,景彦整张脸都黑了,左手掐住右手,不行,得控制住,不能发作。
克制失败,大魔王忍不住地掀起眼,杀气暴露无遗。
在他家的日子不舒服吗?
她竟琢磨着找工作,还在垃圾分类专员上标了个红色爱心收藏。
这简直是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头晕眼花。
到底是穷着她,还是饿着她了,居然想去捡垃圾。
“就是随便看看。”布布慌忙将电脑合上,脸蛋烫烫地抬起头,却逃脱不开他充满审视的目光。
“缺钱花了?”景彦把她搂在怀里,捏着小下巴,微微挑起,居高临下地审视她。
清澈的眸子忽闪忽闪地避开,布布当然不能说实话,于是慌张地组织措辞,“我就是了解下各行各业,现在捡垃圾的待遇竟然这么好。”
景彦发尾的水珠轻轻地落在她脸上,滚烫炙热,她禁不住想躲。
这双眼睛太干净,像春日湖泊上笼罩着轻烟,迷迷蒙蒙,懵懵懂懂,让他忍不住想打破这块透明琉璃,碎成齑粉般的晶莹,将她日日夜夜,狠狠地侵|占。
“也没有,我之前攒了很多。”布布咬着嘴里的棒棒糖,忽然被他在脸颊上亲了下,羞恼地瞪回去,“为什么偷偷亲我。”
他其实,长得很完美,几乎挑不出缺点。
这样张脸,但凡女性看着都会情不自禁地欢喜吧。
“没有啊。”景彦说着,将没有上限的信用卡塞进她怀里,“喜欢什么,就自己买。”
布布看着爪爪中的高级VIP尊享限量版信用卡,大概只有最高级别的会员才有资格拥有。
要不要还回去。
可都给她了。
但不行啊,小布偶内心挣扎半天,怯生生地塞回去,“我还有钱。”
景彦的表情非常恐怖,但又没发作,忍气吞声地将卡收回去,狐疑地瞥她。
莫非是脑子摔坏了,白给钱都不要。
景彦不悦地给珈禄发信息:过来趟。
珈禄也是有脾气的,大半夜发什么疯:什么事?
大魔王难受地发消息:按时间算,布布应该到发*期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对我很冷淡。
珈禄心理失衡了,看旁人撒狗粮真是极其难受。
而且,为什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处*要操心别人的发*期怎么过。
正在写论文的珈禄愤怒地将手中厚厚几沓的最新科技研究成果扔出去,纸张四散飘飞,落得满地都是。
等了十秒,便宜儿子还没回讯息,大魔头不死心地继续骚扰:你来帮她检查下身体吧。
珈禄仍旧不理他,做梦吧,如果是为了这种事,他绝不会去的。
景彦抓狂地在床上翻了个滚,还引起了布布仿若在看智障的目光。
景彦继续发消息: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珈禄握紧拳头,感到尊严受到挑战。
大魔王还安慰他:没关系,虽然你连吻都没接过,但不要烦恼,等我跟你妈和好如初,就帮你把朱红豆抓去魔族,关起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珈禄手中的笔被折断,扔进垃圾桶。
景彦仍旧假意道:咱们来制定方案,先集中精力搞定布布,你的终身大事也会有的,不着急啊不着急,挨个挨个来,我毕竟是长辈对不对?你当初流落街头的时候……
珈禄彻底恼了,直接关机,将手机砸到墙壁上,四分五裂。
失去得力儿子的帮助,景彦更恼了,又开始给医生打电话。
十分钟后,家庭医生赶来。
布布刚窝进柔软的小被窝,准备闭眼入睡,就被他抱起来。
“怎么了,为什么要检查身体?”布布抱紧小枕头,就像感到身体不舒服的病人,心存侥幸不肯去医院检查,“我现在很健康。”
“你的脸色看着不好,需要再查查。”景彦等不及明天,一整个晚上,9个小时,五百四十分钟,三万二千四百秒。
他得数三万二千四百头猫,这么长时间,太漫长了,每一秒都像整整一年。
她到底怎么了,发*期的小猫不会这么冷淡的,都不亲亲他,抱抱他,还不肯花他的钱。
家庭医生很快就检查好,结论很简单,大概是用了……发*期抑制剂,所以看着很正常。
得知结果的景彦异常愤怒,怎么可以这样。
布布实在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虐待自己的身体,用那些或许会有副作用的药。
过去三年就算了,如今有他,还需要抑制剂吗?他这么好的解药在,还需要旁的东西?
景彦关切道,“有解除剂吗?”
家庭医生来之前,就在路上想过这种可能了,“有。”
“给我。”景彦的眼睛倏地变亮,随即觉得这样可能太不矜持,于是又咳了下,道貌岸然地恢复魔王的威严,“当然了,我没有别的想法。主要是这种抑制剂用着,多少不好吧。猫猫还是得过正常的生活,遵循自然的规律,该到什么时期,就什么时期。”
医生敷衍地笑笑。
大魔王冷然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身体考量,你说是不是?”
“……”他能说不是吗?
医生叹了口气,将解除剂递给迫不及待的大魔王。
“这个怎么用?”景彦小心翼翼,翻来覆去看,都没有说明书。
医生道,“只要混进热水喝下去就行。”
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要装得正义凛然。
“喝了之后,大概多久能恢复。”大魔王不能表现得过于高兴,仍旧摆着张严肃的扑克脸,漠然道。
“应该明天吧。”医生也不是很确定,“按照过往的经验看,大概是这样。”
景彦点点头,仿佛是座千万年寒冷的冰山。
管家刚送医生离开,大魔王便迅速转过身,迫不及待地拿了个Q版小狼杯子,倒上热水,然后把解除剂倒进去。
整个过程,绝对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生怕出什么差错。
布布做完检查,都已经睡着了,却被景彦“啪”的一声,将灯全部打开,明晃晃的格外刺眼。
“又怎么了?”布布揉着眼,困乎乎地坐起身,“检查不是都做完了吗?”
“把药喝了。”景彦关切地端着水杯,亲自喂到她唇边,“你之前晕倒了,医生说,可能还需要喝点药调理。”
布布刚刚入睡,被吵醒后眼泪汪汪的,乖巧地抱着小枕头,“我明天再喝行不行?”
“我亲自帮你泡的。”景彦略微紧张,生怕小心思被发现,“医生说了,今晚必须得喝完,放心啊,一点都不苦。”
“那我自己来。”布布微微皱着眉,伸手去接小狼杯。
事关他的幸福,景彦很当心,“小心点,别洒开……”
话音未落,困极的小布布手一滑,小狼水杯径直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来给微博抽奖~嘿嘿擦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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