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贾代善不怎么愿意听皇帝说自己儿子不好, 但贾赦之前怕他,不与他亲近是事实,所以他只是乜了皇帝一眼,然后问道:“然后呢?”

    皇帝看着脸色越发红了的贾代善,垂下眼皮继续说道:“赦儿那次受伤,朕是知道的, 还特意派了太医在你府上守着, 事后调查,那些人也确实是打家劫舍的混子, 并没有特别的。”

    “不过, 赦儿受伤之后, 史氏确实如同贤妻良母一般,很是着急,还多次到庙里上香祈福,也就是那时,朕才发现这出入各府后院的马道婆。”

    “只是,逸风也知道, 一个母亲若是面对儿子受伤完全无动于衷, 那朕还真就要怀疑了,这时候史氏寻找这些神婆之类的人,朕当时并没有察觉出哪里有问题,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她将赦儿的头发、贴身内衣以及生辰八字交给马道婆的时候,朕也只以为是妇人慌了,给孩子镇魂驱邪之类的。”

    据说, 人有三魂七魄,若是受到惊吓,或者八字过轻,就会容易招惹脏东西吓掉儿魂,也就是俗称的冲着了,这时就会找“明白人”看看,将惊掉的魂叫回来,或者是祛除脏东西。

    贾代善眯着眼睛问道:“皇上的意思是,史氏找到被扶桑僧人控制的马道婆,让她用孤魂野鬼的灵魂附在赦儿身上?”

    皇帝摇摇头道:“这倒是未必,单看贾赦后来的行为,朕觉得她要借着马道婆的手,让赦儿对她言听计从的可能性更大。”

    见贾代善还是不懂,皇帝又说道:“当年知道自己受诅咒的时候,朕是不信的,直到被国师指点着发现心口上的痣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红色。”

    “国师说,那颗痣,什么时候变成黑色,诅咒自然就解了,否则会生生世世的跟着朕,与所爱之人永远只能生离或是死别。”

    “想要解开诅咒,就需要有人自愿献祭自己的心头血以及灵魂为引,将诅咒引导到自己的身体上。”

    “你也知道了,刚开始的时候,诅咒破解的并不成功,国师和卫青儿都死了,但朕胸前的痣倒是变成了黑红色。”

    “有了这个变化,朕自然更加害怕,没彻底解决之前,朕哪里敢轻举妄动?直到老国公意外去世,朕拿人顶罪,让逸风对朕失望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那痣终于开始变色,三年后变回了黑色,朕欣喜若狂,正想要去找恩侯解释,可是,不仅恩侯不愿意见朕,朕每每动了念头,恩侯就会重病。”

    “朕也确定不了,是不是诅咒未解,也只能继续忍着,为此四处寻找能人异士,询问与之相关的事情,也是因此,才有人隐隐传言,朕可能迷恋炼丹求仙之术。”

    “直到今年钦天监监正算出转机,若非他是朕的佛前替身,永远不可能背叛朕,朕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投靠哪个皇子了。”

    “他说,紫微星隐有更替之像,新紫微星多了一道生机,你同样多了一道生机,但想要与你长相守,只有朕的真龙之气消散一部分。”

    “这意思很明显,就是朕需要退位做太上皇嘛,若是能与逸风在一起,这皇位又有什么可值得朕留恋的?”

    “果然,之后策儿遇险,度过了国师早年说的死劫,你之后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好,朕自然也就开始着手准备传位之事,只愿之后的日子能与逸风携手云游。”

    贾代善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他有些不自在地推了一把又靠过来的皇帝道:“好好说话,正说着赦儿的事情,谁要听你说这些?”

    皇帝暗自估算了一下时间,就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吃下一块儿糕点,说道:“这些年逸风不在身边,朕甚是食不知味,今日方才觉得,这糕点配着龙井,味道竟是这般好。”

    眼看着贾代善的眼中要出现怒气,皇帝不再撩拨,话锋一转又说道:“朕其实就是想说,当年四处寻找能人异士的时候,一个暹罗僧人曾经说过,他想要拜访扶桑国的鬼符师。”

    “那人说话有些着三不着两,朕当时也就没有在意,但他有句话,朕却记得,他说每个人的内心中,都隐藏着一个或者多个陌生的自己,通过巫术召唤出来的那个,是可以被你控制,为你所用的。”

    “朕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之后又想让他施展给朕看看,结果他又莫名其妙的,很激动的说着什么那是需要大的神通之人来施展的,他就是追随着神的指引来寻找学习的。”

    “朕自然就更加确定这是个疯子,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诅咒有所顾忌,朕就不是让人将他叉出去,而是乱棍打死了。”

    贾代善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脑子里乱哄哄地,突然,他怒目看着皇帝:“你算计我,在茶汤里下药?”

    皇上面带无辜地摇头道:“朕什么时候给逸风下药了?不过,朕见了逸风之后,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不会是逸风也是如此吧?”

    贾代善正要发怒,就发现皇上的脸色泛着潮红,很不对劲儿,有些紧张地道:“不对,你怎么也被人下药了?”他此时,大脑早已混沌的无法思考了。

    面对秀色可餐,又是垂涎已久地美人,皇上他会忍耐吗?那是纯粹开玩笑呢,好吗

    贾代善本就药效拖延的时间过长了,又长久未纾解,这会儿被皇上咸猪手一撩拨,哪里忍得住?

    辛亏贾代善被调养的很好,云收雨歇之后,他还能有体力将还在他身上乱拱的皇帝一脚踹到一边儿,很有些拔吊无情的意思。

    皇帝这时是真的挺委屈的,事情都说开了,自己出力忙活半天,贾代善也爽的直哼哼,可爽完了就把他踹一边儿,要不是床榻够宽,他就直接掉地板上了。

    贾代善冷笑一声:“别跟我装糊涂,那茶水是不是被你做了手脚?”这会儿智商回归,贾代善却是不上当的。

    皇帝一听,就差指天发誓道:“朕,真的冤枉啊!”又直接对着门外喊道:“谷满仓,你给朕滚进来!”

    他是完全不知道害羞怎么写,竖着鸟非但不觉得有伤风化,还挺自豪的,但贾代善还要脸啊,他一把将身侧的锦被盖在身上,又好心的分了皇上一些,想把重点部位盖上。

    可惜狗皇帝不领情,还大言不惭地说道:“刚出了半天力,这会儿只觉得热,很不必盖上被子,更何况这身上可都是逸风热情的痕迹,朕实在舍不得遮盖。”

    贾代善气得真想把瓷枕砸在狗皇帝脑袋上,但是,弑君是大罪,他的赦儿怕是要受到连累,贾代善只能做着心理建设安慰自己,才压下心中的杀意。

    谷满仓是个合格的狗奴才,他低着头,把该看的绝对不乱瞄一眼,但又适时地插话道:“陛下,让人进来伺候吗?”

    皇帝笑着说道:“去,给朕把太医叫来,看看是哪个狗奴才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朕的茶水中做手脚。”

    谷满仓答应一声,很快,一名老太医进来了,这时皇帝已经穿上了明黄色中衣,对行礼的太医道:“行了,你也不用请安了,就你们这些庸医,朕也安不到哪里去,被人在食物里做了手脚都没发现,幸亏不是毒药,要不朕这会儿都驾崩了。”

    太医头上见了些汗,赶紧去查看桌子上的茶汤,然后恭敬地回道:“启禀皇上,茶水里并没有问题。”

    贾代善有些不信,皇帝看不出喜怒地道:“那朕和荣国公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医又道:“只是皇上和荣国公吃的点心,单吃也没有问题,加上皇上经常喝的茶,就有助兴的效果了,不过,偶尔吃些这样的食物,对龙体并没有伤害。”

    皇帝似乎是怒了,他喝问道:“谷满仓,你个狗奴才,谁让你这么做的?嗯?”

    谷满仓赶紧跪趴在地喊着冤枉道:“皇上,冤枉啊,这点心并不是御膳房送来的,是早上贵妃娘娘带来的,只是皇上没动,荣国公来了之后,老奴没进来,也就没收拾。”

    皇上一拍桌子,大怒道:“甄贵妃竟然敢私自对朕下药,觊觎龙嗣至龙体安危于不顾,其心险恶,实在当诛,念其母奉圣夫人面上,降为妃位,回京闭门思过半年,罚抄宫规、女则女戒百遍。”

    谷满仓答应一声,屁颠屁颠儿的出去传旨去了,皇帝又对着太医挥挥手,将人赶出去,就看到贾代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皇帝哼唧着走回床上,然后道:“逸风这么看着朕,朕又有些把持不住了,逸风这是又想了吗?”

    贾代善摇头,用手将皇帝的狗头推向一边儿,这才道:“臣只是想看皇上的脸皮到底多厚,又赞叹皇帝的演技实在是越来越高。”

    狗皇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道:“在逸风面前,朕要是脸皮薄,哪里能吃得着?”

    贾代善白了他一眼道:“吃得着?臣私以为,陛下为龙体着想,很该修身养性了。”

    皇帝蹭到贾代善身旁躺下,顺手把贾代善搂进怀里道:“朕觉得适当的发泄,才能更好的保养龙体,之前是憋得时间太久了,现在很该纾解一番。”

    俩人这边儿打情骂俏,那边儿甄贵妃却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很冤枉,当然,那糕点确实是她送的,里面的料也是她特意弄的。

    但这事儿本来就是皇宫里默认的事情,毕竟,就算是再种马,也不是总能提起兴趣儿,但皇上为了平衡前朝后宫,临幸哪位妃子,也不全是看他的喜爱。

    而这位皇帝,对临幸的事情更是没有多少兴趣儿,于是大家就默认一个办法,那就是弄些无伤大雅的助兴食物。

    皇上若是有意,自然会动,若是没兴趣儿,就会叫人撤了,再说,她们送进去的东西,那都是由太医把关的,哪里有什么机会损毁龙体?

    她现在这叫什么?这就是典型的没打着狐狸反惹一身骚,目的没达到被遣送回京不说,还被降位、闭门思过、抄书,这让她以后怎么在宫里混?

    甄贵妃都不用想就知道,等自己回京之后,有多少老对头回来“探望、安慰”她,想想就觉得生不如死。

    京城,张氏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之后,却空出一只手拉住了一同过来的贾琅的小手,由心而外的难过道:“这么帅气的男孩子,怎么就飞了?说好是我的儿子的。”

    先前,贾赦再次给她写家书的时候说:儿子、女儿变成敷大哥哥家的侄子、侄女了。

    她那会儿并不在意,甚至在知道原委之后,连回信都懒得给贾赦写,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胖成球,而那个本来也快成自己儿子的小美男子却变成侄子的时候,张氏悲伤了。

    已通过来的徐氏和一项没有存在感的贾敷家的陈氏,不知原委,只以为张氏是喜欢小孩子,毕竟,妯娌间,谁不知道张氏是个宠孩子的,再说,现在哪家夫人不喜欢家里男孩子多。

    陈氏对张氏有些愧疚,都不好意思说话了,但自己有了儿子和女儿,她心里实在高兴,最后跟蚊子哼哼似的说道:“琅哥儿,还是得叫你婶娘的。”

    也难怪陈氏作为大嫂却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实在是,她本是一依附贾家的商人之女,后来那商人为巴结贾代化,就打算将她送给贾敷做妾。

    贾敷的身体都那样了,本来是不想招惹这女子的,但,既然她父亲已经提出这话了,贾敷若是不要她,她以后也没法儿嫁个好人了。

    一来是可怜她,再有,贾敷的年龄在那儿,确实也该成亲了,所以干脆就将人给娶进门了,不过,贾敷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

    再加上本身的身体情况,两人几乎没怎么合过房,没有子嗣,不管丈夫怎么和善,妯娌又如何通情达理,还没有婆婆压着,徐氏却始终抬不起头,窝窝囊囊的没有丝毫存在感。

    如今,别管是不是自己生的,自己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就算是对张氏再愧疚,她也舍不得放手的。

    徐氏笑着拍了一巴掌张氏的手,笑骂道:“行了,大嫂是个实诚人,你可别在这儿欺负老实人了。”

    又对陈氏说道:“大嫂,你可别被这小蹄子给糊弄了,她自己还有两个宝贝儿子呢,要觊觎那也是觊觎咱们小佳瑶,这会儿就是跟你卖惨装可怜呢,怕是要惦记大嫂头年冬天埋得梅子酒了。”

    陈氏娘家是酿酒的,她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是会的,尤其是这梅子酒和桃花酿、梨花酿,更是拿手,她们妯娌偶尔小聚的时候,都是要哄着她挖出一坛解馋的。

    就为了让她能多酿几坛酒,宁国府的后院差不多种满了各色梅花和桃树,就连荣国府这边儿都把后院空出来种上了大面积的梨树。

    每年梨花开的时候,淡淡地香气很诱人,因为贾代善的书房离这片梨园很近,梨香院也是因此得名的。

    张氏这会儿也想起了自己这个堂嫂,那可是个踩死个蚂蚁都要胆战心惊个半天的主,坚决不能吓到她啊。

    她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脸,迅速换了个表情,一副你怎么说出来了的样子,轻锤了徐氏一下道:“真是的,就你反应快。”要不一会儿老娘就得发愁怎么安慰人了。

    徐氏很得意地说道:“就你那点儿本事,还想糊弄我?揭穿你之后,大嫂的好酒一滴都不匀给你,全是我的,是不是大嫂?”这么大的事儿,你想想怎么报答我吧,想糊弄了事儿可不好使。

    陈氏是没听出两人话里的机锋,还乐呵呵地笑道:“瞧你们,不就是点子梅子酒吗?要喝就去我院子,管够!”

    张氏和徐氏一听,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确定这太阳真的是打东边升起的,又对看一眼,张氏就笑着翘了个大拇指,说了一句:“霸气!”

    徐氏跟陈氏是亲妯娌,说话也就更随便一些:“这大嫂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了,平日里宝贝的梅子酒,这会儿都可以随便喝了。”

    陈氏一听,小脸儿当即红了个透,干脆用帕子遮住自己的脸道:“讨厌,不理你们了!”

    大人说笑着,贾瑚早就拉着贾琅走向一旁正在睡觉的贾琏和贾佳瑶,感叹道:“琅哥哥,你看他们长得真像,都一样漂亮,不看襁褓,你能分出他们谁是谁吗?”

    佳瑶是贾代化给贾琅妹妹取的名字,小丫头早他们一步先到了宁国府,不哭不闹的,很是讨了宁国府上下的人的喜欢,也都更盼着贾代善和贾敷都来信夸赞聪慧稳重的哥哥贾琅。

    贾琅笑着摸了摸贾瑚的小脸道:“还是瑚哥儿长得可爱。”贾琅聪慧,从之前贾赦对张氏的形容来看,再加上刚刚的话,他敏感地听出了赦婶子怕是个喜欢看脸的。

    他怕贾瑚往心里去,难过伤心,再加上,他真的觉得,瑚哥儿白白的,圆圆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可爱的就跟画上的散财童子一样。

    也许,从当初第一面,瑚哥儿跌跌撞撞跑向他,嘴里喊着帮帮小哥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这辈子他都会宠着他,看着他开心。

    贾瑚的聪慧也绝对不亚于贾琅,闻言咧嘴笑道:“琅哥哥别担心,我娘看脸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小舅舅还抱怨过,说我娘当初就是因为我爹的那张脸把自己卖了的。”

    贾琅震惊,这是什么意思?

    贾瑚其实也不太懂,再加上小孩子都是崇拜自己父亲的,而原主对贾瑚其实也是挺疼爱的,轮到芈月版的贾赦就更不用说了,再加上现在的贾赦也真的很厉害,所以他理解不了张磊话里的意思。

    但这并不能阻止贾瑚装逼,他小手一挥道:“琅哥哥你现在还小,这事儿跟你也说不明白,但总之就是,我娘喜欢漂亮的男孩子,这个是不会差的,我早就习惯了。”

    “不过,我娘其实是很疼我的,以前府里有祖母的时候,祖母并不喜欢瑚哥儿,全靠着母亲一直护着我的。”

    “就是现在,你别看我娘见到我的时候,整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其实心里欢喜着呢,她先是打量了我的脸,之后也拉着我的手不放。”

    想到了什么,贾瑚倒背着手摇头叹气道:“女人啊,就是这么口是心非!啊~”后面那声,是因为耳朵被人揪起来了。

    贾琅被逗得不行,又看张氏也没真的死劲儿揪贾瑚的耳朵,也就没去劝说,只在一旁看着。

    贾瑚护着自己的耳朵,很是谄媚地说道:“娘,您忙完了?瑚哥儿发现,娘亲越来越美了!”

    张氏呵呵两声,问道:“你别以为说两句好话,老娘就忘了你背地里说什么了,你先给老娘说说,什么叫女人就是这么口是心非?”

    贾瑚二话不说就出卖道:“这可不是瑚哥儿说的,是我爹,我爹说的。”

    徐氏哈哈笑道:“我们瑚哥儿越发的出息了,这才离开几个月,说话就这么顺溜了,还净说大人话。”

    张氏终于憋不住笑松开了手,将儿子搂进怀里笑骂道:“你别跟你那不着调的老子学习,再让我发现你跟他不学好,你就把皮子绷紧了吧!”

    贾瑚很是认真地点头道:“瑚哥儿明白了,祖父也说我爹是个不着调的,娘亲放心,瑚哥儿不会跟他学坏的。”

    几人都被逗笑了,陈氏看着这么大一个儿子,心里实在痒痒,也学着张氏的样子,把贾琅搂了过来。

    贾琅从来没被母亲以外的女人搂抱过,很是不适应,小脸儿更是刷的就红透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屋里的女人们一见,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七嘴八舌的过来打趣儿贾琅,这让没有经验的贾琅更加招架不住了。

    要不怎么说,关键时刻还得好基友呢,贾瑚看着越来越过分的母亲和伯母们,赶紧过来帮忙道:“你们都以为谁都跟瑚哥儿一样脸皮厚啊,琅哥哥脸皮最薄了,你们还是说我吧。”

    贾琅自然是感动,另外三个女人却都忍不住了,连腼腆地陈氏都笑得花枝乱颤额,张氏更是肆无忌惮,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半晌才忍着笑说出话来:“原来你知道自己脸皮厚啊,那你知不知道自己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贾瑚被问的哑壳了,这话他怎么答?幸亏这时两个小不点儿也被吵醒了,贾琏更是因为没睡好,哭得那叫一个声音洪亮,几个女人的视线因此都落在了两个小的身上。

    陈氏熟练的抱起小佳瑶,张氏也松开瑚哥儿要向贾琏走去,贾瑚赞了一声好弟弟之后,就拉着贾琅的手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道:“我和琅哥哥找伯爷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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